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坐火车
但是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去上课,以后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冷,年也越来越近了。
以前的时候,一到过年,我的心情就不好。
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我们家只有我和大伯两个人。大伯这人虽然疼我,但是生活上实在是马虎,有时候除夕夜一顿速冻饺子就把我打发了。
到了后来,我不得不自学了剁馅儿、和面、擀皮儿、包饺子一条龙,这才在每年过年,可以吃上一顿热乎饺子。
不过这样的情况不断重复,我都有点儿逃避过年了。
如果大伯已经去了,只有我孤家寡人一个,感觉自己反倒受欢迎了。
小杰一老早就忽悠我去他家里过年,我还没答复呢,叶子突然也邀请我去他家里过年。
这倒是新鲜事儿,叶子老家在哪里我现在都不知道呢,之前粗心,也没怎么问过。
这次叶子跟我提了一下,我才知道,原来叶子的老家在保州。
这个地方属于冀中,夹在省城和京城中间,很早之前还是燕赵省的前身直隶的府治所在地。
距离港城不算近,坐火车的话,绿皮车要十几个小时,特快也要六七个小时。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说实话还是挺感兴趣的,就答应叶子,年前跟着叶子一起去保州。
学生就是这点比较好,寒假的时间长。
不过这样一来,短刀的事情就更紧迫了。
从港城到保州去,肯定要做火车,大巴太辛苦了。而上火车必定要安检,这把短刀过不了安检就非常麻烦。
还是叶子这个机灵鬼想到了办法,再厉害的阴阳剪或者其他秘术,也很难骗过x光机,但是换个思路,就能解决问题。
火车上有规定,如果是工艺品或者是古董的话,有正规的鉴定证书,说不定可以带上火车。
而我之前认识的谢竹影老爷子,就是做工艺品和古董生意的,可以找他问问,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要说社会经验,还是叶子多一些,我一听很快就打电话给谢竹影。结果还真问对人了,在他店里买过工艺品刀具的人,都会面临这个问题。
如果是没有开锋的工艺品刀具,有正规证书的话,当年还是可以随身携带的。(这个规定在2012年之后废除了,所有刀具不管是否管制刀具,都要托运)
谢老爷子是专业开具证书的啊,而偏偏我这把短刀,样子黑不溜秋的,特别不显眼,看起来也是没有开锋的样子,刀鞘再弄得花哨一点,是可以当成工艺品的。
这个愁了我好多天的问题,在谢竹影老爷子的帮助下,很快就解决了。
很快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期末考试的成绩下来,我还是勉强维持在中等偏上。小杰倒是有了进步,已经混进前三分之一了。苏雅更不用说,一直是年级前五名的存在,就没掉下来过。
但是不管成绩怎么样,一到放寒假的时候,就立刻撒了欢儿。
我和小杰苏雅交代好,把欢姐交给小杰照顾,又提前支付了一个月的房租给张姐,这才和叶子一起,买了火车票,踏上了去保州的旅程。
以前的时候虽然也偶尔会坐一下火车,但是已经小时候了,路程也很近,都是从我们镇子做到港城,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像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还是第一次坐。
我从头到尾都透着新鲜和兴奋。
我们舍不得花钱,坐的是绿皮车,反正也不赶时间。一大早八点多发车。
到了车上之后,我们找到座位,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后退,第一次离开家乡的我,心里边有了别样的情绪。
不过年轻人很快就被火车上的人和事吸引了,因为快要过年了,车上不少返程的人。
我们坐的是四人座,对面两个是两个年轻的姑娘,看着也就不到二十岁。因为年龄差不多,很快就聊熟了。
当然主要是叶子在聊,这小子一看到对面俩姑娘,就开始各种忽悠,说自己是麻衣门的传人,最擅长看手相啊什么的。
倒也不是完全胡说八道,叶子的麻衣门一脉,确实对于看相算命也有一套,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居然已经忽悠的两个姑娘,乖乖的伸出小手,让叶子摸来摸去的看手相。
聊天的时候我也听出来了,两个姑娘都是保州下属的县里人,在港城打工。
港城这边旅游业比较发达,这些年也吸引了一些外地人过来。两个小姑娘就是在港城的一家酒店里做服务员。
这次是回家过年。
我们聊得挺愉快的,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开始交换吃的。其实那年头也没啥好吃的,做过绿皮火车的都知道,一到饭点儿,满车厢都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味道,连口味都是一样的。
我跟叶子算是比较讲究的,还带了苹果和八宝粥。
对面两个姑娘应该是平时节俭惯了,只带了方便面。其中一个叫英子的姑娘,特别热情,帮着身边的同伴去水箱那里泡面。
车上人很多,过道上都挤满了人,除了卖花生瓜子矿泉水的乘务员,推着小车也能顺利通过之外,其他人想挤到水箱那里,还真要费点劲。尤其是姑娘家,挤挤擦擦的不舒服。
不过叶子告诉英子,先不要着急,等一会儿卖饮料的乘务员来了,就跟在乘务员后面,绝对可以非常顺利的挤过去。
英子和同伴捂着嘴笑,眼睛都眯成月牙了,夸叶子机灵,把这小子都夸上天,看得我羡慕的不行。
过了一会儿乘务员过来,英子拿着两桶方便面,跟在乘务员的小车后面,果然非常顺利的挤到了水箱旁边,还远远的冲我们直眨眼。
不大工夫,英子端着两个泡好的方便面,又跟着卖盒饭的乘务员车子回来了,一来一回,总共才花了五分钟。
英子刚坐下,等泡面的时候,大概是想从口袋里面掏火腿肠什么的,一摸自己的布袋子,脸刷一下子就白了。
我们几个都看出问题,赶紧问英子是怎么了。
英子已经急得站了起来,望着身后从座位到水箱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眼泪都快下来了,“我的钱丢了!”
我们几个一听也急坏了。
英子和同伴都是在港城打工,一年到头也舍不得回家,攒了点儿钱,就等着回去过个好年呢,这要是丢了,可真要了英子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