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鬼将军
这哪里是什么人畜无害的普通厉鬼,这完全是一只凶狠残忍的大恶鬼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停留在学校并非大开杀戒,但眼前的这一幕完完全全冲击着我的所有感官,我浑身上下汗毛耸立,心下已经有些退缩,看着虚耗与马泉说道:“这地方……我们还是走吧……”
虚耗也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这里,他的神情再没有之前那样的轻松,他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我以为只是无法简单的处理这只厉鬼,如今看来,或许我都无法能够确定战胜它……”
马泉也是一脸的恐慌,不断的看着手中那闪烁着绿色小点的罗盘,摇着头:“不可能啊……这罗盘,难道失灵了?按照这绿点的颜色深浅……根本不会有如此可怕的地步啊……啊!等等!”
随着马泉的惊呼,我立马凑了上去,只见那罗盘上的绿点正在飞速的变亮,一扫最开始的黯淡,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终于,这罗盘似乎承受不住这只恶鬼的实力,砰的一声发生了小型的爆炸,与当初马泉检测翩繆的实力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初那个爆掉的实力检测仪是以马泉为实力参考,而这一个可是以傲因作为实力支柱的啊!甚至都还没有见面,这检测仪就爆掉了,那么这是恶鬼的实力究竟会有多恐怖?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马泉这时也是一声惊呼,颤颤巍巍的拿着已经毁灭的罗盘说道:“我……我知道了,是这只厉鬼距离我们实在太远,导致罗盘检测到的性息不够完全,它……它离我们越来越近,这亮度也就越来越强,也就是说……它的实力,或许要超出鹰很多……”
马泉的话刚说完,我们面前的血池就彷佛一阵漩涡,不断的盘旋着,产生了一个犹如黑洞一般的场景,那漩涡的中心缓缓飘出了一个人影,全身上下覆盖着浓厚的血腥,站在我们的身前,声音却是意外的年轻,彷佛是一个十二三岁还没有达到变声期的少年一般,冲我们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抓它们?”
说实话,当这个血腥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无上的压力,这股压力甚至要比我面对蚩尤时还要来的强烈,隐隐之中似乎有一种想要向它跪拜的冲动,好在身旁有强大的虚耗在支撑着我,不过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或许从没有想过,除了燚居然还能有如此强大的存在吧,而且还是在这二十一世纪。
“我们……我们并没有抓它们……”我努力的适应了一下这个血腥人影的压力,总算是能够在他的面前正常说话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它继续说道:“我们不过是不想让它们伤害到学校里的学生而已,它们……它们不该继续徘徊在学校里……”
“哦?不该继续徘徊在学校?这是为什么呢?”那血腥人影缓缓飘向岸边,与我们不足十米,那身上的浓厚的血液化作了一身甲胄,颇有一番古时将军的气息,看着他好似并没有多大的敌对意图,我们的压力比最开始要减少了很多。
我阻拦了虚耗想要护着我的意图,在这个鬼将军的面前,虚耗恐怕自己都应接不暇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这只鬼将军看见我的担当,这样也能让我们双方站在一个阶层对话,而不至于被他看清。
我对着鬼将军说道:“她们已经死了,死了就应该转世投胎,开始新的人生,停留在这无法抛却的地方,又能有什么意义呢?只会徒增自己的伤悲,从而造成更大的灾难。”
那鬼将军听了我的话一歪头,那头上的盔甲触碰到身上的甲胄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听的我一阵头皮发麻,如果不是看见他身上的甲胄依然停留着血腥流动的气息,我都要认为他真的是穿戴着一身全套的盔甲了。
“死了?死了就要转世投胎?谁规定的?”那鬼将军却是彷佛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一般,冲我们问道。
“这……”死了就要投胎转世,这是什么人规定的?这种奇怪的问题我好像从来未曾想过,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一些疑惑,人死了真的就应该投胎转世么?
如果是这样,那些无法投胎转世的人,或者说投了个不好的胎的人,又该说什么呢?难道要责怪那一世的自己没有为自己缔造一个良好的投胎环境?
我看了看虚耗又瞧了瞧马泉,他们也是陷入了一阵沉思。
“可是,如果人死了却不投胎转世,那么这个世界的人数只会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岂不是说这个世界上要不了百余年,便再也没有人类了么?如果人不死,那这个世界就会无法支撑如此众多的人口,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密集的房屋,终究是要撑破的,不是么?”
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便从这两个地方想了想,好像这已经是我所能想到为什么人死了之后需要投胎的理由了。
而那鬼将军却是轻轻的笑着,冲着我直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如果按你说的人死了却不投胎,那么这个世界上的人只会越来越少,这一点不对,如果按你所说,那么世界上的人口因该是完全等立的,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从古至今,全球的人口都在不断的上涨?”
“这……”我被这鬼将军说的哑口无言,好像他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然而他还没有结束,继续对我说道:“而你这第二段话,说人不死那么这个世界就会支撑不下去,这一段更是可笑,分明就自行与你之前的说法自相矛盾,如果没有投胎的人,那么就没有新的人类出现,如此一来,又怎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类呢?”
我直愣愣的看着这个鬼将军,我不是达尔文,我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人口的问题,而这鬼将军也似乎并非如他的造型一般,反而是一个思考了许久哲学的家伙,见我不说话,他再次歪着脑袋问我:“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抓它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