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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皎皎 po全文阅读

第272章:沈玉书与谢谨言

      陆茗蕊敛下眼眸深处的讥讽,她的母亲怕是忘记了,那皇室的九阙深宫不单单是荣华眯眼之地,也是红颜埋骨之所。
    不说历朝历代,就说本朝便有多少倾世红颜最终在权利的倾轧之下半途陨落,她自认为不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是一个狠人,在那通天塔里面斗不过那些魑魅魍魉,故而宁愿平凡一生也不愿意以命相搏。
    ——她是一个怕死的人,这一点她一早便知道。
    “只愿平凡度日,不愿以死相拼。”
    简短的一句话可以说道尽万千,许琴是虽然不是一个聪明人,可她一把手拉扯大的女儿,她焉能不知道这话语里面的意思?
    原本还自我迷醉,不愿意去想她是否愿意,可今日却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了,难道自己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谢谨言那边我已经托你大表哥询问了,怕是没有机会。”
    言梓燮话语里面虽然颇为客气,可那意思却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正是因为瞧着谢谨言那边无门路可走,又一时半会儿寻不到一个好的人家,她这才对姑母的建议有了动心的意思。
    她就这一个闺女,若是有好的归宿自然也不愿意让她去碰触那些肮脏。
    陆茗蕊微微一顿,眸色骤变,而许琴忙忙解释:“是那姓谢的没有眼光,我女儿才貌双全又不是找不到婆家……”
    “他拒绝了?”
    陆茗蕊像是没有听到许琴的安抚,心下微微一紧,那本来还平坦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瞬间开始失衡。
    许琴沉默良久,瞧着女儿那认真的神色终究是深呼吸了一口,她原本一直想要瞒着女儿,就是不想让她觉得难堪,可谁曾想今日形势所迫说漏了嘴,半天只得呶出几个字来:“……嗯。”
    陆茗蕊握着的手绢被她缠绕了好几圈,脸色均然一白,其实她心下也明白几分。那谢谨言身边虽然没有那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可他年少出名又功名在身,这所求自是不小,而自己的身份终究和他不足匹配。
    其实想一想也足够讽刺,她的父亲也曾经名动一时,也是世间少有的才子,若不是秉性迂腐又命运不济,自己身份又怎么会这般尴尬呢?
    “蕊儿……”
    “我没事,这世上又不是谢谨言一人,没有他难道还少得了旁人吗?”
    陆茗蕊从刚才的失态中慢慢寻回了自己,而许琴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心下也不是不怨怪那短命鬼,若是他还活着自己和女儿也不至于这般尴尬。
    其实她之所以来言家只是想寻一个依靠,着实没有想过和言律纠缠在一起,可谁曾想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不是一个傻子,自然能瞧出女儿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自己以平妻身份入平西侯府为始。
    “娘亲,您觉得沈玉书这个人如何?”
    “……”
    许琴神色微顿,而言梓陌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她不过是微微暗示了一番,自己刚刚预定好的未来良人便被人盯上了。
    ——若是知晓,怕是会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多什么嘴呢?
    而此时沈玉书却正和谢谨言二人坐在一起手谈,瞧着他时松时紧又有些圆方有序的章法,沈玉书将自己手中的旗帜放置在一侧:“我和你也算是旧相识了,你这棋路可是传了旁人?”
    沈玉书和谢谨言在京城相遇之前便在青州见过,两个人都不是坐而论道的人,反而喜欢游历世间,而当初游历时恰好有过结伴而行的缘分。
    所以,二人对于对方的棋路自是知之甚祥。
    当初和言梓陌下棋的时候他便有这样的怀疑,可却不好将这狐疑公布于众,毕竟他也知道这不是葛先生的棋路,不想尚家那二愣子当是一个不怕得罪人的。
    “自是没有。”
    “可与她喂过棋?”
    他和他相识已久,对于他的棋路当也能模仿一些,可那一个闺中女子怎么会和谢谨言又过多的牵扯呢?
    “这世上能让我喂棋的人屈指可数,她并不在此行列。”
    谢谨言所言并不是假话,正是因为心中也有怀疑,所以才会让人去清水村再做探查,免得被人算计。
    他和不少人对弈过,甚至也有不少人能模仿他的棋路,可这里面绝对不会有言梓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有了迎娶此人的心思。
    将不确定握在手心里面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而且他还要凭着她接近平西侯府,去看一看这言律是否真的傻了。
    三年前他不是没有找人试探过,可得到的结果都是傻了,然而最近他这疑心病却又犯了,毕竟平西侯府太过安静了。
    一家之主成为痴傻之辈,可言家人却优哉游哉没有要站队的意思,依旧和以前一般,甚至言梓燮还在朝中接连升了几级,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能让言家这般稳若泰山,除了言律他实在想不到旁人。
    “那姑娘颇有些意思。”
    沈玉书并不是不近女色之辈,美好的事物自是喜欢的,更惶论几次接触他更觉那女孩和别人口中所言不同。
    虽然表妹几次三番告诫,让他不要去招惹言梓陌免得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最终连累家族,可他这心还是微微有些意动。
    “你这是铁树开花?”
    谢谨言不禁不满地降了他一军,那下手的动作颇重,而沈玉书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只见谢谨言已经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一侧:“那姑娘可是宫里面那位惦记的人,你也不担心这一口白牙齿被磕掉。”
    “你何时这般循规蹈矩了?”
    沈玉书嗤笑了一声,眼前这位可以说是最没有资格说他离经叛道的人,他也就这几年才有了一个人样,当年在外游学的时候还不是一个混不吝。
    “早就到了收心的年纪。”
    “哟,当是难得。葛先生怕是要笑醒了。”
    “得了,他这会儿应当还生着气儿呢!”
    谢谨言对葛洪的事情当也直言不讳,毕竟这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人比眼前的人更清楚他与老师之间的结症了。
    眼前的人当年也曾在书院当中蹭吃蹭喝,老师虽然并未收他为徒,却也教了他不少东西,可以说二人还有些许袍泽之情。
    “你领一个小娘子回去,先生这气儿怕是便消了。”
    葛先生和羲和帝之间的恩恩怨怨沈玉书也知晓一些,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不听自己的话给朝廷效力,那一张老脸能好看才是怪事了。
    ——也就是谢谨言,若是旁人怕是早就被赶出了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