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半蛇。
    没一会儿，凤梨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他伫立在那里，愣神着。
    以前有什么怪力乱神的故事，他总是不会去相信，可现在……他师父双腿变成了蛇尾？！
    巨大的蛇尾轻轻摇晃着，黑色的蛇鳞泛着冷光，可怕极了。
    凤梨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手悄悄的摸了上去。
    真的是蛇鳞！
    除了样貌不一样，其他地方可以说是和哈尔赤完全吻合。
    而她的肩头，还有一排牙印，那是前几天他生气咬上去的。
    这具身体，他太熟了，是哈尔赤。
    凤梨在密室里呆到了天亮，瞧着她的蛇尾慢慢消失。
    他们三个，竟然是同一个人。
    ……
    ****
    天亮。
    “唔……嘶，头疼！”
    秦妍醒了，她爬起来单手捂着头，很是难受。
    雄黄酒还真不是蛇刑兽人该喝的玩意儿，难受死了！
    吓——
    “你你你……凤梨，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突然间放大的脸，把秦妍给吓了一跳。
    只是她怎么挪不动腿？
    低头一看，她的脚被固定拷在了床上。
    呃……
    “凤梨？”
    秦妍只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凤梨。
    他该不会是想玩儿什么囚禁play吧！
    秦妍随意挣了挣，虽然很牢靠，不过她想挣脱还是挣得开的。
    “妻主，你的脸……”
    “啊啊——”
    秦妍突然间捂住了自己的脸，背过身去。
    她突然间想起来昨晚她还没取下面具，没来得及让系统把自己脸型给修正，所以她现在应该还是用的自己的脸。
    凤梨喊自己妻主，他他……他知道了！
    沃日！
    这掉马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能不能给她一点点扭转的余地啊！
    日！
    “为什么要转过去？是不想见我吗？师父？”
    凤梨突然间又换了一个称呼，让秦妍真的极其尴尬。
    秦妍只能在心里疯狂呼叫着系统。“哥哥先把我的脸给整成哈尔赤那个模板。”
    【请稍等！】
    不过是几乎呼吸的功夫，秦妍的脸变回了她日常用的哈尔赤的样貌。
    呼！
    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凤梨，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师父喜欢用别人的脸啊。”
    凤梨的声音很轻，说不出的平静。
    可秦妍知道，他内心绝不会是这样。
    “对不起，凤梨，我骗了你。”
    秦妍勇于承认错误，认错道。
    凤梨远离秦妍，站了起来，整个人很明显在压抑着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是人，是妖，还是神仙？”
    他问。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是不是这辈子你都不准备告诉我？”
    凤梨眼眶很红，却没有泪，是气急的表现。
    “你爱我吗？你真的爱过我吗？”
    凤梨突然间不能肯定这件事儿。
    过去种种的一切，突然间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那种不真实感，真的冲击着他的心。
    “你可以怀疑我，但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几千个日日夜夜，我不是演的。”
    凤梨沉默了。
    半响。
    “你之前跟我说，我们不可能有孩子，还说是你身体有问题，其实是因为你不是凡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