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袁道友仗义出手,夜魔宗上下感激不尽。”融虚真人和华元真人化虹离去之后,晦夜大长老带领夜魔宗几位大修士来到袁福通面前,很恭敬的道谢道。虽然知道袁福通年纪不大,而且是和陶锐平辈论交,但晦夜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说袁福通对于夜魔宗的巨大帮助,光是袁福通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足以让晦夜放低姿态。在关系不是极其密切的时候,修为是绝对修士之间地位的唯一标准。
“晦夜长老客气了,我和陶兄,席仙子都是好朋友,贵宗也帮我照顾了玉茹多年,我赶来帮忙是应该的,当不得长老如此。”袁福通很客气的回应道。在夜魔宗内,袁福通只是和陶锐席月两人关系密切,孚夜长老因为之前的交情,也偶尔能来往一下,其他两位都是点头之交,关系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袁福通可以怠慢晦夜,毕竟此时晦夜是夜魔宗的代表,关系到夜魔宗的脸面。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些礼节还是要注意的,否则陶锐等人脸上也不好看。
“袁道友太过谦了。这次的大恩,我们夜魔宗记下了。不过护山大阵被融虚真人和华元真人破坏的不轻,为了宗门安全,我要下去检查一遍,让陶锐和席月招待道友吧。如果道友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他们说,陶锐也是能做主的。”晦夜也知道袁福通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大面上的礼数到了之后,就借故脱身,将陶锐两人推了出来。毕竟袁福通真正想要交流的对象不是晦夜,这样也能让袁福通放松下来。
“多谢晦夜长老了,您请自便,我和陶兄聊就可以了。”袁福通很谦和的说道。
晦夜长老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陶锐和袁福通对看了一眼,相视而笑。随后四人也穿过大阵,直接去了陶锐的洞府。
“袁兄,实在对不住。是我疏忽大意,让玉茹身陷险境了。”四人坐下之后,席月一脸愧疚的对袁福通说道。之前强敌在侧,席月没有开口,现在强敌退去,席月自然是要主动认错的。毕竟如果没有袁福通的意外出现,石玉茹的命运就很难说了。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席月恐怕一生都要愧疚了。
“席仙子说那里话,夜灵纱是仙子的本命法宝,都用在了玉茹身上,可见仙子对玉茹的保护已经很周全了。这次不过是因为华元真人实力太高,手段又隐蔽而已,仙子用不着自责。”袁福通摆摆手,很温和的说道。袁福通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席月为陶锐和宗门助战,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可能因为保护石玉茹,就让席月这个大修士在宗门遇敌的时候袖手旁观,这太不近情理。而且以华元真人的阴狠手段,即使石玉茹在一旁保护,也未必能够阻挡的住。毕竟此时石玉茹的实力还太弱,在元婴顶峰修士面前,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席月想要保护也未必护卫的周全。
“席姐姐,福通说的是。这次事情太过意外,不能怪姐姐你的。”石玉茹也连忙开口安慰道。经历了这一次险死还生,石玉茹并没有抱怨席月护卫不周,而是更加埋怨自己修为不足。如果自己能有自保的能力,也不会让大家都如此放不开手脚了。
“好了,这次事情的确是个意外,你也是为了帮我。现在石仙子也没事,你就不用自责了。”陶锐也开口劝道。毕竟席月是他的道侣,之所以放弃护卫的职责,也是为了怕自己受伤,陶锐虽然对石玉茹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对席月的疼惜。现在袁福通都表态了,陶锐自然不想席月继续自责下去。席月看到三人都没有怪罪之意,陶锐更是一脸的关切,心中好受了很多,放下了这一件心事。
“袁兄,这次我们是要多谢你了。如果今日你没有赶到,我们夜魔宗恐怕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安慰了席月之后,陶锐郑重的对袁福通说道。陶锐虽然知道元婴顶峰的修士极其厉害,但毕竟没有真正和这种修士动手,就算是和袁福通切磋,也不过是点到即止,不是实战,所以一直不知道这个等级的修士到底有多厉害。今日三位大修士合力迎战融虚真人,陶锐才真正深刻领会了战斗状态中顶级修士的厉害。按照陶锐的估计,三人联手抵挡融虚真人一个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也无法伤害到对方,更不用说将人留下了。如果再加上华元真人这个煞星的话,夜魔宗真的未必能撑过今天。
“你我兄弟就不用说这些了。无论是为了陶兄你们,还是天渊兄的请求,我都应该来。何况他们把目标定在了玉茹身上,容不得我不插手的。”袁福通微笑着说道。“何况这次冲击化神失败,我也需要找些人来发泄一下,他们正好赶上了。”
