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神话落幕
我看着嫦娥的尸体,浑身都还在颤抖,嘴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楚!快起来。”文忌跑到了我这边,将我扶了起来。
这时候,林天生等人也拿着刀子,割开那些藤条,将老爸从下面救出来。
还好,因为这藤条之间的空隙,老爸躲过了一劫,只是手臂和背上被压伤了而已。
我们再次回到了那个石室,我坐在地上,看着面前那个空荡荡的铁笼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悲伤感觉。
大家都受了重伤,可是现在条件有限,也只能简单的包扎止血,等到上去之后,才能进行进一步的治疗。
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受了伤,但除了月白以外。
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没有出手帮忙,也没有参与战斗。
文忌冲到他的面前,斥问道:“解药,你说的解药呢?”
月白看着他,反问道:“你们真的想要拿到解除他们血毒的解药?”
“血毒?什么血毒?”我瞪眼看着他。
月白神色冷漠,“其实八族所谓的血继现象,便是一种随机遗传的血毒,跟刚才你们杀死的嫦娥所中之毒一样。”
林天生惊愕道:“你是说……如果血继之人无法解毒的话,也可能会变得跟这嫦娥一样?”
月白瞥眼相看,道:“你们以为古越一族为何要耗费这么多时间和代价,千百年来一直都要将血继之人清除掉呢?”
这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哥哥他们真的会变成这样的话,那恐怕比死还难受。
“我看你是在骗人。”文忌不相信的怒吼了一声。
月白转头朝吉潇云望了过去,轻言道:“吉小姐血毒发作的时候,你们应该见过吧?小零身上的异化迹象,你们也应该都知道吧,难道还用我多说吗?”
的确,吉潇云狂暴起来的时候,那样子可跟刚才的嫦娥没有什么两样,同样的嗜血噬杀,同样的毫无理智,冷酷无情。
我没有见过小零血毒发作会怎么样,或许她的发作时间还未到,但是她身上那种变异迹象,我也是亲眼所见了的。她身上那种鳞片疤痕,绝对不是正常人类会生的疾病。
“我只想让你们看清楚,当这些血毒之人爆发的时候,后果是有多么的可怕。你们问问自己,能承担得起与之而来的代价吗?”月白看着我们,说话的时候非常冷漠。
现在的他,跟我之前所认识的那个月白,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不管那么多,你不是说有解药吗?告诉我,解药在哪里?”文忌再次大声讨问道。
能为自己的妹妹做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
“想要解除他们体内的血毒,只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月白道。
“什么方法?”文忌怒目爆瞪。
月白轻飘飘道:“找到能与这种病毒融合,且没有发生毒变副作用的血清。但是从来没人尝试过,也并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真的有效。”
文忌坚持道:“不管有什么机会,也不管几率有多低,我都要尝试。”
老爸也道:“没错,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们也必须试一试。”
林天生淡淡道:“告诉我们吧,能净化血毒的血清在哪里?”
月白朝着嫦娥钻出来的那个地穴往了过去,道:“你们想要的,想知道的一切,或许都在那魔宫之中了。”
“魔宫?”
“不管什么魔宫鬼宫,哪怕是森罗殿,我们也没有选择了。”
“走吧,咋们这命不都是捡回来的吗?还差这一回吗?”
“路都断了,往回看还有何意义。”
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和选择。
稍作休息之后,我们立刻出发。
我们本来以为月白所说的魔宫在那地洞的另外一头,可是并非如此,原来这些壁画也是一重机关。
林天生,当时江湖人称盗门四杰,有他在就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辈儿出手了。
果不其然的,这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没有三分钟的时间,他们便找到了打开这隐藏石门的机关。
“咵哒哒……”
墙壁上,那些壁画咵啦啦的掉落了下来。
“轰……”
壁画后面的石门,慢慢的朝两边打开了,露出了一条漆黑的通道。
我们立刻走了进去。
走了十来米远,又是一道石门。
打开了这扇巨厚的石门,又进入了另外一条通道。
………………………
就这样,我们连续打开了八道石门,接下来,就剩下这最后一道了。
站在这石门外,我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寒意,一阵刺骨的寒凉。
这让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按照道理来说,这样深的到底下,应该是更加的燥热闷热才对,怎么会这么冷呢?
这一切的答案,也只有进入到门后才知道了。
如此的森严,如此的秘密,这让我们对月白口中所说的魔宫,产生了更深更浓的好奇。
“小心,这里面恐怕会更危险。”在将要打最后一道石门之时,林天生也显得有些紧张。
我不解道:“为什么这里这么重要,这一路上却没有设置什么机关陷阱呢?”
老爸道:“这一路上的机关陷阱,不都被我们玩着命一个个的闯过来了吗?”
老爸这话意味深长。
我苦苦一叹,道:“这也是啊。”
从那左慈禁地开始,再到那八宝龙楼,再到后来的鬼狱、灵鹿寨、七星镇、终南鬼谷,这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多少的危险,闯过了多少的鬼门关。
还有老爸他们去过的地方,也都是一样。
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在为这最后的藏谜之地服务吗?
这一路上,我们死了多少人,留了多少血。
不是这里太安全,而是我们已经用生命踏碎了那些机关,才来到了这里。
“来吧,各位,搭把劲儿把这门推开!”
“嗯,大家小心自己的伤口啊。”
“用力!”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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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
我们将这扇沉重的石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这缝隙里面,顿时往外冒着一股寒气白烟,里面还透着一股白莹莹的光亮。
“好冷啊。”我站在这门缝儿处,就冷得浑身都打了个摆子。
“再来。”
“好。”
终于,我们打开了这最后一道石门。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啊?”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仅仅是我,连这些见多识广的老前辈们,一个个儿也惊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