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仙人的秘密
济修真人哈哈大笑,“许放,也算你小子走运,先得了英招灵兽,现在又遇上了神兽陆吾!以你的法力自然是收伏不了的,不过我可以先把咒语教给你。”
言罢,济修真人挥动拂尘,一缕白光缓缓散出,慢慢笼罩在陆吾身上。
接着,白光一丝丝地渗入陆吾毛发之内,陆吾身上渐渐地发生了变化!
只见它全身迸发出阵阵光芒,虎形额头上的“王”字由原来的棕红色变成了金黄色,闪闪发光!
济修真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轻声说道:“成了!”
然后他走到陆吾跟前,轻轻抚摸,念念有词,陆吾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它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凶恶模样,转而变成了顺从的姿态。
济修真人施展雷霆法术,将陆吾身上的巨石劈碎,又将卡住陆吾的峡谷峭壁拓宽,陆吾抖落了身上的碎石,从峡谷里走了出来。
此时近距离再看陆吾,许放顿时感觉到自己身形渺小。
它身躯庞大,堪比大象;硕大的虎头上“王”字煜煜生辉;四肢粗壮,犹如两人环抱的柱子,雄武有力;虎爪爪尖锋利,足以劈金断石;九条虎尾犹如九条钢鞭迎风招展——好一个庞然大物!
许放嘿嘿笑道:“这头猛虎可不是一般的大!只不过尾巴看起来有些怪异……”
济修真人解释道:“据上古传说,陆吾掌管‘帝之下都’又兼管‘天下九部’,因此九条尾巴其实是九部天规。古人不知其详,所以有些迷信。实际上陆吾统领着天下的虎群,又能吸取天地灵气,所以也有些法力。但是兽类总还是兽类,神兽之说,也是人杜撰出来的。”
“但是这家伙也够厉害的,连真人你都用了这么大力气才降伏了它!”
“所谓一力降十会,它力大无穷,纵然是仙人境界,恐怕也未必能打败它!我只不过是在地利上占了便宜罢了!”
许放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真人!你到底是什么境界?是不是已经突破本真,升为仙人了?”
济修真人咧嘴一笑,“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没注意。当年我第一次踏入禁地的时候就窥入仙人境界了!所以说,我不是本真,已经六十年了!”
“那你今年多大岁数?”
“臭小子没大没小!应该问高寿!唉……我想想,应该是……一百一十岁了吧!”
许放吐了吐舌头,以前他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老而不死是为妖,这老头儿岂不是老妖怪!
可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只好转移了话题,抬头看向陆吾庞大的身躯,“要是这家伙能骑就好了,咱们就能省不少的脚力!”
济修真人哈哈大笑:“你想得倒好,堂堂神兽成了你的坐骑!你的英招拿出来骑一骑倒也无妨,只是这陆吾用来打仗助力是一把好手,骑乘却反而不如马匹了!”
“英招我放不出来啊!你能帮我放出来吗?”
济修真人摇了摇头,以他的功力,在不杀死许放的情况下,是释放不出英招灵兽的。
两人说说笑笑,从深山飞回了山脚下的木屋,陆吾一直跟在身后。
木屋里的林月儿早就等得着急了,眼看几个时辰过去,许放他们还没有回来,她腹中饥饿,只好掏出干粮来充饥。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地动山摇,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许放在外面大叫:“小结巴,快出来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济修真人低声说道:“臭小子,我抓的陆吾,什么时候又变成你带来的礼物了?”
许放嘿嘿一笑,“您是我太姥爷嘛,您的还不就是我的?”
林月儿跑出木屋一看到陆吾,不由得花容失色,“你……你们……这是?”
许放从空中飞下来,抱起林月儿就往陆吾背上一骑,“你看,这个大家伙给你当保镖怎么样?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你!”
地上的陆吾似乎有些不情愿,低声吼叫着反抗,但是身为济修真人的宠物,它也无可奈何。
林月儿坐在陆吾背上,轻轻抚摸它的花纹,“这个,我听师父说过,好像……是陆吾?”
“嘿嘿,你猜对了!怎么样,喜欢吗?”
“喜……喜欢……”
许放很高兴,用手抓住陆吾的鬃毛,大喊一声:“陆吾老兄,没事儿走两步!”
可是陆吾根本不听许放的使唤,站在地上纹丝不动。
济修真人说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快下来!吃点东西赶紧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许放撇了撇嘴,抱着林月儿从陆吾身上下来,进了木屋,掏出干粮啃了几口。
许放已经把那头死鹿带回来了,可济修真人说天色已晚,就不要烤肉了,明日把它带走也就是了。
而陆吾,毕竟身躯庞大,如果带着它上路,恐怕要多生事端,于是济修真人把它封印到自己的胳膊上。
许放忽然问道:“真人,既然这灵兽这么厉害,为什么仙缘阁不养上几头?”
