568手真黑啊
不管怎么样,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虽然不知道麦子雄他们,信不信得过我们,咱自己不能不讲究。
我控制着替身,走上前几步,结果对面的瘦子一下子紧张起来,用低沉的声音吼了一句,“别动!玉鱼扔过来!”
一边说着,身上的东西终于掏了出来,居然是一根三棱刺。
这玩意再早前十几二十年,还是有不少的,但是最近几年,管的越来越严格了,已经非常罕见。
上面几乎一点儿所谓的什么寒光,金属反光都看不到,应该是经过了特殊处理,在昏暗的环境里面,这东西特别不引人注意,就跟一把幽灵差不多。
但是这东西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匕首比得了的,捅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这就不是什么威慑的东西,上来就是要命的。
这个家伙绝对杀过人!
这个三棱刺上面,也绝对沾过血,类似的煞气,我再熟悉不过了,在碎星上面就有,而且要浓郁的多。
这东西的煞气强到一定程度,当真是鬼神辟易,就算是阴邪的东西,都会怕这股子煞气。
但是这个瘦子的要求,也够霸道的,玉鱼扔过去?开玩笑呢,万一他们不给钱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来硬的不成?
果然,瘦子的表现,让麦子雄都有些吃惊,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麦子雄显然才是主事儿的人,在瘦子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用扔过来也可以,放在脚下,我们的人过去拿,钱会给你的。”
虽然没有那么生硬了,但是依然透着一股子不信任,看起来麦子雄对这个瘦子的判断,还是非常信任的。
不过我可没有带玉鱼在替身身上,而且替身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的话,整个的逼真程度就要打折扣了。
口型比较难控制是一方面,另外就是声音也会失真。
以前和雷玉成雷正义叔侄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雷玉成倒是知道一些法子,可以模仿声音非常逼真,看来有机会还是要去请教一下,把替身术再完善完善。
不过眼下也只能露馅儿了,我操控着替身,用明显比较别扭的声音,开口就是“小心,有人在打你们的主意。”
这声音一出来,麦子雄和另外两个保镖还是什么的,也马上反应过来,面前的两个人居然不是真人。
瘦子倒是没有吃惊,冷笑了一声,“打我们主意的人,不就是你们俩吗?”
说完之后,手里的三棱刺一下子挥了过来,几乎是一瞬间,在前面的我的替身,胸口上脖子上就已经被攮了好几刀。
瘦子的动作特别快,攮人的频率异常的高,一刀接一刀跟缝纫机一样,而且身形没有停留,捅完了我的替身之后,已经冲到叶子的替身旁边,又是几刀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从宾馆西侧爬上来的三个人,终于出手了。
这三个人,虽然是从西侧爬上来的,但是却没有从走廊里面进来,而是跟三只壁虎一样,贴着宾馆外面的墙,扒着窗沿和管道什么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到东边。
然后这仨人从一个空着的房间进到酒店里面。
我跟叶子俩,在楼下一个黑暗的旮旯里面,看得目瞪口呆。
术业有专攻啊,这仨人绝对是惯偷了,看人家爬墙翻窗,溜门撬锁的熟练度,绝对是专业的。
这要不是空空门的人,那就真的是空空门的失败了,这么专业的人才都没有吸引到自己的门内。
此时我的替身上面,被带着煞气的三棱刺捅成了蜂窝,已经失去控制,倒在地上,自然一下子就变成了三张纸片。
我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那瘦子惊讶的神情。
我和叶子人不在,但是一定得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宾馆后面还有一伙儿人呢,现在还不见什么动作,我们也不敢丢下他们直接冲上去。
情急之下,我剪了一个驭字术小麻雀,直接飞上了二楼,然后找了个角落,暗搓搓的看着上面的情形。
那三个飞贼,手上都是有功夫的,虽然不像是荆轲门那样狠厉充满杀气的功夫,都是些手上的花活儿,但是也有不小的杀伤力。
这仨人,一个是玩儿刀片儿的,那种刮胡刀的刀片,在手指间上下翻飞,冷不丁就飞出去一片,直接奔着瘦子的脖子而去。
另外一个是玩儿铁丝的,这东西一般人都想不到怎么用,但是这家伙手里的细铁丝拿在两只手上,直接就往瘦子身上缠。
最后一个却是空手,什么都没有,但是身形跟泥鳅差不多,就要从瘦子旁边钻过去,直奔瘦子身后的麦子雄。
我在外面看得清楚,轻轻叹了一口气。
叶子看不见啊,可把他给急的,又不好大声催促我,生怕被另外一伙躲起来的家伙察觉,只能在一边使劲儿的给我眼色。
我也不想卖关子,赶紧小声跟叶子解释,“前面那伙,是偷东西的高手,可惜这次却换了营生,改成抢了。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从长吗?”
“比什么不好,非要跟麦子雄那几个人拼功夫,那个瘦子的手段那么狠,只怕这三人不死也得残废。”
叶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至少也得给那瘦子点儿教训,这家伙一出手就往死里整,手是真黑啊。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也是够操蛋的。”
我点了点头,麦子雄身边那个瘦子,下手太狠了,要不是我们今天用了替身术,就算能全身而退,肯定也特别狼狈。
不过眼下,就让剩下的两拨人,跟麦子雄的几个保镖去互咬吧,反正玉鱼我们没出手,我们就安心在宾馆外面看热闹好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三个家伙,在瘦子面前,一点儿便宜都没占到。
最倒霉的是那个跟泥鳅差不多的家伙,瘦子显然知道这人是奔着麦子雄去的,为了护住麦子雄,下了死手。
此刻的走廊上,已经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