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坐在鸠摩智的工作间里，看着一群绿色的小个子怪人正在忙碌地工作，它们有四只手臂，两条不怎么粗壮却结实有力的腿，身材大概有一点三米左右，动作速率奇快，敏捷而轻盈，仿佛在玩耍中的猫，或者聪明的猴子。
    它们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有的飞快地切菜，有的正屠宰活蹦乱跳的鱼，有的正把漂亮的蔬菜清洗干净，有的正把一只有点像是红色桃子的水果雕出复杂的花纹，有的正把一大块不知什么东西的肉切割成很薄的肉片。
    李恪猛然想起，自己在无相洞里睡觉的时候曾经见过它们。
    也许应该称‘他们’才对，因为他们是智慧生物，仅就目前所见的工作效率而言，他们很厉害，如果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效率，一个小绿人估计可以胜任四到五名富士康生产线上的熟练工人所做的同样工作。
    鸠摩智说：“这是仙界数量最多的外星人，我们习惯于称它们为绿奴，它们性格温和，做事认真细致，吃得不多，能够长时间坚持高强度劳动，只需要睡几个时辰就能够恢复旺盛的精力，而且繁殖能力出色，寿命还挺长，如果正常使用的话，一般能活一百几十年。”
    李恪：“使用这样一名绿奴，每月需要付出多少工资？”
    鸠摩智：“没工资，提供食物和住宿地点就行，它们不挑剔，随便什么都行，水果和米饭或者面食都可以，再有一些无论生熟的肉，它们就会很高兴，至于住宿的地点嘛，不需要像宠物狗那么好，随便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实在不行的话，让它们露宿在外面也没什么，它们会随便找棵树或者找一处草丛就可以好好的休息。”
    李恪：“这个怎么跟两百年前米国的农场主对待黑奴差不多。”
    鸠摩智：“公平地看，甚至更恶劣些，常常有些仙人拿绿奴试招，或者无缘无故杀掉它们。”
    李恪：“这个不公平。”
    鸠摩智：“没有公平，我和你是仙人，拥有强大力量的仙人，绿奴尽管有很出色的智力，甚至可能比我们更聪明，但是它们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武器都无法与仙人对抗，所以只能乖乖做奴隶，别无选择，只在这样，它们才能够生存下去，如果不乖的话，随便叫几个仙人出去，让它们灭族，从宇宙中彻底消失。”
    李恪：“毁掉一个星球以及消灭一个种族？这种事想必有仙人做过。”
    鸠摩智：“当然，做过不止一次，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可没干过，我在人间的时候曾经是和尚，众所周知，和尚慈悲为怀，不杀生，所以我很少杀生。”
    李恪：“现在你每天的工作就是率领这样一群绿奴杀鱼宰牛，由此看来，你还是频繁地杀生。”
    鸠摩智：“我只是负责监督这些小绿人，是它们在杀生，我偶尔亲自动手做几个菜罢了，双手基本不沾血腥。”
    李恪：“我想回人界去，你能够帮我吗？”
    鸠摩智：“你接受了仙诏，已经被册封为仙人，想去人界不是容易的事。”
    李恪：“你频繁地去，而我却不可以回家，为什么？”
    鸠摩智：“因为我在这里上班，认识人多，大家相互帮助，都有用得着别人的地方，我偶尔跑到人间一趟，然后赶紧回来，一向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