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另一个林良
那名男生到时,我正准备再往小树林那边去看看,瞧一瞧究竟学校里面的情侣有多么喜欢去那个地方。
他背着很厚重的箱子进来,还有两床被子,零零碎碎的一大堆,也没有人帮忙,我作为同住的室友,怎么样也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主动过去,帮他拎东西,说:“你就是刚转来的同学吧,我叫袁小天。你呢?”
那名男生道:“我,我叫林良。”
连名字都一样。
我惊愕的抬头怔怔的看他。
“怎么了?”他问。
“没事。”我说,连忙转移注意力,道。“你就住那张床吧,那张床没人之前没人住过的。”
我指了指林良之前的床铺,道。
我心里是下意识不想让这个人住在林良的床铺上的,但但凡知道学校情况的人,想要知道这个,就都会查到,我没有必要去小心思的把他安排到刘强或者是田陆的床铺位置。
这两人的结局,可并不美好。如果有人介意,便自然会膈应。
林良倒是没怎么在意的道:“谢谢。”就开始准备收拾床铺。
我在旁边没事干,便只能去外面洗澡。
洗完澡回来,林良已经在电脑桌前画图。
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上面画的东西还只是一些线条之类的,我问:“你是学美术的?”
林良道:“不是,我只是喜欢。”
他把他的学生证给我看了一下,说:“实际上我是学计算机的。”
“这个好,容易找工作。”我随口答了句,没有兴趣。
宿舍里面新住进来一个人,我就不能像往常一样晚归,只能招呼了一声,赶往小树林,希望能够早去早回。
前往小树林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情侣,说说笑笑的,也有很多在天色稍稍晚一些,就进入树林当中,我在旁边仔细的观察了半个多小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进去的没有顾虑,出来的也一副平常的模样。
我怀疑自己观察的点是不是错了,或者是,他们有一个时间点。
我抬头。又看向七号楼的方向,七号楼现在一片寂静,除了荒废之气,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之前就想着这两个地方有关联,现在看来,关联不仅仅如此。
我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为了给新室友留一个好印象,我只能提前一步回去。
宿舍里,林良还在弄他的图,我没兴趣的坐到自己的书桌前,看自己的专业课。
正如林良所说。虽然我自认是风水师,做的事情也和旁的人不一样,以后行的道路也和其他人大相径庭,但如果我想要彻底的将自己的实力运用到自己所希望的行当里,我就必须先要把平常人认为的事情做完,才能想我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这就像是基层建筑一样,无法忽视。
我甚至在此刻想,我是否可以先完成大学的功课,申请提前毕业,这样,我就可以提前至少一年的时间,脱离这些凡俗的生活。可以更快的查明自己的身份秘密,以及陈倩倩的事情,如果到那时,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可以进入到更深的阶层,为更多的人,帮扶相助。
联想到此,我倒是对学习多了几分的热情。一连看到十一点,连学校要熄灯了都没有察觉,还是林良过来喊了我一声,说:“那个,袁小天同学是吧,要熄灯了,你要睡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柔,有一种怯懦之感,这让我极不适应,道:“哦,这么快,我也刚看完。一起吧。”
我合上书本,走到自己的床铺,说:“你以后可以叫我小天小袁都成,别什么同学同学的。见外,我也不适应。”
林良连忙点头,说:“好。”
林良也不知道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的,说他胆大吧。他的性情看上去还怯怯的,说他胆小吧,他刚一沾床铺就睡着了,几乎是秒睡。
我在床上眯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再次睁开眼时,就这么看着林良,小心的把手中一个安睡符掏出来,贴在林良的额间。
然后才起身,摸着黑前往小树林。
小树林今天依旧是安安静静,一点异样都没有,我琢磨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之前林良的突然出现,包括第一次在七号楼楼顶见到那些学姐的时候,估计林良就已经在这里,捣了鬼。
可也没道理。他一离开,这里的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
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便大着胆,独自一人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里,一条条道路四通八达,和上一次我进来时所见到的情形完全不同。
上一次,我们被血月笼罩,有看不清晰的地方也正常。但此刻的小树林,我总觉得比那个时候的还要古怪,看上去是没有任何的不一样,可这种感觉,扎根于我的脑海中,让我不得不防。
爷爷说过,世间上的任何事出现,都有它的道理,就像种田出现了犁耙,盖房出现了砖头一样,每一样事物都必定有和它相关的需求,才能拥有出现的条件。
这不仅适用于平常的生活,也适用于风水一界。
小树林这母子局六亲煞,如果说它是单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吸取一些子嗣的养分,来供给给所谓的爱情,我也一万个不信。
不得已间,我只能前往最中心的位置。
上一次在七号楼看到,在最中心的地方的树木是极为高大的,若猜测没有错误,那里的树要么是年代比其他树木要久远,要么,便是树木的种类不同。
可惜,我到了地方,一无所获。
树木的树干都几乎一样,树种也都是普普通通的杨柳。
杨柳?杨柳?
我念念有词,越念,越怀疑自己所学,是否为真。
之前,在七号楼,包括首次在小树林中探查时,我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原因是,我怎么也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此,尤其,还是校园里。
因为这种做法太过于惊人,也太过于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