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杀贼
第116章 杀贼
关守龙的兵器是一支银枪,一只可以收缩的银枪,缩短时不过尺余藏于身上,放长时则有五六尺长。
关守龙外号“铁将”,其勇猛非常人所及,一柄银枪寒芒点点,如龙飞凤舞般,美丽但藏尽杀气。
赵长歌的“大悲功”举手投足便可开山裂石,一般人的生命在他手中不过是一只任意捏死的蚂蚁,不过花风雪本来了得,这一年多以来剑法精尽不少,再加上一个武功亦非弱手的花中狼,赵长歌虽占上风,但一时还难击败。何况南尊会里并不乏高手,还有两个老者各使一柄砍刀,刀法十分威猛,武功不在花中狼之下。其余的南尊会徒也不断地见缝插针,暗施冷刀。
好在赵长歌神功盖世,并无危机,只是关守龙的情况却并不怎么好,他的武功并没有出神入化,南尊会徒也非庸手,团团地围着他,一人倒下一人补上,杀得他十分吃力,险象环生,终于一个措手不及被一刀砍中肩头,跌落马下。
赵长歌叫了声,忙使出夺命十三箫精华,一招“莫须有”把数人逼开,落在关守龙身旁。
南尊会徒仍然铁桶般团团围着。
关守龙站起来继续恶战,银枪依然勇猛,流血不顾,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滴落尘土,却又挡之不及中了几刀,没坚持一会终于失血过多虚脱地倒下!
赵长歌边战边护着他,竟也有些吃力起来,尽管这些人中仅有少数几人可对他造成威胁,但是更多的人却可以消耗他的内力,如果不管关守龙,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将这些人都杀死,但他不能不管关守龙。
形势越来越危急。
关守龙身中多刀,血流过多,他让赵长歌先走,大事要紧。
赵长歌始终没走,孤军奋战着。
不少南尊会徒被他的掌力击得脑桨迸裂,树林仿佛都被鲜血染红,但一拔人倒下又围上。
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狼哞声,一道棕黄色的影子,如一只凶猛的野狼横空窜来,立刻数声惨叫,数名南尊会徒倒下。
花风雪的“百花风雪摧心剑”卷起寒风飞雪罩向来人,花中狼同时配合出手。
但那一匹狼突然间成无数匹狼,花风雪的剑气被狼的冲击卷散,花中狼却一声惨呼,倒地气绝身亡。
花风雪细看时,只见花中狼的颈处有手指大一条口子,喉管已破,不由大惊。
群“狼”势如破竹,不一片刻功夫,南尊会徒便在那万狼之中以及赵长歌的“大悲功”下尸横遍野,只剩下花风雪呆呆地站在那里。
赵长歌目光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盯着他,他脸色惨白,想跑也跑不掉。
来人身形停止,竟是一个满脸狂霸之气的青年,他疾步跑到关守龙身边,替他点了穴,但仍止不住。
关守龙奄奄一息,但他的眼睛还睁着,看见来人,脸上露出了十分激动而欣喜的笑,只不过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北,北望……是,是你,你……你还活着……真……真的太好了!”
宗北望抱起他:“守龙,你别说话,我找地方替你包扎!”
关守龙摇头:“不,不用了,我,我,我不,不行了,别,别浪费力气!”
宗北望说:“不,你不会有事的,那么多大场面你都挺过了,这算什么,这比得了千军万马吗?守龙,你要挺住,振作点!”
关守龙惨笑:“这些,这些都是,都是高手,我,是人,不,不是,是神!”
宗北望突然盯着花风雪,目光中杀气炽烈燃烧,关守龙却劝阻他:“北望,跟,跟太子说,别,别杀他,把他给,给花白月,处处置,比,比较好,不然,我,我们不好,与他交,交待,这关键时,时候,要团,团团结——”
他努力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脖子一歪,头无力,人仰倒!
宗北望的泪水突然溢满眼眶。
赵长歌一声怒叫,抬手挥出,一道暴雨怒潮般的力量卷出,眼看花风雪难逃劫难,宗北望出手阻止了。
一片棕黄色巨风侧面冲向赵长歌的掌力。
赵长歌的掌力被冲弱不少,但他毕竟用了全力,且宗北望抱着关守龙,是单手出掌,所以仍有强力击中花风雪,而且是穿透花风雪的摧心剑后击中他的。
花风雪蹬蹬倒退数步摔倒。
赵长歌不解地看着宗北望责问:“你这什么意思?”
宗北望说:“守龙说了,我们不能杀他,把他交给花白月去处置吧。我相信花白月不会徇私,但这是对他的尊重。”
赵长歌想了想,便明白其中意义,点了点头,再度凌空而起,单手一挥,刚刚站起的花风雪没来得及出剑已被点中穴道。
宗北望含泪把关守龙葬下。
赵长歌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潞安总兵宗北望,他说起在街头的几次相遇,竟不知道他是宗北望。
宗北望也没起到当初的“活死人”竟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太子。
两人把花风雪带到了将军府。
花白月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许久一言不发。
终于,他拔出了剑,花美玉连忙阻止他,可他没顾,那一剑直直地穿腹而过,之后他含泪让人抬下去厚葬,并向太子致歉。
花白月把两人带到密室后,赵长歌问到底有什么事,花白月便指了指墙壁正中,两人顺着看去,赫然是圣旨,更让两人吃惊的是圣旨上写着八月十五有人在壁山上聚众造反,壁山离潼关较近,命花白月带兵围剿!
赵长歌与宗北望看了都十分气愤地说怎么会这样。
花白月说:“这还不是贾似道那奸贼搞的鬼,蒙古人没法阻止得了壁山英雄会,他来阻止,而且他不只是想阻止,还想借我的手来帮蒙古人残杀中原武林同道,同时削弱我的实力,他太小看我了,圣旨算什么。”
赵长歌说:“贾似道应该猜得到你不会带兵围剿,那么他此举又是为何呢?”
花白月说:“不过是欲加之罪,为他的陷害找借口罢了。”
宗北望恨恨咬牙:“贾似道若一旦不除,天下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