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人是几年级的？”
    蓝兰摇头，“我不知道。”
    “你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蓝兰再摇头，“我当时都吓到了，没敢看他们就走了。”
    江月看向何耀，“去查监控。”
    “是。”何耀走出去，孟良超跟上。
    蓝兰的父母坐在蓝兰旁边，都小心翼翼，一句话都不敢说。
    江月看着两人，“二位有什么要说的吗？”
    蓝兰爸爸看着蓝兰叹了一口气，一副自责的样子。
    蓝兰的妈妈看看江月再看看蓝兰，“是蓝兰的错，是她小心眼了，如果那天她跟彩儿一起回家彩儿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我们肯定回家好好教育蓝兰的。”
    江月听着她的话拧眉，“那晚上如果蓝兰也在的话，说不定那个破工厂里会多一具尸体。”
    蓝兰妈妈脸色一怔，“不会吧，如果蓝兰告诉彩儿危险，他们都会没事的，我……”
    江月脸色变了变，“所以在你眼中蓝兰不管怎样都是错的了？”
    蓝兰妈妈闭嘴。
    江月看了默默擦着眼泪的蓝兰，“她做的确实不对，但是这种时候作为她的妈妈，她的后盾，你还一昧的指责她，是想彻底让她崩溃疯了吗？”
    蓝妈妈张了张嘴，看向蓝兰和蓝爸爸，两人都垂着头。
    看着蓝兰的眼泪，蓝妈妈动容，慢慢的垂下了头。
    “你们带着蓝兰回去吧。”
    蓝爸爸起身对着江月点了点头，拉着蓝兰走了，蓝妈妈赶忙跟上。
    会议室里就剩下了江月和方维维以及赵老师。
    赵老师看江月和方维维，“那个，先出去给二位拿水。”
    “麻烦了。”
    除了命案学校多少沾上了麻烦，他们来学校调查年级主任避开了，只有刘彩的班主任前后跟着忙活。
    赵老师走出会议室，方维维叹了一口气。
    “吵的我头疼，蓝兰的父母也是，孩子交个朋友都干涉。”
    江月在看着手机，听了她的话应了一声，“说白了还是对孩子不上心。”
    “对，我跟蓝兰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妈隔山差五的跟我谈话，虽然那时候是为了防止我早恋影响学习，但我有什么苦恼我妈都知道。”
    方维维说完发现江月还在看着手机，她忍不住好奇瞥了一眼。
    江月正在微信聊天，满屏都是表情包。
    方维维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在他们的记忆中，江月是个在他们的群里说个笑话都不用表情包的人啊。
    方维维瞅了江月好几眼，江月不想注意到她都难。
    “怎么了？”江月扭头看着方维维。
    方维维轻咳了一声，“副处这是在跟权先生聊天呢。”
    江月愣了一下，跟权少争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之后就放下了手机。
    “你跟左飞……发展到哪一步了？”
    江月突然的问话让方维维不好意思了，“副处你不至于吧，我就问了你一句你就找回来。”
    江月轻咳一声，“不是，我就是单纯的想问问。”
    “唉，就那样，现在年纪大了，谈起感情没有以前那股子冲动劲头了，考虑的东西一多就有顾虑，不想这么草率的就确定关系。”方维维轻叹了一声。
    江月犹豫，“我……你以前跟你那些前男友是怎么相处的？”
    通过今天早上跟权少争谈的话她还是觉得尝试着跟权少争亲近一些，但是，无从下手。
    江月话落方维维诧异的看着江月，轻咳了一声问道：“副处，你和权先生是吵架了吗？”
    “没有啊。”
    “那你这好端端的问这些干什么？你们不是都在交往了吗。”
    江月点了点桌子，“但是我觉得我和权少争和普通的情侣一点都不一样。”
    方维维挑眉，“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觉得我跟权少争有点太生疏了，就是，怎么和他更亲密一些。”
    方维维看着江月眨了眨眼，五秒钟之后才理解她说的话。
    “这个……就撒撒娇啊约约会啊，时间久了两人了解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亲密了。”
    江月看着桌面。
    撒撒娇？约约会？
    这就是她犯愁的啊。
    还是要从这一步开始啊。
    江月揉了揉眉心。
    谈恋爱好难啊。
    所以她是怎么头脑发热就答应了和权少争交往的呢？
    被这这个混蛋耍了吧？
    方维维还想说什么，赵老师拿着两瓶水走了进来。
    “两位，我那边还有课……”
    “赵老师你去忙吧。”
    “那我就去上课了。”
    赵老师走出了会议室，江月给手机上回复了权少争的几条信息然后拨打了何耀的手机号码。
    何耀那边很快接听了。
    “查的怎么样了？”
    “根据蓝兰说的，查到了那天操场上说那些话的学生了。”
    “我马上过去。”
    江月挂断了电话，“走，去监控室。”
    江月和方维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监控室。
    监控中显示当时蓝兰在操场打扫卫生，在原地顿了没一会儿慌张的跑开了，过了没多长时间的从监控死角走出来三个男生。
    估计是在那个地方抽烟的。
    “把监控放大。”
    孟良超把监控中三人脸都放大了。
    “截图打印。”
    江月他们拿着从监控中打印出来画像去了办公室，找到了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江月简单的跟他说明了情况，然后把监控截图给他看。
    “牛主任认识这三个学生吗？”
    牛主任眯着眼看了片刻，“这个不清楚，我去问问其他的老师。”
    牛主任带着他们去了集体办公室，他问了两个老师之后有人说这是高三的学生，牛老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我们年级的，你们去高三问问吧。”
    江月拧了拧眉，没再说什么去了高三的办公楼。
    再次跟他们一番交涉，等问出监控中这三个学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孟良超冷嗤一声，“我自己查都比问他们快，这些人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方维维用胳膊顶了顶他示意他小点声音。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带着他们去了高三十班，江月在班级里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最后排的那三个男生。
    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对着那三人招了招手，正在打瞌睡的三个男生走了出来。
    江月打量了三人一眼。
    “认识刘彩？”
    三人原本懒懒散散的站着，江月一说“刘彩”他们瞬间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