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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自多情

      娇芙不欲拖累裴永锦,只想尽快解决这场闹剧,皱着眉催促西罗,“带我上去吧,能得三爷厚爱是娇芙福气。”不放心的又低声嘱咐道:“莫要为难他,裴家虽不在渝州城,可能与谢家并称裴谢,不是好招惹的。”
    这点方寸柳妈妈还是能拿捏得住,裴家不在渝州,可渝州也有大批读书人,柳妈妈不会过分为难。裴永锦被挟持着带下去,柳妈妈处理剩下的事,姑娘们跳舞的跳舞,敬酒的敬酒,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事受影响。
    此刻房内只剩赵郁,方才闻礼知见苟寻出去,他识趣地跟上,带上他的姑娘们在隔壁要了间房间,不能打搅人家好事。
    西罗站在门外看着娇芙推门,门前摆着八宝扇琉璃屏风,挡住里面的场景,她见娇芙绕过屏风走进去,便伸手将房门拢上。
    房间隔音处理得极好,站在门口听不到里面半点动静,她站了会儿直到苟寻过来守在门,提醒她她才恍若大悟的离开。
    娇芙此刻披着白色斗篷,里面还是那件舞裙,深秋的天气稍冷,来不及换衣服就只好披着斗篷,笑意盈盈地站在赵郁面前。
    赵郁朝娇芙点了点面前的座位,让她坐下,问道:“你三番几次打发人将苟寻送出醉玉楼,是因为心中装了旁人?”
    娇芙刚坐下准备执壶提赵郁倒酒,就听见他如此问话,愣了下缓缓摇头,“那段时间紧凑,娇芙从头到尾都在练舞,没有时间见客。”
    “可你却有时间与裴永锦通信。”赵郁语气笃定,就像是亲眼看到娇芙与裴永锦来往,喝酒的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疑,仿若只是偶然与娇芙聊起。
    娇芙心中不由一惊,甚至忍不住站起:“三爷您调查我?”这事她连柳妈妈都瞒着,赵郁是如何得知?
    似乎赵郁的目的就是揭开她心口不一的表象,剑眉微挑:“你果然在意裴永锦。”
    “我只不过与裴公子投机罢了,并没有其他关系,再说了我与谁通信与三爷无关吧。”赵郁的调查让娇芙暗自警惕,难道赵郁还在纠结那次她说他心思狠毒,心机深沉的事?
    赵郁扫了眼娇芙,云淡风轻地道:“柳妈妈把你的初夜卖给了爷,你说有没有关系?”
    尽管猜到柳妈妈与赵郁达成协议,娇芙还是面色一白,斗篷下她掐了掐自己大腿,好不容易神色恢复正常,娇柔的语气里还是夹杂着生硬:“三爷若是特意来羞辱我大可不必。”
    赵郁看了眼她面色苍白,还得故作镇定,只觉得刺眼,“我羞辱你有千百种法子,不必用这种办法。”只是这张脸看着……碍事。
    “是,三爷不屑跟小女子计较。”赵郁突如其来的厌恶让娇芙不自觉后移,别开眼转身朝门外喊倚绿,让她将她存的桑葚酒端上来,每年娇芙都会酿点果酒。
    娇芙替赵郁斟酒,端起酒杯道:“若是娇芙有得罪三爷之处,还请三爷莫要见怪。”言罢,仰头一饮而尽,干脆洒脱,倒是不像她平日娇媚。
    赵郁却是转动酒杯,节骨分明的手指搭在青碧色琉璃盏上煞是好看,“你可知你这张脸太招摇?”
