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墨老来访
    白悍表情顿时凝固，随后眼中出现浓郁欣喜。
    白悍忽然想到自己进入白羽房间看到的那些鬼画符，可不就是符箓吗？
    “难不成羽儿说的是真的？墨老真把他收作弟子？”念及至此，白悍难抑心中喜悦，大步走出门外。
    白羽嘴角微抿，心说这老头儿来得正是时候，连忙快步跟上。
    墨老光临，白家众人齐出，就连一向冷冰冰的白冰水都恭敬地见过墨老。
    一身麻袍的墨老在众人搀扶下走入白家，摆手笑道：“哈哈，不用客气，白悍你我同为国师，何必如此客气？”
    白悍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先生身为首席国师，符箓造诣更无人能及，白悍一个匹夫，自当尊重先生。”
    听到“符箓造诣无人能及”，墨老脸上笑容僵硬，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白羽。
    白羽见墨老正要开口说什么，连忙一把搀过墨老，贴在耳边说道：“老头儿，昨晚师父都跟我说了，你是我师弟。不过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别给我捅漏了。”
    墨老一愣，却听白羽接着说道：“我跟白悍说你已经把我收为弟子，想办法给我圆了，不然别想我教你符箓。”
    墨老脸色古怪，有些不能理解白羽的话，但还是遵照白羽说的，对这白悍笑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白羽。前些时候我见这小子对符箓有些天赋，便把他收为弟子。”
    听到这句话，白家众人脸色皆变，瞬间寂静下来。
    “墨老，你，你是说，白羽是你的徒弟？”古板守旧的三长老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的说道。
    墨老含糊点头，偷眼打量白羽，心虚不已。
    说真的，到底谁是谁徒弟还说不清呢。自己可是他的师弟，这次本来是想找白羽讨教一番。
    见墨老点头，白家众人皆是欣喜激动的看向白羽。
    被身为二品符箓师的墨老收做徒弟，这份殊荣，秦都里谁人能有？
    日后的白家家主若也是一个二品符箓师，白家必定壮大。说出去白家众人脸上也有光啊。
    “羽儿争气啊！”
    “是啊，不愧是我白家少主！”
    先前还因为白羽强抢花魁而恼怒不已的三长老此时竟是老泪纵横，小跑着入了白家祖祠，在先祖牌位前跪下，颤抖道：“祖先保佑，白家后继有人啊，羽儿争光，争光！老夫早就知道羽儿是个好苗子……”
    白羽被诸位亲人围绕夸奖，只能强忍心中笑意，一一应过。
    话说要是被他们知道，这老头儿已经被自己收做徒弟了，怕是都能活活笑死或者惊死。
    白悍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沉声道：“既然墨老来教授羽儿符箓之道，大家都散了吧，别打扰墨老和羽儿了。”
    白家众人纷纷称是，压抑着心中激动散去。
    墨老在白羽的带领下走入房间，两人皆是一言不发。
    白羽关好房门之后，墨老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呼出口气，对着眼前这个少年恭敬一拜。
    “见过白羽师兄。”
    白羽坐在座位上无奈道：“墨老，你身为国师，更是二品符箓师，年龄也比我大这么多……你就别这么恭敬了，不如平辈论交。”
    “好的师兄。”
    墨老此时如同小学生一样，恭敬盯着白羽，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看着恭敬却欲言又止的墨老，白羽呵呵笑道：“我知道你要来做什么，师父都跟我说过了，这样吧，我桌子上有我画的符箓，你先看看。”
    墨老恭敬走上前去，仔细看着桌上那些散乱的宣纸。
    普通的宣纸，普通的黑墨。
    然而落在墨老眼中，这些符文却比那些用灵墨精心刻画的符纸更加触目惊心。
    在看到那些符文的一瞬间，墨老深吸口气，两眼瞪大，整个人呆在那里，仿若出神。
    许久之后，墨老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没曾想师兄如此年少，符箓造诣竟已至此，果然深得师父真传……”老头儿恭敬拜道。
    若说之前看到白羽如此年少，老头儿多半还是看在那个便宜师父的面子上才恭敬。
    那么如今，见识到这些分明不入品，却已经有了三品意境的符纹之后，老头儿这一声师兄喊得是心服口服。
    白羽笑道：“你也不用拍我马屁。师父叮嘱过我，我自然会教你。”
    老头儿两眼满是激动。
    “不过……”白羽故作迟疑的沉吟道。
    老头儿见白羽迟疑，当下紧张万分，双膝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白羽是真的服了这个老头儿，当下冷声喝道：“你要是敢跪，我就不教你了！”
    老头儿一愣，连忙止住身形。
    白羽心里很是无奈，话说这老头儿真是个疯子，明明身份尊贵，结果为了学习符箓之术，动不动就给自己下跪。
    “我的意思是，师兄我教你也很辛苦，总不能白教你吧？”白羽无奈说道。
    墨老这个时候倒是机灵了，当下嘿嘿一笑，一张老脸灿烂无比，压着嗓子说道：“师兄，那个……密码是符箓符箓，我爱符箓”
    墨老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张水晶卡往白羽手里塞。
    看到墨老这一副“我懂我懂”的猥琐样子，白羽无奈苦笑，伸手把墨老那张水晶卡塞了回去，笑道：“我要是想要钱，还用问你要？”
    “那师兄你……可我是男的啊，而且年龄也这么大了……”墨老愣神道。
    白羽心说这老头儿想什么呢，正色道：“以后你每天都带二十张一品符箓来，十张火符，十张冰符，当做学费。如何？”
    墨老一愣，随后欣喜点头。
    墨老身为二品符箓师，绘制这些一品符箓，自然轻松，只需要半天时间便可。
    白羽心里一喜，随后咳嗽一声，在激动地注视下缓缓道：“过来吧，我给你讲解符箓。”
    …………
    白羽和墨老一直待在屋内直到下午，期间不断响起墨老的激动喊声和欣喜大笑。
    白羽看天色不早，想起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做，这才把墨老轰出去，让他明天带着学费再来。自己则端了一碗饭，狼吞虎咽。
    当然，白羽也没忘了让老头儿在临走前把今天的“学费”先刻画出来。
    白家众人脸色古怪的看着饿到不行、快速扒饭的白羽，再看看站在门口那个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墨老，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白悍也察觉到墨老和白羽两人之间关系似乎不太正常，低声道：“羽儿，要不要留墨老吃一顿饭？”
    “留个屁。”白羽没好气的放下饭碗，拍拍肚子道：“吃饱了，我还有事，就不跟你闲扯了。”
    白羽说完，随意擦了擦嘴，快步走出白家大门，顺着小巷往秦国皇宫方向赶去。
    然而，就在白羽即将走出小巷的时候，在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声音。
    “白羽，与我一战。”
    白冰水面若寒霜，手持寒剑，声音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