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血杀兑安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手电筒放在一边,死咬着牙,查看自己被抓伤的左手。
我脱掉外套,撩起衣袖一看,三道赫赫血口,皮开肉翻,露出了滚着鲜血百里透红的肌理。
“嘭!”突然,一记如雷重响。
“我靠!什么情况?”我正专心处理自己的伤口,被这突然一声巨响吓了一大跳。
“嘭!嘭!嘭!”
我刚要说什么,又听到几声巨响,心中顿生巨骇:“大爷的,这里该不会要塌了吧?”
就在我心生疑惑,惊恐慌乱的时候,几道手电筒光朝我照了过来。
“小楚!你没事吧?”
我一看,原来是曾教授和文忌,还有其他那几个哥们儿。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我还纳闷儿,难道不怕头顶巨石落下,把老子砸死吗。
“先别说这些,快上来,先离开这里。”文忌丢下了一根绳子。
我单手抓紧了绳子,他们将我拉了上去。
原来头顶这些石柱的落下,都是有规则的,只会落在触发机关的那块石壁前后左右四个方向。
没有了银獠的暗中杀机,我们现在只要避开石柱落下的陷坑,便可以便顺着这些石板,一块一块往前走。
根据这种规则,我们朝着吉潇云他们追去的地方而去。
“过来!这边有个入口!”
这时候,远处一道光束在晃动,我们听到了月白的喊声。
“走!”
五分钟的艰苦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危机,我们总算走到了这石室的边壁处,进入了那扇打开的秘密石门。
一进门,我们便闻到了一股鲜血的腥味,我朝前面走了几步,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才看到,那只袭击我们的银獠已经挂了。
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我扫了一眼它的尸体,身上多了好多道伤口,看样子是被吉潇云追上来又砍了十几刀,活活给砍死了。
吉潇云单手握着那双鱼刃,脸上沾了很多血,靠着墙壁,坐在这银獠尸体的对面,闭上了眼睛稍作休息,看着有些吓人。
意识到我们进来,她依旧闭着眼睛,缓缓开口道:“里面路很长,先休息一下吧。”
我没有多问,在她斜对面坐下来,撩起袖子,注射了一支防感染的疫苗。用水将伤口清洗干净,敷上了自带的疗伤药膏,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啊,总算能坐一下了。”月白摆手招呼了一声,靠着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看到曾教授还站在这入口处,神色落寞的望着那黑咕隆咚的石室,想着李健和陈青两个人,在默默的流着眼泪。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们也没有人去安慰,毕竟这个时候,不管说啥安慰的话都没啥卵用,只会让他更难过而已。
“你们跟我来。”大雷带着几个人往里面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去放哨。
文忌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条毛巾,铺在地上,叠了一层,这才坐下,随即又进入了一言不发的闷棍状态。
看到这扇打开的石门,我想,这些烟雾应该就是一种触发机关。当来人触发了烟幕的机关,便会打开这石门,放出门后的银獠。
第一次进来这石室,那些突然失踪的人,现在我们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正在入神思考,月白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用肩膀蹭了我一下,神秘兮兮的问道:“兄弟!买片儿吗?无聊的时候可以消遣时光啊。”
“这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个?”我白了他一眼,真的看不透这小子。
这家伙神经太大条了吧,要知道两分钟前还命悬一线的,这气儿还没喘明白呢,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他的身手确实厉害,就刚才那两下,已经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月白侧过了身子,面对着我,正儿八经的说道:“老楚!你看啊,就是因为咋们压力大,所以才要找点娱乐项目,放松放松,释放释放压力,对吧。”
“对你而言,释放压力就只有看毛片这一个方法?”我吐槽diss着他。
他摇摇头,道:“我从不看这些,这只是我兼职的生意而已。”
“哎,你到底多缺钱啊?还有啊,你这件衣服,这顶破帽子,多少年了啊?”我撩了一下他的衣袖问着。
他双手拉了一下衣领,整理了一下,满不在乎的说:“不久啊,才穿六年。你别说,质量还真的好,我估摸着还能穿四五年。”
“我去,你看看你这衣服都破几个洞了,袖口都磨破三层了,还舍不得丢了买新的啊?”
“买新的多花钱啊,不划算。”
“你真特么的奇葩啊。”
我说了这话,扭头的时候,看到了闭幕养神的吉潇云,想起之前她杀红眼那可怕的样子。
我抖了一下下巴,问着月白:“白兄!你当她保镖多久了?”
月白看了看吉潇云,打了个哈欠,应道:“快半年了吧。”
“我看她身手挺厉害的啊,干嘛还要你保护啊?”我不解的问道。
月白看着我,乐呵呵的说:“你以为及老爷子雇我来保护她安全的?”
我疑惑了,说:“不是保护她,那请你回来搞毛啊?”
月白双眼一直看着吉潇云,吊儿郎当的语气收敛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她有些不一样,这事儿不方便跟你说。”
“哦。”我没有听到结果,心里还有些失望。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这小子又凑了过来,拉起一副奸商的嘴脸,嘿嘿笑着说:“你要是肯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二哟。”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我推了他一下,觉得这小子为了钱,真的是太没节操了。
我望着这通道前面,在想这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我想起了小时候老爸跟我说的那些故事,以前虽然觉得兴奋,但多少还是持有一些怀疑态度。心想这地下怎么会这么复杂,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机关,或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呢,现在我信了。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很兴奋、激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休息了十来分钟,吉潇云第一个站了起来,将双鱼刃插回了腰上的皮鞘里。
她用衣袖,将脸上的鲜血擦了擦,又随便的摆弄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招呼道:“都起来吧,还得去救人!”
“好了,起来了。”
“出发!”
咋们几个人,整理了一下背包行李,又朝着石洞隧道里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