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人心丑恶
“女儿知道了。”
公主应和着,兴冲冲的送离女王。
屋子里一下子就剩两个人,看向楔子不免总有些尴尬,连同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公主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女王来不仅仅是为了看看小白,也是为了查探她们的心意,此番说的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该说的还是要说,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挑破。
公主脸上为难,可她不能不说,这关乎她的未来,她必须争上一把,拉起楔子的手:“好姐姐,你不知道,我一看见这个人,我就不受控制,我做的不妥的地方你不要见气!”
楔子摇摇头:“楔子是公主的奴婢,怎敢生公主的气。”
公主紧了紧楔子的手:“好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这么说就是生我的气了!我一直看的那书上说的什么情难自禁,如今我可算是体会到了,好姐姐,你我情同手足,比亲姐妹还要亲,妹妹愿意跟你共同侍奉一夫,你看如何?”
楔子心里一惊,就算公主全部霸占了去,她又能说什么,如今公主肯做出让步也是极大的诚意了,楔子哪里还会有怪罪的意思,握了握公主的手:“公主的意思,我懂了。”
公主看向床上的小白,小脸一红,门口传来宫女的声音,说是吩咐的汤煮好了,楔子上去接过,将碗交到了公主的手中,两人眼神相对,无言胜有言。
就这么两女轮流看守小白,而小白也在床上躺了已经有十天之久。
车迟国内,孙悟空回到了柴房中,师傅不醒,小白没了下落,他急的一夜没合眼。
“大师兄,你这么急也没用啊!小师弟寻不到还是个好事,没准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孙悟空挠着手:“何来的好事!小师弟被那妖怪扎了个透心凉,现在寻不到他,这是凶多吉少了!”
猪八戒和沙和尚都没法子,红孩儿道:“切莫着急,我偷师了一个神通,虽然不全,占卜生死还是行的!”
“哦!还有这么神奇的法子?可真能算?”
红孩儿笑了笑道:“大圣,你尽管放心吧,这法子是我在火焰山的时候学的,我瞧着神奇,偷偷摸摸的学了个皮毛。”
“是个什么法子?”
“天机妙算。”
“嗯?这是个什么法子?”
“大圣,你且看看那些仙人们是不是都掐着手指算着什么?”
孙悟空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仙人们道没瞧见,我到是见过师傅掐着手指算了几回。”
“大圣!这就是天机妙算了!这算法看人的悟性,可算前因后果,恩怨情仇,还能算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发生过的全部能算出来,就连那还没有发的事情,也能算出来!”
“好神通!好神通!”孙悟空听着也有些欢喜:“那你快算算!”
红孩儿在屋里寻了一圈,找出几块小石粒,用着法力稍微磨合了一些:“眼下只有这个能用了。”
在手中掂了掂,手指开始算了起来,另一只手在将石粒摊在桌子上,红孩儿眉头深锁,才一会儿,他额头就出了汗,盏茶功夫才扒拉几下石粒,而后说出:“小白兄弟还活着。”
孙悟空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算了这么就才算出小师弟还活着,童子,你可不是骗我的吧?”
红孩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我骗你做什么!我虽然只学了个皮毛,可这真真的是太上老君的神通!他每次卜卦我都看着他弄的!”
嗯?
红孩儿说是在火焰山学的,这神通居然是太上老君的!
孙悟空摸着下巴道:“你跟太上老君还有瓜葛?”
红孩儿这事情只跟猪八戒说过,没想到这猪八戒嘴巴还停严实,没有跟他们提起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错,我身上的本事都是老君教的。”
“这么说来,老君还是你的师傅了?”
“嗯。”
孙悟空挠着头,这天庭的关系也着实复杂,又是老君的徒弟又是观音的徒弟,算了算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才懒的理清楚,只要红孩儿说的是真的就好。
“童子,你在算算小师弟现在在哪儿?”
红孩儿摇摇头:“大圣,你也太高看我了,这东西费心费力的,我天资不够,在加上我也是偷学的,只能算个生死,多余的可是算不出来了!”
孙悟空觉得头大,算了这么久也就知道小白还活着,罢了,活着就是好事,日后总会找着的。
柴房里面还聊着,外头可是也在忙着呢!
车迟国的守卫军们召集百姓来建造围墙,不过一夜,运来了石块,听的那外头哭天喊地的,孙悟空悄悄化了身形去瞧,只见车迟国边境原本好的房屋被毁坏,那些石块被搬上车子,百姓不依,那些守卫军拿着武器镇压,许多人都坐在地上哭着互相抱着,低着头的不敢反抗的全部凑在一起,而那些稍微反抗的人已经倒在一边,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
“好个惨无人道的国度,好个冷血的国君,贼人当道,这个国家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就如此不管吗!”
孙悟空捏紧了双手,看着地面的惨状,忍不住要出手,红孩儿担心孙悟空飞到他身边,劝慰他道:“大圣,我们已不是人,管不了世间事,在说这人间这么大,我们也管不过来,我们只能除妖,保证人族的安全,可任何一个人或者妖都被写进了轮回之中,他们的命运天定,我们根本无法插手。”
孙悟空心中难受,有能力却有种无力感,红孩儿拍了拍孙悟空的肩:“天就是把这样的事情留给我们这种修行人,我们才会有功德,才会有资格去飞升,大圣,你不过是见识了另一面罢了,待得你恢复,我们尽快去除妖!”
这事情孙悟空何尝不知,跟着唐玄奘这么久了,该看懂的事情他也必须要懂了,经历了事情就必须成长,险恶的丑态在一层层被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