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惊天巨变
以骨器换骨技,铁胜雪可算是占了大便宜,哪怕自己的骨器是铁骨门门主赐予的,也比不上这有价无市,罕见异常的骨技。
毕竟,这些骨技都是些对骨之力运用的独门手法,其他人很难效仿,而且在战斗中,骨技往往能够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威力绝非普通攻击所能够比拟。
原本,铁胜雪还想要拒绝,但话语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犹豫了片刻后,铁胜雪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忍住这巨大的诱或,接过那块小骨,贴在自己额头,娇躯一颤,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惨白,显然是不适应如此多信息一下子冲入脑海之中。
过了片刻后,铁胜雪总算是恢复了脸色,双眼中满是惊喜,估摸自己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完全掌握这骨技的运用。
铁胜雪把载有骨技的小骨塞回了林毅的手中:“用骨器换骨技,师姐可是占了你的大便宜。这块骨技,师姐可不能再收下。”
林毅无奈,只好再次将骨技放回了戒指中。
妙手春本打算设宴款待铁胜雪一番,借机跟铁骨门拉拉关系,但他哪里想到林毅心忧母亲的病情,一再催促,就连铁胜雪也在一旁帮腔。妙手春无奈,只好吩咐下人,准备好车马,备好饮食清水,接过铁胜雪的骨器,便匆忙上路,往常青山脉赶去。
路上,妙手春谈兴很高,旁敲侧击地打探林毅和铁胜雪的关系。林毅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乡野的八岁孩子,就算是心智早熟,也比不得城里人奸猾,三五句话,便被妙手春套出了老底儿。
只不过,林毅自己根本就不清楚铁胜雪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待,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让妙手春颇感无奈。
一旁的宋大勇从小混迹于铁骨城,自然察觉到一些端倪,暗中提醒林毅小心。
当妙手春问及林毅手上储物骨戒时,林毅便闭口不言,只是推说是师父送给自己的,其他一概不知。至于妙手春想要借去把玩,宋大勇更是出言阻挡,说是师门信物,不可离身。
妙手春察觉到两个孩子对他起了疑心,只得苦笑作罢,不再多说,只是心中暗暗感叹,这林毅年纪轻轻,出身又如此贫寒,怎么会拥有如此多稀罕物品?加上他曾借着指点两人的名义,查探过两人的修为,虽然根基扎实,但却谈不上出众,更是让妙手春心中疑窦重重。
常青山脉崎岖难行,马车自然无法通过,幸好那骨尊村距离常青山脉边缘地带并不如何遥远,三人又都有骨士级的修为,这些山路自然不放在眼里。
妙手春嫌那药童步履缓慢,便让他留在了车中,在原地等候。宋大勇则自告奋勇地接过药箱,与妙手春一起跟在林毅身后,往山脉深处快步走去。
常青山脉边缘地带,林木稀疏,加上此时早已入秋,本该天高气爽,凉风阵阵,哪里想到过了正午却突然闷热起来。原本白云朵朵的碧蓝天空,此刻也突然变得阴沉了几分,有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闷热。
“这鬼天气,多半要有场暴雨。”妙手春瞅了眼稍显阴暗的天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催促林毅和宋大勇加快脚步,否则暴雨来临,三人恐怕都要成了那落汤鸡。
林毅和宋大勇天天早上都要围着铁骨山进行跑山路的训练,体力远非寻常骨士能够相比,听到妙手春的催促,赶忙加快了脚步,如兔子一般轻盈迅捷地在林间穿越奔走,很快便跃过了一座座山头。
妙手春早年也经常上山采药,找寻那些奇异药材,脚力也很不错,跟在两人身后竟然不落半分,只是闷热的天气让他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滚落,嘴里的咒骂声,更是从没有停歇。
三人快步爬上座小山头。在林毅的指点下,宋大勇和妙手春隐隐能够望见不远处的皮骨村,让林毅有些诧异的是,此刻乃已是傍晚时分,按理说村庄内早就应该炊烟袅袅,可是,那皮骨村竟然看不到丝毫青烟,倒是怪事一件。
“怪了,怎么其他村庄都能隐约看到炊烟,而这个皮骨村却看不到呢?”林毅嘟囔了两句,望了眼渐渐变得阴沉的天空,顾不得多想,赶忙找准方向,直接往自己村子的方向奔去。
两座山头很快便被林毅跃过,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骨尊村,林毅兴奋地接过宋大勇递来的竹制水筒,喝了两口,抹嘴大喊道:“骨尊村,我林毅回来啦!”
伴随着林毅的吼声,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一股席卷天地的狂风吹来,总算是吹走了三人的闷热。
嘎!嘎!嘎——一串怪叫声在骨尊村上空响起,林毅只觉得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而那妙手春则似乎嗅到了什么异味,抽动着鼻子,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这么多报丧鸟,真是晦气!呸!”宋大勇看着骨尊村上空盘旋怪叫不肯离去的乌鸦,骂了两句,狠狠地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报丧鸟?”宋大勇的话,在林毅耳中简直比天空的闷雷还要响上百倍,整张脸骇得变成了惨白。
随着沉闷的雷声,狂风乍起,天地间顿时被黑暗吞没。
如墨般的乌云,翻滚而来,犹如恶魔一般;那些盘旋在骨尊村上空的乌鸦,在这种黑暗压抑的气氛下,就像是一个个呼啸哀嚎的幽魂,凄厉、悲凉、阴森、恐怖、哀伤。
“母亲……”愣神的林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高喊一声,猛地往村子里冲去。
从村子方向刮来的冷风,除了卷来数片落叶,也带来了一股说不出的恶臭。那恶臭就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攫住林毅幼小的心脏。
伴随着一道遍布天幕的巨大闪电,骨尊的雕像被照亮在林毅眼前。那经历了无数风雨岁月的雕像,此刻竟然显得格外苍老孤寂,上面一道道暗红色的血迹,似乎也在诉说着这位骨尊的颓然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