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风荣：我知道你偷税三千万，现在把我捧成当红主播，不然我去揭发你。
    窦风亮：你敢！
    窦风荣：你看我敢不敢，试试吗？
    窦风亮：你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
    窦风荣：那你就是偷税罪和杀人罪双重罪名。
    窦风亮：好，我把你捧成当红主播，但你也记住你的话，这件事情如果泄露出去我要你命！
    这些短信是半年前的，也是窦风荣成为主播之前。
    亲兄弟这样互相威胁。
    江月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窦风亮的电话。
    “窦先生，你和窦风荣的经纪人一起过来。”
    比起来刚刚的语气此时江月很是强硬。
    电话那边窦风亮明显愣了，“我去做什么？”
    “我们在窦风荣的手机里面发现了几条短信往来，需要跟你谈谈。”
    这次电话那边是一阵寂静，江月看了一眼手机，“请尽快赶过来，毕竟我们没有人力专门过去‘请’你。”
    话落江月直接挂断了电话。
    “窦风荣联系人中经常联系的人是谁的？”
    孟良超翻看着孟良超的手机，“和社交软件上差不多，没有固定联系的人，最长通话时间的人就是他的妈妈，一分半。”
    连跟他妈妈通话时间都不超过两分钟，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孤僻。
    窦风亮和窦风荣的经纪人到特调处是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窦风亮的脸色很不好，跟奔赴刑场一般。
    江月请两人在会议桌前坐下，她的视线略过窦风亮落在窦风荣的经纪人身上。
    “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常洪航。”
    他有几分紧张。
    “不用紧张，我们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死者窦风荣的情况，你跟窦风荣多长时间了？”
    常洪航看了一眼窦风亮，“他开始做直播我就跟着他了。”
    “是窦总把你安排在他身边的？”
    常洪航看了一眼的窦风亮探后小心翼翼的对江月点头。
    “变相的监视？”江月挑眉问道。
    常洪航没有说话，但是他看向窦风亮那心虚的表情也变相的回答了江月的问题。
    “那你监视他这一年来知认不认识和他经常往来的人？”
    常洪航不敢回答了，瞥了窦风亮好几眼之后把窦风亮惹急眼了，“警察问你话呢你实话实说，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吗？”
    常洪航赶上窦风亮心情不好，只能更加小心翼翼。
    “他比较贪玩，经常去酒吧，在那里倒是认识了不少人，不过我都不认识。”
    “哪个酒吧？”
    “名字我不记得了……”
    “plk酒吧。”旁边的窦风亮幽幽说道，“我也经常去，碰到过他几次，他狐朋狗友挺多的。”
    江月记下酒吧的名字继续问常洪航，“窦风荣有很黑粉吗？”
    “那是肯定，不过豆爷低调所以黑粉也不是很多，左右就那几个在蹦跶。”
    “黑的厉害吗？”
    常洪航不确定的摇头，“不是很厉害吧，就骂他开外挂的那种。”
    江月手里的笔倾情敲了一下桌面，“没有人骂他技术烂的吗？”
    常洪航想了想，“你一说我想起来，还真有。”
    说着常洪航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找到了窦风荣的微博点开评论。
    “你看，评论热度第三的那个人，豆爷每次发微博他都骂豆爷技术渣，没一条错过的。”
    江月点开这人的头像查看他的主页信息。
    昵称叫“豆爷吃米共”，关注的人就“狙神豆爷”一个，基本资料只显示男，没有其他信息也没有发过动态。
    江月让孟良超过来，“查这个人。”
    孟良超看了这个人的昵称点头回到自己位子上开始查。
    江月把手机还给常洪航，“谢谢合作。”
    “不客气，应该做的。”常洪航现在也觉得不那么紧张了，抬头打量了一眼特调处，再看到会议区旁边的玻璃板上面关于这个案子的照片时他顿了一下。
    “那个……那个高尔夫球杆……”
    常洪航指着玻璃板上面的照片一脸惊讶。
    “那个球杆怎么了？”江月起身走过去把照片拿过来递给他。
    常洪航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眨了眨眼，“我看你们写着凶器，这个高尔夫球杆是凶器？”
    江月点头，“这个球杆怎么了？”
    “这个球杆是豆爷的粉丝送的。”
    江月忍不住挑眉，“什么时候送的？”
    “上个月豆爷生日送的。”
    “你记得这个粉丝吗？”
    常洪航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豆爷可能知道，他还挺喜欢这个球杆的，放在客厅摆着不让碰。”
    江月松了一口气。
    这个球杆不是凶手带过去的，怪不得他们排查出入小区的车辆没有结果。
    凶手不带球杆可以单独进入小区，或者从小区围栏跳过去，总之有很多种不被他们发现的办法。
    他们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江月揉了揉眉心，“谢谢，常先生那边签字就可以回去了。”
    常洪航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白着脸有几分憔悴的窦风亮，起身往何耀那边走去。
    江月放在手里的笔看着窦风亮，“窦先生，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窦风亮看着桌子没有抬头，“该知道的你们不是已经都知道吗？”
    “没错，都知道了，等相关人员就会过来，我们会把你移交，窦风亮，你要为你做的事情承担相应的责任。”
    偷税三千万，处以三年有期徒刑或拘留，并交齐罚款。
    何必呢？
    因为一时的贪心对个人和公司都是不小的影响。
    窦风亮靠在椅子上把松垮的领带整理好，弄了弄头发，又整理了衣服，只是再怎么他脸上的悔恨还是无法掩饰。
    窦风亮被带走，特调处里的人继续忙着。
    江月站在玻璃板前重新捋了一下思绪，发现还是一团糟。
    最后江月在玻璃板上写下了“黑粉”和“plk酒吧”。
    这两个都需要去调查。
    江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饭点了。
    揉了揉眉心，权少争差不多要过来了吧？
    江月正想着，特调处的门被敲响，江月以为是权少争来了过去开门。
    然而门打开看到孙舟时她愣了一下。
    “嫂子好，我来送饭了。”孙舟晃了晃手里大食盒。
    二爷追个媳妇也真不容易，连媳妇下属的饭菜都承包，这媳妇要是追不到岂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
    “权少争呢？”江月看了一眼孙舟身后。
    “二爷有一个会议走不开，让我送饭过来。”
    “进来吧。”
    孙舟进来江月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确实没有权少争。
    今天没有耍她。
    嘿，还真有点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