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雕残身缺
“哎,你不要笑了要不要的?烦球得很。”
我们正往前走的时候,陆东突然回头对月白喊了一句,看他的表情很是不爽。
月白一脸懵逼的看了看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郁闷道:“你啥意思啊?我什么时候笑了?”
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这一路走来的,大家都非常难受,月白这小子虽然乐观,但从那滚石陷阱里面出来之后,确实也没有笑过。
“不是你那是谁,从那通道出来就一直在笑笑笑,笑个锤子啊。”陆东有些发怒了。
我觉得陆东这家伙有些奇怪,看月白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月白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他当时就不爽了,骂道:“你他娘的骂谁呢,老子什么时候笑了,你别找事儿啊。”
吉潇云见两人吵了起来,转身退回两步,盯着两人看了一眼,问着陆东:“你怎么回事?”
陆东指着月白,一脸厌恶的说:“他一直在我背后笑,不晓得在笑啥子卵,烦球得很。”
吉潇云看着陆东,莫名其妙的说:“他笑了?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刚才啊。”陆东眼神有些凶。
“陆东兄弟!月白兄弟没笑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啊?”曾教授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陆东环顾了一下我们的脸色,反问道:“他真的没笑?”
我们都点点头,给了他同样的回答:没笑。
陆东用手摸着脑壳,一脸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那这就奇怪了,我刚才明明听到他在笑啊。”
我说:“你是不是被刚才的炸弹震到了,所以有些头晕耳鸣啊?”
陆东也没有再说什么,大方的摆了一下手,扛着枪继续往前走。
走了快十分钟的样子,我们来到了一条地下峡谷通道入口。
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这峡谷并不宽,中间的通道大概只有七八米的样子。两边的岩壁都很陡峭险峻,尖利的岩面,锋利的岩尖,让这个地方看着就像是一条被硬生生撕裂开的岩隙。
“你们看这个。”吉潇云将手电筒朝左斜前方照了过去,光圈停留在了一个点上。
“什么?”
我们朝她手电筒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这左边的崖底的岩壁里面,镶刻着一个士兵一样的雕像。
“你们看,还有很多啊。”陆东说到。
我们朝前面望去,发现这峡谷通道两边的崖壁底下的岩石里面,镶嵌很多这种石雕。这些石雕站在道路的两边,神色威严肃穆,像是古时候宫廷外的禁军守卫。
曾教授最喜欢这些东西了,赶紧就过去研究了起来。
我们上前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石雕有些怪异。
“怪了,这些玩意儿怎么全是残疾啊?”看着这些石雕,我心里也是慢慢的疑惑。
我看到第一座石雕的时候,本来以为是年月久了,这石雕自毁了。可我连续看了好几座石雕,发现这些雕像都有残缺的部分,少数的才是完整的。
这些石雕有些断手的,有些断脚的,有些没有眼睛,有些没有鼻子,还有一些没有嘴巴等等,反正大多数的石雕都残缺了一个部位。
陆东用手摸了一下这东西,问着曾教授:“教授!莫非这些玩意儿是残次品?没有过关的,所以就丢在这里了?”
曾教授摇摇头,说:“应该不是。这些石雕摆放得都非常的有规律,而且从雕刻的纹理和刀法来看,这也不像是残次品,反而更像是故意为之的。”
月白露出了那财迷的本性,用手摸着其中一个石雕,问我:“老楚!你搞这行的,你说这东西值不值钱啊?”
我打量了一下这些石雕,说:“从这些石雕的衣着服饰来看,应该是汉末三国时期的。这些石雕雕工很好,不过这种东西向来是供大于需的。只是这些石雕都有残缺,你要是能搬出去的话,应该也能值个几十万。”
月白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开始数了起来:“一!二!三!四……”
数到二十多的时候,他有些忍不住的兴奋了,对我喊道:“老楚!这里好几十个这玩意儿,那岂不是要值几百上千万啊。”
我点头应道:“那是。”
其实这也是实话,在怎么说,这些东西也是有历史价值的,现在一个雕刻大家的作品都值好几十万甚至百万不等呢。
月白本来还很兴奋,一下子又泄气了,嫣儿吧唧的说:“哎,就是太大了,不好弄出去。”
曾教授批评着月白:“月白兄弟!这些都是古代文明,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全都是属于国家的,你可不要老想着钱的事,这可是违法的事儿。”
月白毫不买账,冷冷的说:“我说曾教授,你也别老左一个国家又一个政府的。既然是国家的,国家还是人民的呢,那我拿自己的那一份儿不过分吧。”
曾教授义正言辞纠正道:“月白小兄弟!你这个观点就不对了。国家是要保护挖掘这些文明,让这些让人骄傲的文化发扬光大,从历史里面去学习……”
月白扭过了头,不想看着曾教授,不耐烦的打断他说话,道:“好了,好了。是国家的,都特么是国家的。那你现在赶紧给国家打电话吧,让他们来搬吧。”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很想笑。
其实我特么也讨厌这种恶心的国有制,不管发现了什么,政府部门都会以国家的名义给你没收了,最后奖励你五百块钱加以免锦旗。到最后,很多值钱的玩意儿还是进了私人的腰包,这才是最恶心的。
“哎……你们这觉悟还要提高啊。”曾教授看着月白那表情,也觉得有些无奈,不想再跟他争下去,转头继续研究这些石雕。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毕竟这些玩意儿也带不出去。这些雕像值钱不值钱还是一个次要的,我最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些石雕都是残缺的,像是隐藏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我们也没有在这入口停留,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摸进,一边观察这周边的环境,就怕突然出现什么变故。
峡谷有些弯曲,大方向却是一直在往前的。
这峡谷里面有些阴冷,而且两边的岩壁这么的陡峭高耸,我们走在这一线天的中间,感觉随时都会被挤扁一样,心里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手电筒的光时不时的照在这些雕像身上,光与暗的衬托,让这些雕像看起来有些可怕,就像是一具具尸体在盯着我们看一样,背后一阵阵儿脊背发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