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登门致谢
我们下山回答村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的时间了。
临近傍晚黄昏,我们也没有往住所去,而是直接去了祁老家,想看看曾教授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婉珺妹妹!此番有劳你带路了。”我对婉珺道谢着。
婉珺对我一礼,道:“公子不必客气。”
我们来到祁家堂屋之时,曾教授还在这儿呢,这不,还多了另外几个年纪稍长的老者,他们正聚在一堂,把酒言欢呢。
“祁老!诸老!有礼了。”
进门之后,我们先对对众人行礼招呼,毕竟人家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不能少了礼数。
见我们进屋,祁老率先开口问道:“三位!这云梦之里的风光如何啊?”
我面带微笑的称赞道:“妙哉!美哉!壮哉!”
听我这么高的评价,祁老等人等乐得不行,还说他们这里有哪些地方好,哪些地方很优雅僻静,总而言之,说的全是一些跟文化有关的,对于我们而言,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我突然想起了月白他们,心想这家伙就是翻一座山去拿东西,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为了确定一下这事儿,我便问了曾教授:“教授!月白他们回来了么?”
曾教授:“回来了,此时应该在居所那边休息。”
我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确实应该在那边看着,毕竟这些东西还是得看好,要是闹出了什么其他的乱子来,恐怕就不好了。
我们对他们的这些聊天确实没有什么兴趣,还不如去这地方到处转转看看。
从祁家出来之后,我想起小零这丫头,又想起祁老说那褚翁脾气古怪,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心里也有些许的担心,便对文忌和吉潇云说:“你们先回吧,我去看看小零那边怎么样了。”
吉潇云闻言,思虑数秒,说:“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走吧,一起去。”
文忌:“也好,好歹那位郎中也救过我们,于情于理,我们也应该上门去道谢一声。”
我一想,觉得说得也对,便道:“那行,一起去吧。”
我们三人根据祁老说指的方向,顺着南山侧边那条灌溉小渠,一直往深处的一处僻静偏谷而去。
“看到了,在那儿。”
刚从那坳口出来,便看到脚下小路的尽头处,有一面山岩崖壁,在这岩壁的地下是一片竹林,竹林里面,隐约可见一栋毛糙棚屋。
这地方相对而言有些偏僻,不过环境却相当的好,清幽安静,倒是一处好地方。
我们顺着小路,来到了这茅屋前。
茅屋前有一条清澈缓流的小河,河边上,正有一中年妇女正弓着身子,在漂洗白色麻布,看样子应该是刚织好这匹麻布,清洗一下好晾晒。
她看到我们走来,本来还动作频繁的双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慢的直起腰身,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们,轻轻的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微汗。
我们走到她身边,礼貌的对她一个拱手鞠礼,算是招呼。
妇女赶忙将手上白色麻纱放入旁边竹篮,湿漉漉的双手在裙摆上擦拭一番,摆正了身姿,对我们微微一点头,表示回应。
看她这反应,似乎有些慌张,双眼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却不敢停留。
我主动道:“大嫂!请问此处可是褚翁屋舍?”
妇女闻言,点了一下头,应道:“正是。不知诸位寻我家先生有何指教?”
我一听,原来是他老婆呢,喜悦道:“原来是褚家大嫂呢!是这样的,我们本是外乡来客,前些日子险些在山中遇难,承蒙褚翁搭救,所以特地前来登门道谢。”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些尴尬,因为咋们这来登门致谢,却特么两手空空的来,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褚大嫂闻言,顿显些许激动,喜道:“哦,原来你们是零姑娘的同伴呢。”
我:“嗯,方才有些事物不能脱身,所以小零先于我们而来,不知褚翁他们此时身在何处?”
