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夏还站在楼梯中央，提着书包的手微微攥紧，脸上却没有半点异样，依旧温婉大方的笑着，“陆叔叔说什么呢，阿诚哥是陆叔叔的儿子，我没有不想见到他啊。”
    陆镇安凝视着女孩干净的眸子沉思。
    也对，那会儿她才十岁，什么都不懂，应该早就忘了。
    可能是他多虑了。
    “阿诚喜欢粘着你，小时候不一样，但你现在长大了，叔叔怕你不喜欢，”陆镇安暗自松了口气，笑道，“是叔叔想多了，我们小夏性格好又讨人喜欢，肯定不会嫌弃阿诚的，上楼休息吧，一会儿下楼吃晚烦，我让厨房多做几道你喜欢的菜。”
    苏夏乖巧说谢谢，上楼。
    回到房间，门关上那一刻，脸上淡淡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殆尽。
    陆家有两个儿子。
    和陆川截然相反，陆家长子陆诚是个傻子，如今三十岁了，但智力还是只维持在七八岁孩童的水平，从小就享受着整个陆家对他的溺爱，老爷子出国定居都把他带在身边。
    刚才楼下客厅的花瓶应该是陆诚打碎的，佣人们没有照顾好他，所以陆镇安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空调温度开得太低，苏夏手脚发凉，她背靠着门滑到地毯上坐着，大脑恍惚混沌。
    她似乎已经想不起那张脸的样子。
    ……
    晚饭前，陆川到家。
    客厅安静，桌上半杯茶还在冒热气，旁边摆着玩具。
    “大哥呢？”
    “阿诚玩儿累了，在三楼卧室休息，”梁姨说，“小夏也回来了，晚饭准备好了，我去叫他们。”
    “我去，”陆川解松领带，上楼。
    苏夏的房间在最角落，陆川只敲了两下门就开了，不等他说话，苏夏就跳到他身上，腿缠着他的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直接凑上去吻他，很急躁，牙齿咬破嘴唇了，血腥味很快在口腔化开。
    陆川怔了半秒，很快反应，他单手搂住苏夏，两步跨进卧室，反脚踢上门。
    苏夏被扔到沙发上，爬起来后又扑进男人怀里，从他喉结处往上吻，手也极其不安分。
    陆川皱眉，呼吸微重，“苏夏。”
    “对不起嘛，”苏夏很快道歉。
    她刚才动作太急，咬破了陆川的唇，道完歉又凑近讨好般舔了一下，鼓着腮帮子小声说，“我就是太想你了。”
    这还在陆家，陆镇安和杨露都在，她就如此明目张胆，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太急躁，她很乖地道歉，重新帮陆川扣好被她扯开的扣子，手指轻抚衬衣领口的褶皱，眼神无辜懵懂，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陆川很清楚她是在装样子，谁乖都轮不到她乖，她只是在大人面前乖巧懂事，在他面前就是个小妖精。
    “你都不想我的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她垮着脸，闷闷的，手指一下一下戳着陆川的胸膛，问一句戳一下。
    “国家主席都有空陪老婆逛街呢，你有那么忙吗……”
    陆川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把头抬起来，目光在她脸上巡视，“又被欺负了？”
    “没有啊，”苏夏眨了眨眼，手在他身上乱摸，“说好给我的糖呢？”
    嘴上说着找糖，其实是在故意作乱，隔着衬衣都能摸到他的腹肌，很硬。
    手刚被陆川拉开，就又重新缠上去，勾着他的脖子拉低，仰头笑意盈盈地吻他。
    “找不到，是被你藏在嘴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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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诚常年定居国外，突然换了环境不习惯，再加上他起床气很重，被叫醒后脾气异常暴躁，大声喊叫砸了一屋的东西，他一米八的个子坐在地上撒泼。
    “这像什么样子，阿诚，你快起来！”
    陆镇安既生气又担心他弄伤自己，几十岁的年纪竟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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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露更是手忙脚乱，一不小心踩到了陆诚的手，“阿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坏女人！”陆诚不懂得掩饰，喜欢和讨厌都十分明显。
    他下手不知轻重，杨露被推得摔了一跤，陆镇安急忙去扶她，却被陆诚的脚绊倒，场面滑稽。
    陆诚却笑了，眼里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狡黠得意。
    陆川皱着眉走进去，苏夏就站在楼梯口，远远看着，陆诚发现她，眼睛瞬间亮起来，“夏夏！”
    他跑到苏夏面前，兴奋地抱她，似有几分委屈，“到处都找不到你，他们把你藏起来对不对？都是坏人，我打他们！”
    一分钟前还在撒泼闹腾的陆诚，在苏夏身边变得温顺。
    苏夏对上陆川淡漠深邃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看向陆诚，牵唇笑了笑，“不是的，我上学去了。”
    “能不上学吗？”
    “不能哦。”
    “夏夏你长高了，好漂亮。”
    “你也很帅。”
    “……”
    ……
    算起来，陆诚有五六年没见过苏夏。
    他也不闹了，只是黏着苏夏，吃晚饭要跟她坐在一起，就连她去洗手间都要在门口守着。
    陆镇安是被他闹怕了，打不得骂不得，从下午把他从机场接回来开始，除了他睡着那一个小时之外，家里就没几分钟安生的，闹得陆镇安头疼，这会儿能消停下来，就随他去了，没说什么。
    “想玩游戏，夏夏，你跟我一起玩吧。”
    不等苏夏说话，陆川就关了电视机，手搭在陆诚肩上，“她不会，我陪你打。”
    陆诚不太愿意。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夏，眼神渴盼，陆镇安都有点不忍心想开口。
    “我得写作业，写不完会被老师批评的。”
    “对，对，”陆镇安拳头虚握挡在嘴边咳嗽两声，严肃道，“小夏快考试了，阿诚你别吵着小夏，让她早点睡。”
    “可是……”
    “行了！你弟弟陪你玩游戏，小夏又跑不了，明天早上还能见的。”
    陆川带着阿诚上楼，陆镇安和杨露回房间，家里佣人们也累得不行，早早就睡了。
    陆川从三楼房间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
    小楼亮着灯，卧室没人，陆川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外面有个大阳台，苏夏坐在藤椅上，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间夹了根烟。
    夜深，风轻，她洗过澡，空气里烟草味道混着少女特有的香气。
    她听到脚步声回头，眼尾慢慢勾起笑。
    也不藏不躲，甚至把香烟送到嘴边，慢慢吐出一圈白色烟雾，光线柔和，她的五官眉眼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