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墨被杀是因为她两个男人一个因为她入狱，一个因为她住院，而柳元中好巧不巧正好在这个档口发生了绑架事件，这也符合了城市猎人的做案动机。”
    “老大下面还有……”
    吴灏天的手速很快，找到了已经沉到下面的帖子，“这里有人留言，声称自己也受了冯云墨这女人的骗，踩着他上位，骗财骗色，他现在很惨，被债主追上门……啧啧，真是，还有上传的照片呢。”
    说着他把屏幕往众人眼前一推。
    “把这个人的资料给我查出来，别外，想办法联系一下，还在医院里的那个男人，当然还有故意伤人被抓的那个家伙，在案发前几天，有什么人给他们联系过没有，问清楚那个的特征，相貌，身高，抓紧！”
    凉婵脑子里的那些散乱的东西，正慢慢连接成一条线，这贯穿整个“城市猎人”连环杀人案的线索，正在慢慢成形。
    “我现在觉得酒吧里的那一块故意伤人案，也不单纯了！”
    程风知道在来林市之间，她们三人曾经在酒吧里碰到过一起故意伤人的案子，凶手被当场抓获。
    只不过人没死，行凶者已经被控制起来，只被当成了故意伤人的案子。
    程风眸色深沉的看着页面。
    “找张小旗谈谈吧！”
    ……
    张小旗坐在咖啡馆里，显得有些局促，
    凉婵从门口看见她的时候，也有点吃惊，这才几天的功夫，好端端的一个美人，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了。
    她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毛毛躁躁的，身上穿的也很随意，黑色t恤黑色长裤，之前饱满红润的脸颊，短短几天的时间凹陷下去，显得格外的沧桑，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凉婵刚想走，被程老师一把拉住。
    “你拉我干嘛？”
    “待会你别说话，我来问。”
    “为什么?”
    “你气场太强，你一过去张小旗就会对你产生戒备心理，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
    “嗯，有道理！”
    凉姑娘有个优点，从善如流，很容易接受别的的建议，尤其是程老师的，当然，这是因为程大忽悠摸清了她的性格特点了。
    欲抑先扬，先把她夸一顿，然后再一针见血指出不足。
    如果换做是吴灏天的话，八成就会说;老大你太凶太不女人了，会吓到人家的。
    结果自然而然是换来凉婵一顿暴打。
    而沈廷玉则会说：女人这样做太不人道，你应该一针见血，一击致命，给个痛快的。变态又恶毒，还说的条条是道。
    所以这些人注定不会得到凉婵的信任和尊重。
    你看人家程老师，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开心了，还说的那么一本正经。就像以前在林市，谁敢使唤她当司机。
    凉婵很自然的走在了程老师身后。
    “你们喝什么？”
    张小旗脸色很憔悴，还是硬生生的挤出来了一个笑。
    “两杯摩卡！”
    凉婵很自然的对侍者说。
    程风说“张小姐，很抱歉，在这种时候还要找你谈柳先生的事！”
    张小旗半垂着眼眸，一低头，一绺头发垂落下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一捋，之后她怔了怔，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又放了下来。
    但凉婵已经发现了她脸上的伤痕，左脸颊一侧，三道刮痕，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淤青还在，白皙的脸上，很是瘆人。
    张小旗的身份，谁敢打她……
    凉婵看了程风一眼，显然也在他眼里看到了诧异和疑惑。
    两人都没说什么，装做没看见。
    “没关系，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程风说“你和柳先生感情怎么样？”
    张小旗有点局促，“我们，一直很好！”
    “是吗？可是你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样子摘了很久了！”
    张小旗一怔，下意识的想去捂住，手在半空里顿住了。
    她有些慌乱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不小心，将咖啡洒的满身都是。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很抱歉的看了两人一眼，连手机都没拿，就跑开了。
    凉婵有些幸灾乐祸，“伟大的心理学家，好像你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厉害，这不也没问出来什么吗？”
    程风偏头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张小旗是个同性恋！”
    凉婵嘴角一抽，“这都能看的出来？”
    “猜的!”
