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撕破脸皮
我理了理身上的阴阳剪,厌胜钱已经放在口袋里面,随时可以掏出来,马上封侯现在放出来有点太招人眼。
不过现在是白天,到处都是影子,以我现在钓影术的实力,还真不担心缺少攻击手段。
我站起身来,走向了吕教授和冯树亭两人的桌前。
吕教授认识我,马上就打招呼,“小伙子,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笑了笑,“没有,我只是刚才在旁边听你们聊鼻烟壶的事情,正好我也对鼻烟壶感兴趣,想过来了解一下。”
“好啊好啊,坐下一起聊。”吕教授倒是痛快,直接让我坐下了。
吕教授的女儿看了我一眼,显然也认出我来了,但是却不知道我过来干什么,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微微冲她点了点头,虽然这位美女在昨天买我剪纸的时候,有点儿高高在上的感觉,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像这种长得漂亮,个人能力强,出身也不错的姑娘,都傲气着呢,从小到大用那种眼神看人看惯了,倒也不是针对我。
毕竟像我家苏雅那样天生温柔善良的妹子不多,正因为不多才显得难得。
吕教授的女儿也对我微微点了点头,至少看样子我应该跟这个冯树亭不是一伙儿的,见我坐下也没说什么。
我和冯树亭之间,就微妙了。
冯树亭当然认识我,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没有瞒过我的眼睛,但是他现在是另外一副样子,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在维持着儒雅的样子,只不过手里的扇子摇晃的比刚才快了一些。
我当然也知道冯树亭的身份,但是现在也不用揭破,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当个好奇宝宝。
吕教授对一切都不知情,还在非常热情的帮我讲解鼻烟壶的知识。
什么鼻烟壶起源于什么时候,都有哪些材质的,为什么葫芦的鼻烟壶等级比金属玉石的还高,为什么鼻烟壶一套都是十个等等。
各种掌故讲得也是头头是道。
我心里有些感慨,吕教授就是那种标准的纸上谈兵,估计相关的知识没少看,但是真碰上冯树亭这样的老油条,绝对还是斗不过的。
我一听吕教授提起腰横玉带玛瑙鼻烟壶,马上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说特别想看看实物,因为以前家里老人也有一个类似的鼻烟壶,不知道年份,正好参考一下。
“太巧了,小冯这里刚好有一个类似的鼻烟壶,还是精品,拿出来也给这位小朋友看一看。”吕教授依然十分热情。
我装作特别荣幸的样子,一脸期望的看着冯树亭。
我感觉冯树亭的嘴角都在抽抽了,但是还是微笑着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了那个腰横玉带玛瑙鼻烟壶。
我尽量装出一副眼睛发亮的神色,毕恭毕敬的对冯树亭说,“那个,我能上手看看吗?”
冯树亭当着吕教授的面儿,自然不好拒绝,故作大方的递给了我。
其实讲究点儿的买主,都会带着白手套,一来防滑,二来也是对卖家的尊重,不过我可没有带白手套过来,为了表示尊敬,还是茶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个鼻烟壶。
说实话,这个鼻烟壶还是挺漂亮的,入手的分量很轻,上面的花纹隐隐约约之间,像是一座山峰。
中间的一条白色的部分,像是山腰上的白云,天然的图案居然形成了一副山水画,如果是真品的话,就算不是老物件儿,也是个值钱的精品了。
不过我心里一阵冷笑,换了别人我不知道,冯树亭手上的东西能有精品?有才见了鬼。
我正装作认真观看的时候,正义哥端了一盆清水过来,就是刚才我让正义哥找店家要的,正义哥过来之后,也没说话,直接把小塑料盆往桌面上一放。
这一下吕教授和冯树亭都愣住了,吕教授的女儿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
趁着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我把手上的鼻烟壶,轻轻的放在了水面上。
鼻烟壶几乎平着躺在水面上,很快水就灌进了里面,咕嘟一下子吐出最后的气泡,沉到了塑料盆底下。
看到这里,吕教授和他的女儿还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冯树亭的脸色却变了。
“萧遥是吧?你今天是特意来砸场子的?”冯树亭不傻,到了现在肯定知道我已经把他认出来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同时心里却相当紧张,手里已经捏上了厌胜钱,同时已经开始调动脚下桌椅的影子,只要冯树亭有什么异动,我马上就会动手。
冯树亭显然知道我的厉害,上次在细柳营煤矿,他是见识过我的钓影术的,只不过他手里的鬼血丸威力不俗,我也有点投鼠忌器。
毕竟现在是青天白日,茶馆里面人来人往,我们两个真要是动起手来,很有可能会伤及无辜,尤其是冯树亭,这家伙完全没有下限。
冯树亭的脸色变了好几次,猛的站起身,冲我拱拱手,“好,阴阳剪的传人果然厉害,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就走。
我的手指微动,地面上一个影子,已经化成了毒蛇一样的形状,飞快的向着冯树亭的身后游走过去。
我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就让他跑了,虽然现在人很多,就算是伤及无辜我也顾不上了。
我还没动手的时候,正义哥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冲我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坚定。
我明白正义哥的意思,刚才我们坐在茶桌前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了冯树亭的手段。
如果我只是想杀人,那么还有一定把握一下子干掉冯树亭,但是我现在只是想控制住他,逼问鬼血丸的事情。
这个把握就不大了,至少冯树亭在被控制之前,肯定有扔出鬼血丸反击的能力。
到时候,茶馆里的人,肯定会受波及。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幸亏我机智,刚才坐下的时候,已经使了一点儿小手段,倒是不担心找不到冯树亭。
这时候吕教授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哎,小冯你怎么走了?你的鼻烟壶还在这儿呢。”
我笑了笑说,“吕教授,您还担心他的鼻烟壶呢?这就是个玻璃的,值不了几块钱,他才不会心疼呢。”
吕教授听了之后,呆呆的做了下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