    娇芙眸子亮晶晶的,生怕赵郁发现飞快的眨眼,只是嘴角笑意挡不住,“娇芙也只有这张脸可用,若三爷不想娇芙露于人前,娇芙可以答应三爷不再出现。”
    娇芙不问赵郁为何独对她容貌上心,她只要知道这副容貌虽让赵郁厌恶,却并不会让赵郁起杀心就行。
    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容易陷入泥沼之中不可自拔,她本意也是想走清妓的路子,若赵郁能护她不被人打扰最好不过。
    “只是柳妈妈那里还需三爷派人交代一番。”娇芙不忘提醒赵郁,人生在世不外乎钱财权利,柳妈妈就是贪财,只要赵郁银子给足够了,不会让娇芙伺候除赵郁以外的人。
    赵郁眼底露出玩味,觉得娇芙识时务且聪明,顺杆子爬倒是厉害,可是他偏不如她的意。
    接下来娇芙规矩,赵郁也没冒进,仿若赵郁和柳妈妈做交易,让柳妈妈破坏规矩胁迫娇芙进来,只是为了与她聊天。
    娇芙以为赵郁默认了她的提议,在与赵郁相处时处处以他为先,将人捧得高高的,实际上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赵郁从未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另外,醉玉楼还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闻礼知在隔壁房间享受,美人左右相陪,喝着小酒,听听小曲儿,结果门被猛地踹开,闻家人派了好些家仆揪闻礼知。
    娇芙恰好透过窗户看到闻礼知试图跳窗而跑,他房间在拐角,下面正摆着一方水缸,掉下去落水里没大事,可要砸水缸上就有苦头吃了。
    闻礼知刚踩到窗沿上,后面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闻家家仆,下面的结实的盛满水的水缸,虽说他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可跳下去他自己都没把握。
    结果另一边房间窗户突然打开,因着是对角的方向,恰好那窗户打在闻礼知身上,他一时不查,就这么掉下去落在水缸里。
    听说闻礼知浑身湿漉漉的,脑袋磕在水缸边沿,捞起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是被闻家家仆背回去的,好些天再在青楼见不到闻家大少爷的身影。
    自登台那日之舞,娇芙的名声彻底传遍渝州,包括裴永锦做的那首词,裴永锦的名声传开,他人却被柳妈妈命人送到客栈治疗养伤,这段时间都有人看守。
    倒是不知是谁做了件缺德事,写信送去郐临裴家,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裴家世代书香门第,奈何出了裴永锦这根反骨,行事不拘一格,整日泡在酒坛子里,空有满腹文章不想着考取功名。裴家自觉丢不起人,收到信后立马派人将裴永锦拖了回去。
    而柳妈妈却注意到另外一点,娇芙浓妆更加勾人,风情万种、诱人入骨,再没人比她更加惑人而不落风俗,柳妈妈便让她以浓妆示人。
    娇芙实在不喜欢浓妆,许多女子年纪轻轻便显得人老珠黄,那是因为胭脂水粉掺杂了太多重金属,往后都离不开浓妆。
    娇芙同柳妈妈抗争,结果柳妈妈铁了心让她浓妆。不仅如此,还让她接手水芙蓉上台次数,每隔五天表演一次,一月整整需要上台表演六次,而且规定不能每回都跳舞,琴棋书画需轮流来。
    片刻消息传遍姑娘中间,她与水芙蓉因为登台前的聊天关系稍微融化,又瞬间跌入谷底,水芙蓉被狠狠甩了巴掌脸上挂不住,以为是娇芙给她穿小鞋,还抢她上台的次数,看见她便冷嘲热讽。
    娇芙日子哪有表面上好过,自那日起赵郁就像消失般,再没有踏足醉玉楼,她身边的倚绿与弄琴也出不去。而柳妈妈以她需要准备表演为由,不让任何姑娘找她帮忙。谁敢找娇芙帮忙,不出半日就会被柳妈妈斥责。
    柳妈妈从来不斥责娇芙,只训斥让娇芙帮忙的姑娘,骂的最多的是自己没出息揽客人,想走歪门邪道耽误旁人上进。话骂得难听得很,好像将娇芙以外的姑娘贬低得一无是处。
    因着柳妈妈这些操作,一时间没姑娘敢踏入北子阁,娇芙的好人缘仿佛突然消失殆尽。
    西罗再次催促娇芙,晚间的表演只剩半个时辰就轮到她了,众人知道今日娇芙有表演,都早早在大堂等着,这次来的客人是以往最多的一次。
    “你别跟妈妈犟,从前不都是依着妈妈的意思来,这回怎么不肯了?”西罗见娇芙看着托盘上的衣物,她跟着望过去是耀眼夺目的红色,“这套裙花了柳妈妈不少心思,特地找渝州城最大的绣阁制作而成,你穿上定然好看。”
