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
    齐乐乐的答案依旧没有变。
    呵。
    陈子干盯着齐乐乐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笑了：“你不仅仅是想当一个医生这么简单吧。”
    “其实也就是想当一个医生而已。”
    只可惜，她的小片警不在了。
    齐乐乐低头，将自己眼中闪过的难受都掩埋。
    “到了现在，不会真的还有人来学医，只是为了成为某个人的专属医生吧。”
    陈子干说。
    “只可惜，那个人不在了。”
    齐乐乐没有哭。
    她和假［秦妍］分道扬镳的时候，［秦妍］给她看了妍妍最后一段回忆。
    那是一群白衣人提取妍妍记忆的画面，紧接着，就陷入了黑暗。
    齐乐乐已经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小孩子了。
    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想要给人植入一段完整的虚假记忆，都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更别说提取出一个人类的记忆安装在机器人身上的这种事儿了。
    妍妍，十有八九，危。
    ［秦妍］告诉她，它离开那里的时候，妍妍已经断气了，只剩下医疗队在用电击进行心脏复苏。
    ［秦妍］其实说的很委婉，它想告诉齐乐乐，秦妍已经死了。
    ［秦妍］还说，原本它是准备以齐乐乐的身份融入人类社会的，但后来，因为秦妍，所以齐乐乐被放弃了。
    齐乐乐沉闷。
    明明，明明妍妍可以不用死，而就因为她，为了救她，所以她代替自己承受了那些。
    齐乐乐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情去谈恋爱，她只想好好学习。
    她想凭借自己的优异，再次进入那个地方。
    那些人在做基因实验，他们绝不可能半途而废。
    所以，只要她细胞学，基因学最出色，甚至是成为这类代表，她不怕那群人不找上来。
    她想送妍妍最后一程。
    在她最后呆的地方，送她一程。
    其实有时候齐乐乐更希望妍妍没有死，她还活着，如此她便能找到她，带着她回到正常社会。
    心中带着一些渺茫的希望，齐乐乐真的一刻不敢放松。
    她害怕等见到妍妍的时候，会因为她不够优秀，而没办法救妍妍。
    万一……万一妍妍还活着呢。
    “你爱他？”
    陈子干又问。
    “爱，付诸生死的那种。”
    她爱她吗？
    爱，自然是爱的。
    “非他不嫁？”
    噗——
    陈子干的话，成功逗乐了齐乐乐。
    “在你们眼里，只有爱情配得上生死与共吗？”
    齐乐乐问。
    呃！
    陈子干愣住了。
    不是爱情？
    陈子干紧盯着齐乐乐，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那你为了那个人，付出生死值得吗？”
    陈子干皱眉。
    他不是很理解，一个人的命是自己，为了别人丢掉，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或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医学世家，耳睹目染，陈子干不太喜欢别人糟践自己的命。
    “别人我说不好，但我觉得值得，她为我付出，全身心的奔向我，保护我，如果就连我也要将她忘记，那么，她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齐乐乐笑了，笑得灿烂。
    她不想让妍妍一个人付出，双向奔赴才是人间最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