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噩梦
要进入依一的房间当中,我说不上来的紧张,一会儿整理整理礼服,一会儿是拿起刘晓容送给我的盒子,随即又是放下。我怕到时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这个盒子里的东西真能救我一命。但是我又怕盒子里的东西是有什么避讳,让依一诈尸。
阴阳先生见到我这么紧张的样子,随即拍着胸脯跟我,只要这件事成功了,就平息了依一的怨气了,依一跟我也是无冤无仇的,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应该?那万一不应该怎么样?这话我没有跟他说,但我是抱着刘晓屋,送给我的盒子进了屋。
我这可是头一遭,向我自己走过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后来还是众人给我搀扶了进去。我硬着头皮走到了床边。
这个屋子生前是依一的,现在被改成了喜房,四周都是通红的一片,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喜庆,反而是感觉凉飕飕的,带着那么一丝的诡异。
依一的尸体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嫁衣,这嫁衣我怎么看怎么像昨天刘皮匠给我拿的那个。
依一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双眼紧闭,看着她身穿嫁衣的样子,透着一种诡异的美丽,让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如果依一没有死的话,只怕她比现在更漂亮吧。依一双手合拢正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在床头上,还放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我猜想这就应该是张疯子说的那件事情,一定不能让蜡烛灭掉。这个阴阳先生是个半吊子水平,他知道要放蜡烛,但是因为什么放蜡烛,不能让蜡烛灭掉的事情,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当然他也不知道,只是在照葫芦画瓢。
蜡烛是至关重要的。我连忙是检查四周的门窗,生怕门窗关不严,风把蜡烛吹灭。
此刻,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剩下我跟依一的尸体在屋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渗人。一个大活人跟一个尸体在一个屋里度过一夜,这想想还是有些可怕。
蜡烛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只有蜡油滴落的“咚咚”声,蜡烛上的火苗忽明忽暗的,衬托这依一惨白的脸也跟着一会白,一会黑的,给我的感觉依一随时都能睁开眼睛一般。
硬着头皮,我看着床上的依一,但是没过几秒之后,我就怂了,床我肯定不能待的。随即找了一把椅子,最在床边不远的距离,手里紧紧的握着蜡烛,只要蜡烛要灭,我立刻就能点燃一根,这样绝对不会耽误时间,蜡烛也不会灭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此刻紧张无比,睡意全无。就这么僵坐在凳子上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中间换了两次蜡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也有些松懈了,看着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了五点钟,一切的事情都即将完结了,我不由得是松了口气。
精神松懈了下来,困意就跟着来了。今天的事情就好像是放电影一般,昏昏沉沉的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几点了,隐约的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是越来越冷,就跟是睡在冰窖里面似的。
“志文……”
隐约听见缥缈的声音传出,听到我的耳朵里阴冷的不行,瞬间我只觉得这股声音无比的刺耳,竟然像是针扎似的,刺的我耳膜生疼。
我想睁开眼睛,看一下是不是有人叫我,但是我的眼皮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是睁不开。
恍惚当中,我就看见床上的依一竟然是坐了起来,直勾勾但是看着我,一动不动的。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想要起身逃跑,但却发现自己竟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动弹不了。
就看依一慢慢的从船上站了起来,向着我缓缓的走来,两只手在肚子上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等到依一走进了,我才看清楚,依一的双手正在挖着自己的肚子。
那两只手指的指甲长有一寸,尖尖的跟着刀子似的,一点点的扣着自己的肚子,血手指上全是血水。这一幕吓得我是心都快蹦出来,张嘴就是想要叫,但是我愣是一点的声音都是叫喊不出来。
就听着那依一挖着自己的肚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听着都感觉自己就要疯了,吓得我恨不得现在就昏死过去,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依一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双手一直在自己的肚子上挖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间肚子当中出现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手里似乎还攥着一个黑漆漆的石头一样的东西,我瞬间身子一紧。
就看那小手出来之后,再次出来的是一个头,是一个如同黑炭一般的,透着黑气的婴儿。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婴儿就是我上次梦见的婴儿是一模一样的。上一次那婴儿还没长完全,这一次却是成了大气候。那一双眼睛就如同绿豆一般大小,眼球白的吓人。
忽然间,那鬼婴突然是抬起了头,对着我诡异的笑了起来,那还没长出牙的嘴里带出了一丝的血肉。
那鬼婴一笑,依一竟然是把那鬼婴冲着我扔了过来,那鬼婴飞来之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张口就咬,这一下瞬间就是刺激到了我,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噌”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子,我定睛一看,一切都是个梦。
依一依旧是安详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倒是我站起身子的气势,差点没把床头蜡烛的火苗给扑灭了,此刻蜡烛也要烧完了,我紧忙又是给换了一根。
我坐在椅子上,开始喘着粗气,已经连做了两次的噩梦,真的是太真实了,那个鬼婴抓住我胳膊的感觉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那手劲比成年人的还要打,一股子凉意透过皮肤,钻进我的骨头当中,实在是不像是假的。
我这么一想,下意识的向着自己的胳膊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吓得我差点摔下凳子,我的胳膊上竟然是清晰可见一股青色印记,分明就是那鬼婴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