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铎海和朱融尴尬笑笑，都看向洞府外面。
    “就凭他们？”李风目光刚刚移向洞府外面，这道声音就传到了李风耳朵里面。
    下一刻，没有丝毫征兆，一名老妪出现在三人身边，只是看着三人，并没有多余表情。
    李风愣怔住了，大张嘴巴，怎么也没想到救下自己的居然回事此人。
    正是那名之前在归元舫出手灭杀他们的老妪！
    见到李风这副表情，老妪冷哼一声，看向巴铎海和朱融：“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巴铎海和朱融低着头，依旧不敢多说一句，来到老妪身边。
    “看到了吧，现在没事了，你要再不和我离开，就休怪我一巴掌拍死这个小子。”老妪依旧看着李风，却没来由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语。
    李风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见洞口怯生生走出一人，有点茫然，有点不舍的看着李风。
    伍春妮！
    李风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老妪冷哼一声，没给李风说话机会，下一刻，无风无光，没有丝毫征兆，老妪、巴铎海、朱融和伍春妮，全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暂时忘却了疼痛的李风，一口气跑到洞穴外面。
    很快，李风就站住脚步，看着清朗天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原地这样发呆。
    差不多夜色快要降临之时，李风才缓缓走回洞府。
    老妪也是狐族！
    李风刚刚回到洞府，这个想法忽然出现在李风脑海。
    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这一切。
    很快，一个大致的猜测在李风脑海里面浮现，身为狐族的老妪，发现同族的伍春妮之后，将伍春妮带离战场，在伍春妮要求下，这才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救出李风。
    不过老妪并不是天狐，身为狐族的资质，或许连伍春妮都比不上。
    想到此处，李风下意识的手掌放在自己手臂。
    储物镯和灵兽环，全都被李风藏到了自己的骨骼里面。
    而由于这次发挥太过暴力，资深的真灵本源都消耗干净，骨骼自带的空间属性几乎也在同时成了一片死寂荒漠。
    如此一来，身处骨骼空间里面的灵兽环和储物镯，和外界再也没有联系，即便老妪修为不知道到达了多高的境界，却也无法感知到灵兽环里面的天狐。
    活着伍春妮也说过李风可能是狐族之说，不过那时候，李风体内本源混杂，伍春妮无法具体分辨，但以老妪的见解，自然能够看出李风不过是人类躯体炼化了一些别的本源之力。
    随着此次自爆，那些本源之力也全都消失无踪，不管之前有没有天狐本源，都和老妪没有丝毫关系了。
    而李风这样的飞升武者，在老妪眼中，自然没有丝毫价值了。
    李风的猜测并不全对，但已经和大致情形没有多少差别了。
    御空的老妪依旧端坐在那巨大的狐裘椅子上，一旁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伍春妮，另一边站着唯唯诺诺、嘴角带笑，却一点儿也不敢抬头的巴铎海和朱融。
    “出息！”老妪没来由的冷哼一声，看向一旁伍春妮：“怎么，还忘不了那小子吗？”
    “前辈，我……”
    “什么前辈？”老妪不满的说道：“难道你连自己族人都不顾了吗？”
    伍春妮红着眼睛：“晚辈不知道自己还有族人。”
    “混账！”老妪一拍狐裘，狐裘柔软，没有多大响声，也没有任何气机，却吓得巴铎海和朱融连忙低头，喘气都不敢喘出一口，老妪看着伍春妮，满脸怒容的说道：“你们这些天狐，一身媚功得天独厚，丝毫不下于那些大宗的顶级功法，修炼到最后，是让你们媚自己的吗？”
    伍春妮低着头，红着眼睛，没有说话。
    老妪叹息一声，怒气消失，手掌拂过伍春妮头顶：“小姐，你娘亲苦苦修炼八千年，距离天狐一线之隔，谁知第一次出山，一身修为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就掉入了情网之中，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难道你还要步你娘亲的后尘吗？”
    “我娘亲？”伍春妮抬头惊讶的看着老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妪苦笑着摇了摇头：“老身能遇见你，也是我们天狐一族不该灭绝，至于具体的经过，到时候自有族长告诉你，老身不过是个奴仆而已。”
    说罢，老妪看向远处，一时间，好似有无限感慨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姐半人半狐，而小姐的娘亲又是族长最器重的后辈，换做他日，恐怕族长只要知道小姐的存在，第一时间就会抹杀了小姐，但现在我族迟迟没有少主，这是小姐的机会，也是我族的机会。”
    说着，老妪看向伍春妮，眼睛里面居然有泪光流转：“小姐，你明白老身的意思吗？”
    伍春妮只是点点头，目光依旧不安的看向来路。
    老妪无奈的摇摇头：“罢罢罢，无论如何，都有族长定夺，老身就不多说什么了。”说罢，直接闭上眼睛，但谁都能感受到老妪的绝望。
    “你们两个，既然不想成为他人灵域，回去之后，老身会将你们分离开来，至于最后有没有价值，就看你们自身的修炼了。”老妪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多谢前辈。”巴铎海和朱融连忙跪倒，惊喜的朝老妪喊道。
    在此之前，两人丝毫不敢反抗老妪，若是老妪选择让其中一人身死，另一人独占灵域，他们连反抗都无法反抗分毫。
    现在老妪亲口言说，自然不可能糊弄他们，虽然两人都藏着制衡对方的底牌，不过到底有多大胜算，两人也都没有把握。
    如此做法，对于两人来说，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妪摆摆手：“我天狐族很少造就灵域，但你们两个一个是蛟龙化身，一个是南阳离火，让你们快速成长的一些材料还是有的，至于此后该做什么，就不需要老身告知两位了吧？”
    巴铎海和朱融互望一眼：“前辈放心，我等若修炼有成，一定会第一时间覆灭归元舫。”
    老妪缓缓点头，从始至终，老妪都没有睁开眼睛，此刻更像是睡着了一样，但飞遁的速度，却比任何时候还要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