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忽然没了主意，别扭着慢腾腾从他身边走过下楼梯。言禾也提起步子，这一次不是跟在她身后，而是和她并行着。
    她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作弊？”
    他淡淡道：“作弊了就是作弊了。”
    姜郁有些气愤，“这不是你会做的事儿！”
    言禾不吭声，她更生气。
    “评优评先你不要了吗？你被通报批评取消单科成绩就高兴了？”
    “你呢，还生我气吗？”
    “我生什么气？哦对，我是生气，我看你作弊我只觉得你不正常！”
    “我也没想到英语竞赛的成绩会超过你。”
    姜郁步子顿住，“我说我气的是你作弊。”
    “市叁好生我可以不要，复赛我不能不去。”
    “你在说什么啊？”
    “我进了复赛不去，你只会更生气。”
    姜郁不明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言禾先她一步下了楼。
    班主任私底下和他说了要把他推上市叁好生，就在英语老师告诉他进了复赛前一会儿。
    本来是两桩荣誉，可姜郁却因为自己没进复赛而不开心。他到现在都记得姜郁说那句‘恭喜你啊，市叁好生，英语竞赛复赛加油啊’的脸色，那让他心口疼。
    市叁好生重要吗，复赛重要吗，都不重要。
    进复赛本不是他的意，但他进了就会去，如果不去，姜郁只会觉得他一点不珍惜机会。市叁好生可以不要，如果她可以因为他丢了另一项荣誉稍微开心一点的话。
    姜郁追了上去，“言禾你说什么，你说清楚！是，你进了复赛我没进我是生气。但我承认我愤怒是源于我无能，而且我没有迁怒到你身上吧！”
    言禾不语，姜郁急死了，“你不要这样模棱两可好吧，我智商不够！”
    “我以为你生气了，复赛我会好好准备。”
    姜郁顿了下，“被你误会了吗？那误会说开了，下次英语考试我还是会加油，我会加油考第一。”
    言禾松了口气，往前走去。姜郁愣着看他背影良久，他走出去了好长一段距离，她才又追了上去。
    “那你为什么作弊？”
    言禾看了看四周，现在已经出了校门，他摘下了自己的校牌。姜郁看他摘，自己也摘下了校牌放进兜里。
    他把她拉到一棵大树后面，弯下身吻住了她。
    姜郁脸“腾”一下红了，趁张嘴间隙，言禾舌头窜了进去。他闭着眼，用心含吮着她的唇，姜郁哪里还知道推，抬手抱住了他的腰回吻着。
    言禾唇凑在她耳边问：“开房去吗？”
    姜郁顿了下说：“我们是高中生啊，有身份证能进去吗，况且我没带……”
    他支起身，淡淡应了声“嗯”。
    两人僵持不下，姜郁听到开房心思蠢动。算起来，好像很久没和言禾做爱了。不对，他们什么关系啊，做什么爱？
    她对他说：“我先走了。”
    “嗯。”
    姜郁绕出大树，一提起做爱，她下身湿了，她的心痒了，她想言禾，馋言禾了。但哪能总是那么轻贱自己？
    没走几步，她在她自己脸上摔了两巴掌，又走了回去。言禾还在树旁，她拉起他的手，“我家没人，今天爸妈结婚纪念日，他们要去过节会很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