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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妖殊途,人神也殊途

      比以前,这个以前,是指凡间那一世吧,凡间那一世我才五百岁,生的也就是十六七岁女孩的模样,容颜稚嫩。过了一千多年,我的容貌真正有了变化时,还是历完天劫这段时间。
    我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扯了扯唇角:“君上,不管长歌变成什么样子,长歌的心,一直都没有变。”
    他深情的看了我一会儿,敲了下我的脑袋,“知道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蹲下身子替他挂在腰间,“闲来无事,就给你绣了个香囊,里面放的也还是你喜欢的香料。”
    “夫人心灵手巧,本君很是喜欢。”
    “你喜欢我就常给你做啊,长歌虽然笨了些,可好歹,手还不算是太笨。”
    他的大手抚过我的发梢,浅浅柔声道:“本君要去趟人间,不如夫人陪本君一同前往。”
    “好啊。”替他系好了香囊,我问道:“去人间做什么?”
    “人间多地干旱,本君,要亲自去查看一遍才放心。”
    四海水宫水源枯竭,人间自然也会受到影响,万渊海的水脉掌控天下水源,稍有不慎,便会累及凡间水域,凡间水域干涸,也是在所难免。
    是日,君上亲自带我出了水宫,随行还有沧澜神官及几位常常在君上面前露面的神君。
    我飞身随在君上的身后,从水面上掠过,手中幻化出长剑,施法间,长剑脱手而出插入了水中,不过没曾想水位下降的这么厉害,长剑插下去,还余一半剑身在外。
    我收回剑,拂袖估测了一番,“怎么会这样,这水位,也太浅了些。”
    君上眉头紧皱的站在云霭上,少顷后几位神君与沧澜也赶了过来,沧澜神官回禀道:“人间不少河渠已经干涸,附近的海域也褪了不少灵气,洞庭湖水位下降了一半之多,长此以往,怕是要酿成大祸。”
    “本君知晓了。”
    余下的几位神君也相继道:“臣等查看了一下,发现东边的情况尚好,只是北边的要严重些。”
    “四海之中,北海的情况最不容乐观,北海已经一个多月不曾涨潮了,故而连同附近水域也濒临干旱。”
    看来这情况,还是十分严重的。
    君上面不改色的听罢他们禀报的事情,沉默了少顷,缓然抬起广袖,掌心凝出大片银光……
    “君上!”沧澜神官为之一惊,余下的那几位神君也皆是惶恐的跪下了身,我不明白他们此举是为何,只见人间本是干涸的水域倏然水位上涨,海中重新恢复水光潋滟,池水再生。
    这是什么术法,力量也太大了些吧。
    君上缓而收回术法,脸色一瞬苍白了不少。
    “君上。”我捞住了他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他回眸看我,神情温柔,“本君有些累了,陪本君回宫吧。”
    我忽然猜到了些许原因,定是君上动用了什么损伤极大的术法,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吓得跪了。他是个习惯忍气吞声,自己承受一切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说出实情的。
    也罢,他要怎样,我都陪着他……
    一路驾云回了四海水宫,到万渊宫时,他的脸色已经白的不成模样,我扶着他小心翼翼的进了寝宫,让他在床上躺下。帮他遮好被褥后,转身去解下帘幔。
    “过来陪本君一起躺着吧,本君,想抱抱你。”
    我咬住唇,心口像是被揪了一下,“好。”
    依了他,我在他身畔躺下,往他冰凉的身躯贴了贴。
    “离本君这样近,不冷么?”好在,他的声音还是清澈的。
    我勉强的扯了扯唇角,搂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散发着冷意的怀中,“君上的身体,很暖和,怎会冷。”
    “本君,身体暖和么?”
    我点头,往他怀中再蹭蹭,用着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的身子,“嗯,很暖。”
    “长歌,本君,忽然觉得,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做,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同你说。”
    “傻瓜。”我枕着他的心跳,即便他的身躯寒冷刺骨,也不愿离开半分,“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你会有很多时间,同我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唇角上扬,微微阖目,“歌儿,答应本君,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本君。”
    “我会好好活着。”努力控制着泪水不掉落下来,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轻轻哽咽:“你也会,你也会好好活着。”
    “傻丫头,这世上,本君,唯独放不下你一个。”
    “放不下,就不要放开长歌的手,君上,让长歌陪着你。”我伏在他胸前,一言一语,皆是温情。
    他紧了臂上的力度,似要将我揉进骨髓,“好,本君不放。”
    呼吸声变得沉重,我乖乖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听着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均匀,闭上眼睛,开始催动体中的灵力,他胸口的青凰花若隐若现,青色的灵力顺着我的指尖,渡进了他的胸口。
    君上,从你我重逢的那一刻起,你我的命运,便已经牢牢绑在一起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绝不会……
    挽月神君一连颓了两日,每日借酒浇愁,浑浑噩噩。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一杯酒灌入腹中,他昏昏沉沉的又兀自倒了杯,“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听不懂他念的这些诗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拿起了另一只杯子,给自己也倒杯酒,“喝酒,总要有个人陪着才好,挽月,我陪你喝。”
    他懒散的抬起眸,看着我哑笑:“小麻雀,你也心中有事,对不对?”