    西罗拉着娇芙指尖触碰衣料,衣物确实用料上等,难得是是纹路精细绣美,走路时裙摆还会自动散开流光溢彩,谁不爱漂亮的衣裙啊。
    “妈妈不知道三爷的意思?”娇芙手放在衣物上,本不想搬出赵郁,可是现在无奈只能借助他的名头。上台表演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往后就收拾不住,非得把人所有价值榨干不可。
    西罗愣了愣,诧异地看向娇芙:“你可别跟我说你对三爷动了心啊,三爷那样的人咱们够不上的。”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西罗在醉玉楼多年,为情所困的女人不少,反倒薄恩寡义的男人多。明明干着以色侍人的事,偏对男人动真情,这样的人都没好下场,西罗不想娇芙踏进去。
    “三爷只是一时兴起来醉玉楼,日子一过就将人抛之脑后了,妈妈是为人你最清楚,她哪里敢动三爷的人?”说到底还是娇芙没让三爷满意。
    若说柳妈妈先前故意拒绝三爷与娇芙见面,那是故意抻着三爷,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果不其然,三爷登台那日花了大价钱让柳妈妈把娇芙送到他面前。
    可是后续三爷并未给柳妈妈留话,这都多少日子过去了,前儿个下了第一场冬雪,还是没接到三爷消息。妈妈等的时日够久了,怕再等下大家对娇芙的热情消耗殆尽。
    “所以那些话都是假的。”娇芙深吸一口气,若她不对自己的判断太自信,早早准备条后路给自己,也不会这么束手束脚。
    西罗拍了拍娇芙的肩膀:“咱们学的第一课可是不信男人的话。”男人的承诺若是能信,世上就没那么多为情所伤的女人香消玉殒。
    娇芙默不作声地垂眸,压下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情绪,换上衣物,让倚绿替她绾发,自己亲手画上美美的妆。
    等最后一笔落下,娇芙眼尾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盯着镜中那缓缓变得妖娆魅惑的人。
    柳妈妈等西罗把娇芙送来后台,眼睛登时一亮,富态的手立马握住娇芙,语重心长地道:“娇芙啊,男人贪图新鲜,三爷不动你,你又不知为自己谋划,妈妈只能替你谋划。你看等在外面的男人们,谁不想一睹你容颜?”
    娇芙透过薄薄的帘子往下方看,她笑了:“是,妈妈说得对,人要多替自己谋划。”那些人百般无赖地看着台上姑娘的表演,还有人已经开始轰人下场,他们要看娇芙姑娘,让人将娇芙姑娘请出来。
    一连上了三四场后,娇芙似乎对这种安排默认了。
    有时候她会让人将台子围住帷幔,中间摆上一张美人榻,点心茶点都摆好,透过帘子和一群人聊天喝茶,她总能将一群人逗得喜笑颜开,见过她一场表演的人都说醉玉楼藏着妖精,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她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她越是不守规矩出人意料,越是有更多人喜欢她。
    娇芙每次出场都能柳妈妈赚得盆满钵满,她在醉玉楼的地位水涨船高,好东西柳妈妈源源不断的送入她的北子阁楼,待遇不是从前只靠设计、出谋划策让其他姑娘出名能比的。
    可是娇芙的人缘却越发不如从前,甚至牵连到牡丹,牡丹每回来娇芙这边,回去后定然会受到其他姑娘排挤,娇芙就不见她了。就连牡丹都鲜少来她北子阁,娇芙身边只有倚绿和弄琴两人。
    她从书架上取出本书,百般无赖的翻开着,里面却掉落出一张印有方锦帛的信纸,上面字迹狂草,等到了后半段,那人似乎又刻意板正字迹,至少不用费劲猜测他写的内容。
    娇芙已经记不清信纸是不是她看后夹在书中,其他书里有没有夹杂信纸也不确定。
    她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将书架上的书取下来一本本翻找,果然又找到了两张信纸,上面字迹工整清秀,甚至若不是信纸上印有锦帛,真看不出这信与最先发现的那张同出一人。
    娇芙事先让倚绿她们不要打搅她,直到近黄昏,弄琴怕耽误用饭时辰,才过来敲门:“姑娘,该用饭了。”
    “嗳,来了。”
    娇芙连忙应着,手上动作迅速地将信纸叠好,藏在梳妆台下最底处的暗格里,打开暗格里面还放有好些同款信纸,被娇芙小心珍藏着,依稀可见上面的夸赞之词,那些是娇芙听过最直白且最无邪念的话,每份心意都值得珍惜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