陶锐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袁福通嘴里面说的轻松,但放弃闭关冲击化神,跨越半个中土,急匆匆赶来支援,已经是深情厚谊了。更何况袁福通还要面对两个同阶的对手,同时得罪两大势力,这种牺牲,绝对是在生死之交间才会有。不过也正是因为袁福通把陶锐当做生死之交,陶锐才不再啰嗦。兄弟之间,心中明白就好了,很多话不用宣诸于口的。
“陶兄,下一步贵宗有什么计划吗?”袁福通看到陶锐没有继续说这些道谢的废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个时候虽然袁福通已经是夜魔宗一方最强的高手,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做主了,但袁福通却不想犯这个忌讳。毕竟自己是来帮忙的,而不是来夺权的,如果犯了这个忌讳,恐怕忙没有帮到,反而会深深的得罪夜魔宗。
“本来的打算是撤退,也都有了一个相对完备的计划,只不过考虑到传送阵的负载能力,没有确定撤退的顺序和名单而已。”说到这个话题,陶锐的神色有些苦涩,毕竟舍弃本来的基业,去天魔宗那里避难对夜魔宗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即使天魔宗和夜魔宗关系密切,但去了寰州,也是寄人篱下。想要恢复夜魔宗的独立地位,重新建立基业,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再费多少心血了。
“那还需要多长时间准备?计划可靠吗?”袁福通虽然理解陶锐的感受,但也无法安慰,只能继续问道。
“计划应该算可靠。设置传送阵的地方很隐蔽,另一边也有我宗的嫡系力量在看守。只是现在名单不好确认,也没有计划好断后问题。不过现在融虚真人他们赶到,恐怕事情又会起一些变化,名单的确定应该快一些了。”陶锐叹息着说道。此时陶锐在夜魔宗内的地位,也微微有些尴尬。如果在平时,陶锐作为被天魔宗确认的继承人,即使不立刻掌握大权,也会被吸收到最核心的决策层中,学习管理宗门。不过因为这次夜魔宗的灾祸几乎可以说是因为天魔宗而起,虽然知道夜魔宗无法独善其身,但夜魔宗内还是有一种被天魔宗连累了的情绪。而这股情绪就发作在了陶锐这个天魔宗的继承人身上,发作的方式,就是对陶锐的疏离。这让一直对门派极其忠诚的陶锐有些心酸,不过还是默默的接受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陶锐归来后的数年,虽然为宗门做了许多事,但地位和影响力却还不如没有去天魔宗之前,更是没有建立自己的班底。晦夜大长老的态度有些暧昧,虽然安慰陶锐,却没有用有力手段改变这种状况,只是做一些平衡。这些日子来,陶锐几乎就是作为夜魔宗一个高阶打手而存在的。而之前晦夜长老说的那句陶锐也能做主,更是让陶锐心酸。这显然是晦夜长老怕自己口出怨言,得罪了袁福通这个强援和天魔宗这个靠山,才特意加上去的。
好在陶锐和席月心胸都还宽广,对宗门也很忠诚。所以还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种境遇,只是用战斗回报悉心培养自己的宗门。对于撤离名单这种敏感的事情,陶锐这些年没有培养什么亲信,也没有太多牵挂,所以更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了。
袁福通听完,也是一阵沉默。用传送阵逃生的确很难阻断,安全性也高,但一旦传送阵启动,灵力波动很难瞒过攻打的一方,所以必须快速传送完毕。而在短时间内传送大量的人员,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灵石和灵脉的力量,对传送阵本身也有巨大的损耗,不可能将所有人传送完。这样一来,就存在了一个谁走谁留的问题。而传送阵启动,需要很多灵脉的力量,造成护山大阵防御力量减弱,加上精英修士的撤离,留下的修士生存的可能已经不大了。在这个生死存亡的选择中,就算是再团结的门派,恐怕名单的确认也是非常艰难的。这中间一定有无数的斗争和妥协,牵涉到夜魔宗内部最深的阴暗面,陶锐都置身事外,不想参与到其中,更不用说袁福通这个外人了。
“我们不说这些丧气的事情了。虽然撤离必然损失惨重,但毕竟比被人灭门要强的多。这次撤离,我是准备要断后的,如果袁兄愿意,我希望袁兄也能留下来,为我们夜魔宗多争取些时间。拜托了!”看到袁福通沉默,陶锐也知道这种闹心的事情不宜多说。如果让袁福通发觉自己处境不好,一怒之下有所动作,对夜魔宗就更加不利了。所以陶锐很直接的向袁福通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想把事情敲定下来。
“能和陶兄你并肩战斗,是我多年来一直希望的,这次正好是个机会,我自然是要留下的。”袁福通虽然略略感觉到了陶锐的辛酸,但看到陶锐热切而诚挚的眼神,袁福通还是放弃了追问,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夜魔宗内的是是非非袁福通并不在意,袁福通只是想来帮自己的朋友一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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