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海瑟薇顿了顿又说道：“另外就是，白堡联合公国是十三个公国组成，很多时候互相牵制，反而大家都要遵守明面的法律，这就导致不需要像威因斯王国顾忌那么多。比如，你再建立一个类似仙蒂香水的公司，如果能找到平衡点，根本不需要畏惧什么人。”
    安东尼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是因为能伸手的人太多，能借助的力量也多，反而大家都不好伸手，不得不以法律来行事，对么？”
    “没错。白堡的十三位大公互相牵制，每五年举行一次选举，备选人就是十三大公的直系血脉，从无例外。除了当选的那位大公后裔，其他十二个大公都需要提升自己的影响力，为下一次大选做准备。如果你能做出成就，找到合适的支持者，未必不能取得大成就。”
    安东尼明白了，开始沉吟起来。
    虽然他觉得以自己的情况，在混乱的格兰洲很快就能获得巨大发展。而且那边上限极高，一旦势力膨胀，极有可能成为割据一方的强大武装势力。但海瑟薇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白堡的炼金术士学院的确很重要，可以为自己弥补基础的不足。
    况且，没有白银以上的层次，那怕有了强大势力，也很容易遭遇意外。
    想到此处，安东尼已经决定了，笑道：“那就去白堡，回头我就买船票。”
    “不用，我的酒庄在白堡有一个销售点，每个月都会有一批酒送到白堡，下一次就是今晚。你跟着那条船过去，酒庄在当地的负责人很机灵，又在白堡管理销售多年，很多手续的事他可以帮你搞定。”
    “那。。。好吧。”安东尼凝视着海瑟薇，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她，笑道：“你对我的帮助我就不提了，你刚才说过，我们是好朋友，帮忙理所应该。那么，你应该也不会拒绝我的东西吧？”
    海瑟薇疑惑的接过了纸条，打开一看，嘴巴微微张大了。
    “这是和香水配方一起发现的，其实很久以前就想交给你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收下吧海瑟薇，你一直以来的理想，不是把酒庄经营好么？”
    海瑟薇笑了起来，用力握紧纸条，目光灿烂的凝视安东尼笑道：“你以为我会推辞么？不，我会很愉快的收下，再来十张我也一起收下。”
    十张？安东尼无语。这可是他刚刚回复星光才合成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十张！
    此时海瑟薇想起了一个问题，好奇的问道：“对了，上次晋升后询问你是什么专精，你神神秘秘。这次你都要离开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选择了什么专精？”
    “哦，我选择了奴灵专精。。。”安东尼自然知道如果暴露自己的全能专精，恐怕将在这个世界掀起惊天巨浪，早就选定奴灵专精作为对外的说法。
    因为，安东尼发现，原力专精、药剂专精、法阵专精、机械专精的特效除了制造，都偏向自身，你不说别人也很难看出来。
    剩下的宝石专精，特征是法术威力更强，这个其实可以用宝石品质好的借口掩饰，其他人难道还看着你铭刻宝石、数你的成功率不成？至于血脉专精，本就是禁忌专精，谁问你你就怼回去或者不理睬都可以。唯有构装专精，这个是真的和奴灵专精一样特征明显，只能选择其一。
    安东尼已经想好了，以后有了伪装技术就搞一个假身份，对外表现就是构装专精，这样别人打死也猜不到那个身份和安东尼是同一个人。。
    “原来你选择了奴灵专精啊，搞的神神秘秘的，我以为你得到了什么秘传，是某种主副专精呢。”
    海瑟薇对安东尼的隐瞒很不以为然。
    安东尼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压下心中疑惑问道：“主副专精，那是什么？”
    海瑟薇有些得意的说：“不知道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前人追求双专精失败后搞出来的残次品。主专精就是正常专精，副专精，你听名字也知道很残缺，仅能获得其他专精一点点的能力。”
    “举个例子，假如我是主副专精，主专精是宝石专精，然后副专精和奴灵相关，会出现多种奇葩的可能性。有些是可以有两三只奴灵，但随时会反叛。有些是限定了一只某种奴灵，但奴灵死亡惩罚略微降低。有些甚至比奴灵专精更不惧奴灵死亡，但被奴灵只能是一级的。等等等等，总之一句话，副专精远不能和主专精比拟，有各种不足。”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更关键是，主副专精有两个缺陷。第一，主专精会受到副专精的一点影响，会比正常专精差一点点，不过影响不大。第二，主副专精每一级晋升过程中会有一次强烈的干扰，来自副专精，克服过去就没事，但如果没能克服过去。。。”
    “你之前失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安东尼忍不住猜测道。
    海瑟薇微微一笑，摇着头道：“不，我才不是，那是偏执的人才会选择。我第一次选择的是药剂专精，可惜失败了。第二次打算选原力专精，这样晋升可能性会大许多。”
    说起这个，安东尼想起了海瑟薇的体质净化，想了想问道：“你的体质净化得怎么样了？”
    “二年多之前依旧完成了九成九，但最后一点锡粉和原力、血脉融合异变成一种奇异的物质，潜藏在我的血液、骨髓甚至意识深处，很难净化。五年其实是一种模糊的说法，运气好的二三年就能彻底去除，运气差的，也许六年、七年也未必能去除。”
    海瑟薇说着情绪开始有点低落了，显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才能完成净化。
    安东尼点点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顿了顿说：“晚上的船？那我去和他们告别一下。”
    海瑟薇放下了心事，扬了扬安东尼给的纸张笑道：“去吧，我也要走了，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张纸上记载的配方，能制造出多美妙的酒。还有，一路顺风，晚上我应该不会来送行了。而且威因斯距离白堡并不远，有空我会带着叶琳娜去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