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一众人各有心思
简氏还是第一次见女儿主动谈及年龄相等的公子哥,心下不由得更重视了几分:“你们什么时候相识?”
“曾经在宴会上见过两面,他和表兄的关系好似不错。”
她直接搬出简云华,希望将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让她猜出什么端倪来。
“和你表兄相识,这性情应当不会太差。”
自己那侄儿的秉性她是知晓的,别看和谁都能合得来,可交友甚是挑剔,能入他的眼想来应该是一个好儿郎。
只是有些事情也不能以偏概全,特别事关女儿的终身大。等简家的事情了结之后,她便让人去打听一番。
“陌儿,娘亲也不求你大富大贵,能找一个知冷知热,呵护你的才是正途。”
“女儿知道。”
她们这样的人家不会因为财物所累,女儿家不顺心也左不过婆家难觅罢了。
上一世沈玉书早早便退出了政治舞台,对于他的家人她也不甚了解,可能教出沈玉书这样的人想来不会太差。
旦日天刚刚发亮,言梓陌便醒了过来,看到简氏一旁睡得正好蹑手蹑脚地起床朝着外面走去。
半个时辰后,刘管事毕恭毕敬地站在了她不远处。
“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妥贴,只等她上钩了。”
刘管事知道她问的是张绣的事情,凭着她那心态,怕是这些天已经崩了,只要有人引导必然能给那一位添堵。
只是他尚且不明姑娘为何这么做,那位若是出事难道不会连累到侯府吗?
只是心中虽有怀疑,却不敢问出来。
“按照计划行事。”
她对着刘管事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而刘管事刚离开便传来简氏的声音:“怎么看到刘明了?”
“女儿托他打听外祖父和舅父在狱中的事情,他是过来回禀的。”
听着简氏问话,言梓陌当也没有任何紧迫感,而简氏听她这么说心下更为感动。
“难为你了。”
“瞧您说的,母亲的事情就是女儿的事情。”
她提裙走上楼阁扶着简氏回去,一会儿皎月便端了早饭过来,母女二人相处甚是融洽。
而此时京师不起眼的一座小院里,张绣摸着自己耳朵小肚眼中厉色不断。
当初她声泪俱下的求救,那些人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她原本认命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却不想孩子被那毒妇硬生生打掉。
原本被娇养的手指此时已经布满了伤痕,至于那右脸颊也被划破了一道,那不知羞耻的贱女人偷人偷到那早死鬼的亲大哥身上,居然还担心自己去勾搭。
——呸,也不看一看那人是什么德性,表面看着文质彬彬,那一双眼睛都快长在自己身上了。
就在她心里面越来越烦躁,愤懑的火焰要将自己快要吞噬的时候,一青衣小丫鬟小走了进来:“夫人,您可慢点莫吹了风。”
“夫人?我是哪门子夫人!不过是一个玩意罢了。”
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管是亲姐还是养姐都是贵人,可她为何却要硬生生被人揉搓?
若不是这个小丫头顾着自己,她这会儿怕是早已经魂归地府了。
“我的好姑娘哦!您好歹也是一个金贵的人,何必和那蠢妇计较?您何不回侯府求一求,指不定府里面的人体恤……”
“不管是那老虔婆还是言梓陌都不可能让我回去。”
言家那老妇人早就看自己不顺眼,生怕自己将她那宝贝们勾搭了去。至于言梓陌那人就是一个冷心冷肺的,当年自己那般欺负她,她不报复回来她就烧高香了。
她虽然骄纵可不代表她傻!
“要不……要不您去求一求您的亲姐姐?奴婢虽然服侍您不久,却也听您说您那姐姐是一个厉害的。”
青衣小丫鬟看她眼底浮起来的亮光,叹息了一声:“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您与那位贵人可是血脉至亲,等闲之人能越得过去?”
“可是我连这个宅子都出不去。”
每每想起同样的出身,言梓灵久居高位,而她乱入尘泥,这心便忍不住泛酸,当初被换掉的为何不是她呢?
此时的张绣俨然已经失智。
“大爷在这王城内也是一排的上号的人物,您向他低一低头,想来这禁足生涯会结束。”
“哼,那癞子。”
张绣轻啐了一口,可想一想又觉得自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走,左不过一副残花败柳之身罢了。
“姑娘,您可小心一些。大爷手底下可有上百号人,您和他对着干不是好事。”
那人当初从一个码头跑杂的成为这一带的泼皮与地头蛇,靠的可不单单是体力,那脑子自然也不赖。
否则当初也不会仗着一具死尸,愣是逼得几位贵人将人交出来。当然,这也不乏那些贵人趁势而为。
“粗人一个。”
平时那扮相倒像是一个识文断字的,可她能看得出那人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骨子里面藏着的还是粗鄙。
“奴婢知道姑娘您心气高,若不是当初……若不是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姑娘指不定已经是人生人了。”
“还不是那混账东西,他该死!”
虽然那人已经死掉了,可每一次提到那个侍卫她都压根恨得发痒。
当初她不过是见他对自己掏心掏肺,和他多说了两句,可他居然敢……她不愿意回忆那些事情,可不代表她不怀恨在心。
若不是言梓灵将人派过来传信,她怎么会认识他?若是不认识,也不至于被坏了身子。
“姑娘,您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走出去,难道您心甘情愿被锁在这里,让夫人折辱?”她顿了一下又怜惜地轻叹,“她敢仗着大爷的偏疼,将您肚子里面的遗腹子折腾没了,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贱妇也不怕他那短命相公来朝她索命。”
不仅和夫家大哥有染,还将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弄掉,她可真是一个狠人。
“我的好姑娘,您不见大夫人对她都避其锋芒吗?咱们这院子里面的事情也就自己人知道,可出了这院子谁又能知道她干了啥?”
她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奴婢是担心她魔怔了,将您暗害了啊!”
张绣抿了抿薄唇,愈发觉得这丫头是为自己着想,那毒妇这几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要将她撕碎了。
“你今日想办法去请那人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