    我伤怀低头,灌了一杯酒,“嗯,我同你一样,都有心事。”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哈哈,向东流……”不晓得他在笑什么,我自顾自的饮酒,“挽月,你醉了。”
    “我没醉!”他拂袖继续借酒浇愁,“雪中鸢尾,犹记当年,她亲笔画了一卷雪中鸢尾赠与我,不想,那却是我与她度过的最后一个生辰。如今,她似魂归,可我二人,却不能再相认。”
    “人神殊途……”
    “人妖也殊途,小麻雀,本神君有时真的很钦佩你,为了爱,你从不曾有所顾虑。”
    我低下头,漫无目的地喝酒,“是啊,是不曾有所顾忌。因为我害怕,害怕真的失去了他。”
    他醉了,醉地一塌糊涂,弯唇看着我笑,“这一千多年,你过的,应该也不好吧。”
    我嗤笑一声,“没有什么好不好,这一千年来,我过的无忧无虑,可总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后来我才晓得,是将自己的心给弄丢了。”
    “心?心丢了,是什么感觉?”
    我将手捂在心口处,“空荡荡的,没有哀愁,没有忧思。”
    “那样不好么?”
    “不好,没了七情六欲,活着还有什么乐趣。”我沉笑出声,昂头看着深海中的天,“我很怀念那时候,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他是王爷,对我无比宠爱,我为他做新衣,他为我抚平眉头忧伤,我们就那样无忧无虑的活着,活在彼此的柔情中,活在彼此的心中。”
    “不曾拥有,便感觉不到你说的乐趣。”
    我道:“你可以去试一试。”
    他摇头,“不了,只要她安好,便够了。”
    “那你还愁什么?”
    “总要自己伤心难过几日,等过些天,便缓过来了。”
    我浅浅一笑:“这样也好,那你,可以回去睡一觉了,等睡醒了,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好。”他沉叹了一声,我轻唤道:“少佒姐姐,扶他回去休息吧。”
    少佒女官拧眉深深看了我一眼,俯身行礼:“是。”
    挽月神君被带回了寝宫,只余下了我独自一人还在园子中吹着冷风……
    “君上,你已经仙元受损,不可再这样下去了!”
    吹够了冷风,我糊里糊涂便走到了四海神殿,不等我靠近,便听见了沧澜神官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殿门半敞,声音也听的清晰了些。
    我顿住步伐,伸出去推门的手也迟钝收回,只听殿内人道:“这几个月,君上一直在用自己的仙元修为在加持水源,日复一日,不但耗损君上的仙寿真元,还要承受水源的反噬,君上,你接连吐血,长此以往,若是有了天人五衰之象……下官请君上保重身体,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天人五衰……”仙家史书上曾记载,神仙陨落之前便会有天人五衰之象,君上这是想将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么?
    “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人,尤其是长歌。”
    心头咯噔一下,渗进彻骨的寒风。
    “长歌乃是君上身畔的女官,更是君上你的枕边人,怎、怎能瞒得住她。”沧澜神官语带凝噎,殿内君王闷咳出声,气息虚弱,“本君,自有办法……”
    转身仓皇逃去,泪水飚出了眼眶,我扶在一根冰凉的玉柱旁轻声抽泣,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会有办法的么,可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五指握成拳头,重重砸在柱子上,岚叶与柳叶两人神情凝重的走上前来,替我遮上一层披风,小心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我抬袖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水,稳了嗓音,“没事,被风迷了眼睛。”
    理由寻的甚是无稽。
    柳叶抖着声音道:“大人,你明明就很伤心,你……”
    “大人说没事,便是没事。”岚叶打断了柳叶的话,深沉启唇:“外面风大,奴婢扶大人进殿休息。”
    走上前来扶我,我没有拒绝,只傻傻的由着她们带我进去。
    君上,他会再次离开我么?
    不,我不会让他离开我,一定不会。
    他近日在四海神殿留的时辰越来越长,不晓得是政务太忙,还是故意再躲着我……
    夜半时分,凝韵殿外才传来侍女的问安声,紧接着是男人推门而入的声音,脚步渐渐逼近,重重纱幔后洒进两缕光,他解下自己的外袍,一双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大手伸进帘帐内,轻轻挑开,矮身坐于床边。
    “夫君。”我忽从帘帐深处扑出来,从后抱住了他,他怔了怔,良久才反应过来,唇畔勾起弧度,大手遮住我的手背,“你怎么来了?”
    我抱着他腻歪:“一个人睡实在是太冷了,我想和你一起睡,我决定了,以后我就搬进凝韵殿,每晚都和你一起睡。”
    他思纣了半刻,言语温存:“好啊,你过来陪本君,本君,也甚是想你。”
    我如愿的轻轻一笑,放开了他,“那我给你更衣。”
    翻下了床,我蹲下身要给他脱靴子,他握住了我的手腕,眸露心疼之色,“本君自己来。”
    我知他不喜欢别人如此亲近他,但作为妻子,给夫君脱个靴子,乃是最正常不过了,“不行。”我推开他的手,“我听少佒姐姐说,如此方能显得夫妻二人亲近,以后你的事情,都由我伺候,反正我也是你的女官,这些又不是第一次做……”
    他见我执意如此,便也就任我去做了,“少佒,她未曾成亲,怎能教导你这些?”
    “少佒姐姐懂得可多了,不过,都是从书上看的,书上说要这样做,就要这样做,如此,方可增进夫妻二人的感情嘛!”
    替他去解身上的里袍,他揽住我的腰,随手一捞,我又被他收进了怀中。
    “夫人觉得,本君对夫人之间的宠爱还不够么,现在便着急着要再与本君增进夫妻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