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羽绒服的女生抬起头来，也看到了叶尘。女生赶紧把目光转向别处，叶尘却走到了她身边。
    “是你和胖子两个人喝咖啡，然后胖子中毒了，是吗？”叶尘直直的看着女生，更像是一种逼问。
    女生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是，是的。你也是警察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叶尘不是警察的话，她完全可以不理会叶尘的问题。
    “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我是胖子最好的朋友。要是有人害死了他，我一定会将凶手找出来，绝不会让她逍遥法外。”叶尘的目光如刀，仿佛撕裂了女生的身体，要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女生怯生生的说：“我没有害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一下趴在桌子上，神情很痛苦，过一会就不动了。”
    “你和他一起喝咖啡，如果不是这家的咖啡有问题，那么你的嫌疑最大。”叶尘毫不客气的说。
    “可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他叫我出来的，还说他喜欢我之类的话，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拒绝他，然后他就……”女生的目光黯淡下去，随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赵东海走过来说：“凶手未必就是他，咖啡好像被人调包了。”
    “什么？！”叶尘一愣：“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在我们来之前，给他们上咖啡的服务生借口上厕所，后来不知去向。这个服务员昨天才来，叫余文成，老板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只是咖啡厅着急用人，就先招聘了他。”周婷走过来说。
    叶尘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如果真的是余文成干的，那很可能是在上咖啡的时候动了手脚，导致李胖子中毒身亡，随后自己逃之夭夭，这的确很合情合理。
    “必须马上找到这个人才行，绝对不能让他跑掉。”叶尘很认真的说。
    赵东海说：“我已经布置了警力，相信他跑不远。”
    叶尘又转过头来，看看和李胖子一起喝咖啡的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潘玉洁。”女生回答。
    “冰清玉洁，确实是个好名字。人长的也漂亮，别说是李胖子，就算是别的男生看到你，也会喜欢上你的。”叶尘仔细打量了一番女生，别有深意的说道。
    女生站起身来，看向赵东海：“赵队长，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暂时回学校，可不能擅自离开学校。我们会随时传唤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赵东海郑重其事的对她说。
    “我明白了。”潘玉洁说完，缓步走出了咖啡厅。
    余文成很快就被抓到了，然而让赵东海失望的是，余文成是个精神病患者，满嘴胡言乱语，一会哭一会笑，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
    “不对啊，这小子来应聘的时候，还出示了健康证明，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现在开始装疯卖傻了。警官，你们可千万不要相信他，这家伙一定是在演戏。”咖啡厅老板看到余文成这个样子，连忙对警察说。
    赵东海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自然会调查真相，到底是不是余文成杀了人，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过了一会儿，周婷收到了最新消息，他小声在赵东海耳边说了两句话，赵东海顿时皱起了眉头。
    叶尘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在今天之前，余文成的精神状态都很正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患上了精神病，很可能是受到了某种惊吓。”赵东海嘴上说着，神情却很茫然。
    “这么说来，这个家伙确实是在伪装了？”叶尘看着余文成，这个家伙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中等，长相普通，完全就是一个路人甲。
    可是他如今披头散发，口眼歪斜，一会说话很大声，一会儿声音又低了下去，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无声的抽泣，让人觉得奇奇怪怪，不明所以。
    “精神病院的医生已经给他做过鉴定，他的的确确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就成了这个样子。”赵东海想不通，一个连杀人都不害怕的家伙，谁能把他吓成这样？
    叶尘想了想，喃喃道：“莫非又是我害了胖子？”
    周婷疑惑道：“叶尘，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叶尘苦笑着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凶手是因为我才杀死了胖子，全是我的错啊。”
    “你怎么知道？”周婷又问他。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件事肯定和鸿蒙社有关系。”叶尘说。
    赵东海一本正经的说：“你可不能仅仅是凭借猜测，我们警察也不能相信你的猜测，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儿戏呢？”
    “证据就在他的身上。”叶尘指了指余文成：“他昨天晚上一定遇到了很可怕的东西，那种东西给了他强烈的精神刺激，让他的精神崩溃。”
    周婷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个可怕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只要余文成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包括他说的话，都无法成为证据。指使他的人也就无从知晓，幕后真凶的身份无法得知了。”叶尘说。
    “鸿蒙社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赵东海有些吃惊的说。
    叶尘点了点头说：“不是他们自身的本事大，而是能够通晓阴阳，利用怨灵厉鬼为他们做事。余文成昨晚很可能是被厉鬼吓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赵东海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鸿蒙社指使余文成去害人，然后再让怨灵厉鬼去找余文成，把余文成吓成精神病。那样的话，他们达到了害人的目的，又能让余文成闭嘴。”
    叶尘说：“他们这种伎俩我早就领教过，所以我才说这种事很可能是鸿蒙社做的。当然，如今余文成患上了精神病，要想抓到鸿蒙社的把柄，恐怕是不可能了。”
    “据我所知，鸿蒙社比森罗会还要神秘，就连我们警方也不知道，鸿蒙社究竟有多少人，社长是谁。”赵东海板着脸说。
    叶尘却说：“他们害我就算了，居然害了胖子，残害无辜，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