    “怎么猜的，你教教我呐，程老师！”
    程老师笑的很欠揍“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什么也没问出来阿！”
    “……你这现学现卖的功夫，给你打一百分。”
    “敬谢不敏！”
    程老师懒懒向后一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凉婵一偏头，忽然靠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然后就看见一向冷静理智的程老师，开始剧烈的咳嗽，脸通红，无奈的看她一眼。
    “……我去个洗手间！”
    程老师红着脸，离开了。
    凉婵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心想，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小流氓也有成长为老流氓的那一天……哼。
    张小旗回来的很快，她穿的是黑色的衣服，用水洗过之后，并不甚至明显。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
    张小旗“你和这位程先生是情侣吧？”
    她浅浅的笑着，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点点的光泽。
    凉婵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凉婵来了兴致，“张小姐观察可真是细致”
    张小旗一笑，伸手抓住了自己右手食指上带的一个戒指。
    戒指看上去很普通，银白色的，铂金所制，上宽下窄呈现一现艾菲尔铁塔的造型，铁塔上面镶嵌着一只白色钻石。
    凉婵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但也知道是越大越值钱，但是张小旗手上这个却是很普通的大小，有四十分大。
    铁塔下面雕刻着一个“wq”。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张小旗笑的有点勉强，后抬手盖在了上面。
    凉婵问“张小姐这枚戒指很特别，能不能让我看看。”
    然后她把手伸了过去。
    张小旗讶异的张大了嘴巴，她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这只雪白的手，没想到这个长的看上去很温柔的女警察，竟然这个霸道。
    张小旗没有动，也没有说经给她的意思。
    凉婵的手伸在半空里，固执的厉害，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程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凉姑娘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一脸匪气的把手伸到了张小旗面前。
    张小旗没有办法，只得把戒指摘下来，递了过骈。
    凉婵接过来，看了一眼，她手指上的一圈的戒指痕没说什么。
    “确实很特别，是定制的吧？”
    张小旗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她手上的戒指。
    “嗯，是订制的市面上没有这种？”
    “从哪里定制的，我也很喜欢？”
    “在国外，维也纳，很早了，现在那个设计师都不知道还做不做这一行了。”
    凉婵笑了，没再说什么，就把戒指还给了她。
    程风坐回了她身边，“张小姐，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您为什么会拿来了结婚戒指？”
    张小旗低下头了，干枯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从今年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您知道吗？”
    张小旗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从半年前开始，每个月都会出差去a省林市一趟。”
    “在林市有工作上的业务吗？”
    “嗯，应该是吧，不过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
    程风问“听张小姐的谈吐不像是爱慕虚荣的人，当年您为什么会嫁给大您二十四岁的柳元中呢？当然，如果您觉得这个问题不想回答，也可以拒绝！”
    张小旗想也没想，“抱歉，我拒绝回答！”
    程风但笑不语，也没说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五年前，您曾经有过一次妊娠，是什么原因孩子没了？”
    张小旗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也会被他知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小姐应该忘记了，现在是个互联网大数据时代，没有隐私可言，再者，您是柳元中先生的妻子，所有的资料都在警方手里！当然，还有您家人的资料！”
    程老师连威胁说的都这么绅士。
    凉婵暗暗鄙视他。
    张小旗一脸痛苦的摇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他每个月给我二十万的零花钱，我当初嫁给他也是因为他有钱，就是这么肤浅，如果两位问完了，那我先走了，家里来很多事没处理完！”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凉婵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还沉浸在每个月二十万的零花钱的震撼中。
    “程老师你什么时候也能每个月给我二十万的零花钱呢？”
    程风对某女人很会抓重点，表示欣慰，“我的人和财产都是你的私有财产，没有给或不给之说。”
    “……一天天的，就会抓住一切机会卖乖！”
    她吐槽一通，又开始想那枚戒指的问题了。
    “wq是什么意思？”
    程风说“应该是两个人的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凉婵想起了张小旗脸上的伤口，猛的一拍大腿，“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程风眼角一挑，腿上传来一阵刺痛，“你拍错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