济修真人哑然失笑,“你懂什么?刚才的战斗,我以仙人的实力,加上地利才堪堪把陆吾收伏。仙缘阁其余人等哪有这个造化?”
“那仙缘阁现存的几代弟子,难道就只有你一位仙人吗?”
济修真人显得有些得意,“莫说这几代弟子,就是仙缘阁七百多年的历史,也唯有我一人而已!”
许放心道,这老头儿肯定是绝世天才。
不过济修真人忽然又低下了头,“唉,可惜,我在禁地那个人面前,连蝼蚁都还不如!”
许放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在自谦还是他的真实感受,接着又问道:“那仙人到底是什么?和真人的区别在哪里呢?”
济修真人缓缓说道:“修真三阶你知道吧?元真乃是能用自身法力施展法术,又可吸取万物之灵;悟真可以利用不同的灵力施展不同的法术,比如烈火燎原、恶龙吸水之类的禁咒都是悟真阶段的咒语;而本真境界属于拓展自身资质,容纳更多天地灵气,所以比悟真更需要耐性。”
“这些我听说过,只是一知半解,还是你讲解地清楚。那么仙人境界到底是什么?听说可以长生不老。”
“呵呵,仙人么,寿命比普通人是长一些,但是也是会死的。而且仙人其实比本真法力未必高多少,但是他们之间犹如天堑!其中只在于一个悟字!当年我苦修法力,但怎么也得不到进展,但是有一件奇遇,让我有了顿悟!”
“什么样的奇遇?禁地?”
“当然不是。那件奇遇说白了其实也是一件平常的事,但是在我的眼里,它成为了我进步的启迪!”
“那天我看到一只雄鹰从天上飞下来,捕捉到了一只野兔。我就想,为什么老鹰可以捕兔,兔子就不能飞到天上蹬鹰呢?”
许放不禁哑然,这老头儿是不是糊涂了,这常识性的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
济修真人看了一眼许放不解的眼神,继续娓娓道来。
“我细细想了想,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兔子只能在地上跑,而老鹰可以落地也可以上天。”
“当兔子和老鹰同在地上的时候老鹰可以捕兔,兔子也可以蹬鹰,但是当老鹰飞起来的时候兔子就毫无办法了!”
“那么可不可以说,老鹰脱离了在地上跑的规矩,而利用另一种规矩把兔子打败了呢?”
许放忽然想起一个名词——降维打击。
兔子就相当于处于二维空间,而老鹰处在三维空间。兔子蹬鹰是有的,但是绝没有兔子飞到天上去蹬鹰的道理!
“可是这又和仙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才想明白。真人之间互搏,就相当于两只不能飞的兔子打架,互有胜负。而仙人和真人搏斗,就相当于老鹰捕兔,真人毫无胜算。”
“真正的原因,肯定是仙人掌握了另外的规则,让真人伤害不到他!所以我进行了很多尝试,最后终于明白,我只要把所在的空间稍加改变,真人境界就丝毫伤害不到我!来,你试试打我。”
许放心里嘀咕,我可没到真人境界,不过试试也无妨。于是他御起一片风刃,刺向济修真人。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风刃速度飞快,几乎一瞬间就到了济修真人面前,而济修真人慢悠悠地轻轻一抚,风刃好像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嘭地一声扎在墙上,但是他却丝毫未损!
济修真人微微一笑:“你的风刃好像穿透了我一样,其实它只是从我身边掠过而已,因为我当时已经不在它所在的空间里了!”
说着,他手里举起一柄长弓,“我已经在你身后走了一个来回,你却还不知道。”
许放心中大骇!这样的法术,简直闻所未闻!仙人境界就这么厉害么?
济修真人笑道:“天地之间的规则天地来定,而我所在的空间由我来定,所以我就是仙人!”
许放忽然想起杨啸说过的话,他说天地即我,我即天地,也有些相似之处。于是他问道:“那禁地的杨啸是什么境界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上仙以上了。”
“那上仙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我也没到这个境界,不知道怎么解释。”
许放躺在草窝里仔细回想这段对话,又结合当初杨啸告诉他的一些修炼秘诀,越发觉得修炼这件事难得很。
而且济修真人告诉他要教给他“真正的法术”,也就是只能像仙缘阁那帮杂毛一样慢慢修炼了。
他对自己的资质心知肚明,依靠那种办法,恐怕到死都练不成仙人!
于是他的心思慢慢地又转到了杨啸教给他的吸取死灵气息的咒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