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一刀入魂
说实话我现在剪出玄枵非常勉强,身上的灵力像是被抽光了一样。
不过眼前的情况,也只能孤注一掷了,如果连本命阴阳剪都救不了我,这次还真是麻烦了。
玄枵剪完了之后,我拼尽了身上的力气,将玄枵插在了地上。
玄枵这个阴阳剪,形象上非常奇怪,是一个木头根,上面是半截木头,下面的张牙舞爪的根部。
在插入地下之后,玄枵剪纸就像是活过来一样,根部疯狂的生长,很快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半截的木头,牢牢的扎根在这个小岛上。
神调门掌门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震惊,不知道我在这种情况下剪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很快,发现不过是一截木头桩子,马上大笑起来。
幽祸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走到了玄枵前面,估计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两只爪子狠狠的抓住玄枵,想要把玄枵从地面拔起来。
但是却失败了,不管幽祸怎么用力,玄枵都牢牢的扎根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显然幽祸感觉自己的实力受到了挑战,怒吼了几声,又伸手去拔,但是依然没有成功。
这个家伙被激怒了,浑身上下的毛都已经炸裂开来,用阴测测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显然是把这股子邪火都落到我头上了。
随后之幽祸终于展现了自己的速度,像一道残影一般,向我冲了过来,我本能的举起自己的黑铁短刀,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但是过了一会儿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落到自己的身上。
再一看,无数的芦苇,突然变得异常柔软,纠缠在了幽祸的身上。
我身上也突然之间有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感应,似乎整个小岛上面的植物,都在我的感应之下。
那些一根根密密麻麻的芦苇,似乎都在呼应着我。
很快,岛上的芦苇在夜风中都变得柔软起来,变成了一根根的绳索,或许用毒蛇来形容更加贴切,不断的纠缠游动,在幽祸和神调门掌门身上缠绕着。
不光是幽祸和神调门掌门,就连岛上的田国章和空空门大姐头,我也能感知到他们在什么位置。
显然这两个人依然在和小杰飞哥还有冯叶婷他们在缠斗。
情况似乎不太乐观,虽然冯叶婷有些本事,但是飞哥和小杰都太弱了,不是空空门两个人的对手,我的马上封侯剩下的几只蜜蜂,现在也只剩下两只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岛上还有两个小孩子,已经被小杰他们救了下来。
这个时候也不用客气了,我指挥着芦苇飞快的把空空门的两个家伙给就缠住,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小杰和飞哥他们绝处逢生的喜悦。
当然仅剩下的两只小蜜蜂也没有浪费,在空空门两个人身上一人来了一下。
这次的蜜蜂上面的迷魂虫沾的量非常足,而且是没有经过稀释的。
寻常人要是沾上了,只怕是要精神失常的。
空空门这两个家伙手段虽然挺多,但是碰上这种邪门的东西,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眨眼的功夫,这两个人已经在地面上翻滚。
其实我是有办法解除掉迷魂虫的,只要趁着两个人的精神还没有彻底崩溃的时候,剪两个地乌龟,把迷魂虫的毒素吸出来,他们虽然会吃些苦头,但是至少还是可以恢复的。
不过我不愿意!
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就该死,那三个无辜的黑影,现在还在我的铜狮子印里面封存着。
我能感觉到,这三个都是受尽了折磨,已经完全丧失了任何一丝的理智,成为了彻底的阴邪。
最后面临的下场,要么烟消云散,要么被炼化,人世间最惨的结局莫过于此了。
这两个人的下半辈子,就在精神病院度过吧,如果他们运气好,还有人愿意管他们的话。
对于他们来说,活着比死了是更好的惩罚。
不过我的心思很快就放到了眼前一人一猴身上。
神调门掌门身上已经没有了铜刀,被芦苇纠缠的死死的。
但是这个家伙也是凶悍,手里的人皮手鼓不断摇动着,一道道的黑气不断的从手鼓当中涌出,在身上和那些坚韧的芦苇搅和在了一起。
有不少的芦苇已经飞快的发黑腐烂掉了,眼瞅着就要挣脱。
但是这个岛上最不缺的就是芦苇,马上又有无数的芦苇又纠缠了上来。
幽祸这边也被缠得像一个蚕茧,密密麻麻的都看不清楚幽祸的样子了,只看得见一个硕大的草团。
不过很快,一阵爆裂声噼噼啪啪的传过来,幽祸身上的芦苇居然都被挣断了。
这个家伙的力气是有多大?
我简直都没有办法想象,像是神调门掌门还要用巫术的力量,才可以腐蚀掉一部分芦苇,这个家伙简单粗暴,直接撑断。
不过它也面临和神调门掌门一样的困局,这个岛上的芦苇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还在源源不断的游动过来,不断的缠上幽祸的身体。
现在就是僵持住了。
每过一段时间,嘶吼着的幽祸就会把身上的芦苇挣断,但是马上又有无数的芦苇缠上来。
反反复复,大概折腾了有五六次。
这一段时间,这个岛上东南角的芦苇丛居然已经被消耗光了,幽祸的实力果然惊人。
我有些担心,我的本命阴阳剪都是有时效性的,岛上的芦苇虽然多,但也没有到无穷无尽的地步。
万一要是幽祸真的逆天,把所有的芦苇都挣脱了,我还真有些抓瞎。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趁着这些芦苇再一次把幽祸的身形缠住,我拎着黑铁短刀走到了幽祸身前。
黑铁短刀狠狠的捅进了幽祸的身体里面。
坚韧的芦苇在黑铁短刀面前几乎就像空气一样,一点阻碍的感觉都没有。
这把黑铁短刀到底有多锋利,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但是当刀尖触碰到幽祸身体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刀身冲过来。
我身上的力量刚刚剪出本命阴阳剪的时候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这一下子差点儿让我把短刀松开。
我的韧劲也上来了,嘴角已经流出了腥甜的鲜血,但是手上死死抓住,没有松手,依然奋力向前一刺。
这一次总算是刺进去了,一股带着腥臭的鲜血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