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简家讯情况有变
尚可年摸了摸自己有些精巧的下巴,他原本想着也为家族做一份贡献,可奈何和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着实不来电。
那低头的娇羞宛若水莲花绽放似得勾人,可却不是他的菜!
“照实说。”
他说着已经挥动了马鞭朝着山下驶去,而秦臻则微微拧起了眉头,几次相处自家便宜表妹并不是那么无趣的人,怎么尚可年就看不上呢?
——是他眼光太高?
此时的秦臻还不知道,在他面前言梓陌换保持着基本的智商,甚至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肆意抹黑自己,可当她一个人面对尚可年的时候。
那真是如何造作如何来!就连羞羞答答的木讷也被她演绎的入骨三分,所以这一场原本有戏的联姻便这样无疾而终。
冬雪覆盖,年节将至,而这一时令婚嫁之举繁多,丧白之事增多,当然这里面最为出名的还是平西侯府和安国公府的联姻。
虽然平西侯言律成了痴傻之状,可谁也不敢否认言家一门俊杰,言梓燮一个小小少年郎在父亲的帮衬下,已经在朝堂中站稳了脚跟。
所以,就算平西侯府因为言律不能出仕没有那般显赫却也没让人小看了去,就算是齐王府的言梓灵也没受多大的影响。
当日言律出事归京的时候,言梓灵可是直接去府上查看了情况,她原以为父亲成了这般模样,自己肚子没有动静,齐王府应该会张罗纳妾的事情,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齐王府却并没有这样的举止。
她原以为是楚云对她的痴恋,却不想这其中另有隐情。
穿着浅紫色交领三绕长裙的贵妇一边给齐王研磨,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王爷,你一直不让我给云儿相看妾室,可那位的肚皮又是不争气的……”
齐王听着她絮絮叨叨不禁斜睨了齐王妃一眼,皇室在选择正妻的时候一直侧重德行,也看重权势的平衡,所以齐王妃的颜色并不是顶顶的好,可是从那隐隐的轮廓当中也可以看出是一个清秀佳人。
“你有看好的人?”
“我娘家有一远亲,她们家有一女儿,端的是一聪慧过人的主,我前些时日匆匆一见觉得是一再合适不过的人,身家清白又品貌端庄……”
齐王妃自然知道娘家也存了私心,那姑娘她确实见过,聪慧一时间确实很难看出来,可那样貌确实是顶顶的好。
然而,王爷这里她自然不好说那样貌的事情。
“这事情先搁置以后再说,不说言氏凰命偈语,就说如今平西侯落了难,我们这个时候也不能做出自误的事情来。”
齐王或许不注重名声,毕竟那个时候关系的是夺嫡的事情,可如今言氏女入府便是父皇最大的支持,他自然也要顾着齐王府的名声。
——再者说,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想收拾世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必须得师出有名,所以在这积攒名声的时候他齐王府万万不能落井下石,免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是。”
齐王妃虽然还想劝说可瞧着他心意已决的模样终是没有再开口,她知道自己的夫婿心中自有沟壑,他决定的事情便是命令。
况且,他也不是说不让儿子纳那个女孩,只是这个时机不对劲!
“正统才是最重要的,你可明白?”
若说前面是安抚,那么后面这话便算是敲打,齐王这些年便一直有着心病,他若是李皇后的儿子便也不用这般藏拙,可惜他只是一嫔妃的子嗣,而且他的母妃还不得宠早逝。
齐王府的事情言梓陌不得而知,她冬天的时候有赖床的习惯,前世在宫廷的时候她便足不出户,将自己整个人包裹在锦被里面。
这清心观的条件虽然比不得宫廷却比她逃难的时候强了很多,言梓陌一直觉得她和冬天不合,纵使她降生在这个季节。
“姑娘,夫人唤您过去呢!”
“额……好!”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平素这个时间母亲不会让自己起床,而且昨晚歇息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自己多睡一会儿,可今早怎么就变卦了呢?
虽然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打架,甚至纠缠在一起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可她还是逼迫自己起床。所以皎月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主子一个劲扒拉着眼睛,粉嫩的脸上有着几分属于顽童的懊恼。
那纤细的手一个劲想要去劝架,可奈何力有余心不足。
等言梓陌穿戴整齐过去的时候简氏已经在屋里面来回徘徊了几圈,而言律像是一个弥勒佛似得坐在那里,若是不去瞧他满手的糕点或许还有几分不食烟火的味道,可唇角的碎屑愣是破坏了这份感觉。
“母亲,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要去一趟简家,你看着他!”
言家众人这些天忙着言梓焌的婚宴,故而将言律丢在这里便没有几个人来嘘寒问暖,而简氏也不能直接将人丢出去。
“我怕是……”
言梓陌手指曲了曲有些不情愿,她用了书墨轩将近一成的代价让言梓煜去照顾,可那小子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直接搞消失。
“别弄死就好。”
“……”
不远处吃糕点的言律手指稍稍顿了一下,只是神色如常,而言梓陌则抿了抿唇角,她就算再不待见这个男人,也不会亲手弄死他。
——重活一世,对这天地总有些畏惧。天地君亲师,老祖宗留下的理,她可不好做的太绝。
“简家可是出事了?”
“你外祖母晕倒了。”
若是别的事情简氏自然不愿意挪窝,毕竟自己如今的身份太过尴尬,可秦氏晕倒她却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哦……那您快点过去,若是有什么事情让人捎一个口信。”
“好。”
简氏匆匆嘱咐了两句便离开,可见那传信的人带来的消息不太美好,而言梓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上一世,不记得外祖母这个时候出事啊!
当然,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她已经不能用上一世的标准去衡量了。她转身瞧着不远处那最大的变化,特别是看到言律伸出舌头舔着唇角的残渣,不由得耸了耸睫毛——果然,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