褚大嫂赶忙道:“公子不必客气,请随我同来。”
说罢这话,她动作麻利的将那些麻纱放进了编织的竹篮里,端起来就往前给我们带路。
走进这竹屋,她将怀中竹篮放在地上,然后热情道:“我家先生此时正与零姑娘在后面岩屋之中交流药理医术呢。公子,你们且先坐下稍等片刻,我去唤他前来。”
“好的,有劳大嫂了。”我答应到。
这褚大嫂往屋后岩屋走了去,我还没有坐下,文忌便对我招呼道:“老楚!你看这个。”
“什么?”我问了一声,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去。
“咦?桌子凳子?”这就让我惊讶了,我们来这云梦乡几天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桌子和板凳呢。
他们这里的人坐的都还是蒲垫,放置物品的还都是那种矮小的,拱形的案几,从没有见过这种桌子板凳呢。
“嘿,这还真的是奇怪了,他们家竟然有这种东西。”我实在是有些意外,也不客气了,在那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哇,真是舒服啊。”我们本来就不习惯那种跪坐姿势,每次跪坐十来分钟,那腿就麻得不行,难受得不得了,现在可以这样坐着,真的是一种享受。
我看了看这木屋,除了这板凳桌子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说了不见,你拉我作甚?”
“登门即是客,你可不能怠慢了礼数。”
“与我何干?可是我求他们来的?”
“你呀,小声些,莫要给客人们听了,让人耻笑。”
“若要耻笑且随他去,你速速打发他们离开,我无闲搭理。”
这些对话虽然小声,但我们却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褚翁不怎么想见我们呢。
“云大哥!”就在这时候,小零率先进了屋,看到我们便招呼了一声。
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笑道:“小零!”
随即,门口那褚翁和自己的老婆一并走进了屋里。
褚翁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身穿衣套灰布长衫,身材清瘦,满脸胡须,头发有些凌乱,看着好像好久没有洗头了一样,甚至让人感觉有些邋遢,但是这精神却很好。
我们还没有招呼,他便先开口道:“人已见过,你等速速离去,此处不欢迎你们。”
看着他那一脸嫌弃的样子,我们都有些尴尬,毕竟咋们这是来道谢的呢,谢谢还没有说出口,就要被人轰走了,实在是没面子呢。
我微微一躬,拱手做礼,道:“褚翁!我等并非有意打扰,只为感谢前些日子的救命之恩,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褚翁……”
“休要多言,赶紧速速离开,莫要耽误我晒药。”褚翁依旧是一脸不悦,丝毫不给我们面子。
之前祁老说他脾气大,不好相处,我还不以为然呢,现在看来这家伙果然有些难搞。
褚大嫂见状,神色也显尴尬,赶紧跟我们赔礼道:“公子!我加这老头山野粗人一个,你等休要与他一般见识,还请见谅啊。”
随即便苛责这褚翁:“你这老头,到底是何因由,怎会如此无礼怠慢?人家是登门致谢,莫非是要杀你不成?气煞我也。”
褚翁丝毫不惧,道:“我本是这般秉性,若受不得,趁早离开便是,何须多言?聒噪。”
“真是不可理喻。”褚大嫂气得脸都青了,却不便再多言,只能闷气隐吞。
褚翁冷眼相望,对我们道:“诸位请便,莫要再来。”
说罢,他又对小零道:“你也一同离开,休要再来,若非见你略懂医理,早就将你驱之逐之了。”
这话说的小零一脸尴尬,我真的是超想骂人,可是碍于情面,却不好开口。
吉潇云似乎已经忍不住了,冷脸一摆,道:“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还是走吧,免得别人看了厌烦。”
她这话已经算是客气了,要是换做平常,估计这会儿都要对这褚翁动手了呢。
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识趣之人,人家都这样撵了,我们还不走的话,那真的就是贱骨头了呢。
我告辞道:“褚翁!大嫂!多有搅扰,那我们先行告辞了。”
褚大嫂一脸惭愧道:“公子!实在抱歉,这老头子脾气实在……哎……”
我礼貌微笑道:“大嫂不必多言,我等明白。小零!我们走……”
这刚要走,我却突然发现这堂屋的正位墙壁上,供奉着一个木制雕牌。
这东西瞬间吸引了我,慢慢的朝其走了去。
看清楚这木牌这时,我顿时浑身一震,惊愕至极:“这……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褚翁走过来,将我推壤着驱离道:“看甚?赶紧速速离去。”
我们就这么被他硬推着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