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和李胖子的生意
    “秦都之中，你倒是有一个师兄，名叫白羽，乃是白家少主。符箓天赋比你只高不低。”白羽忍着笑意，沉声道：“本来老夫这次过来，就是为他而来。”
    墨老一愣，便听黑袍师尊接着说道：“你有今日之缘，也算是沾了他的光。不过老夫在秦都停留不了多久……”
    墨老脸上的喜悦顿时散去，整个人垂头丧气，讷讷道：“师尊何不多留几日，让弟子尽孝？”
    白羽脸色古怪，心说你他妈是尽孝吗？还不是想多让老子指点你？
    白羽沉声道：“老夫身有要事。不过，你若是想继续求教，可去白家去寻白羽，提老夫名讳便可。”
    “啊？”墨老张大嘴巴，吃惊道：“师尊，白家那小子不过十六七岁，他怎么可能……”
    “休得放肆。你师兄尽得老夫真传，符箓造诣比你只高不低！”白羽冷声说道。
    墨老眼中吃惊之色更浓，心说白家那小子竟有如此造诣？
    然而一丝嫉妒之后，墨老心中只剩下欣喜。这样一来，哪怕这个前辈离开秦都，自己也有人求教。
    “弟子谨记。弟子对白羽师兄必定恭恭敬敬！”墨老恭敬抱拳道。
    白羽在黑袍内不禁偷笑，随后便转身走出门外。
    墨老眼中满是不舍，还想出门送送这个一身黑袍的便宜师父。结果却被白羽冷声喝住，只能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目送白羽远去。
    在墨老那饥渴无比的注视下，白羽浑身生出鸡皮疙瘩，快步走出小巷，身影远去。
    走到一处无人角落，白羽快速脱下身上黑袍，有些恶心的无奈道：“这老头儿看我的目光有点不对，会不会是龙阳之好……小爷我大好青春，对这墨老可没兴趣。”
    说完，白羽却忽然笑了起来。
    “倒是没想到墨老这么好骗，如此顺利就收为弟子。”白羽笑道，“不过也多亏这老头儿痴迷符箓到了极点，否则还真得费些口舌。”
    白羽抬起头来，看向天边，只见夕阳如流水，沿着天边铺展开来。
    白羽呼吸了一口冰冷空气，入口沁凉，心中的欣喜也渐渐散去几分。
    白羽伸出一只手，缓缓叹道：“有了墨老，算是第一步……而在我的计划中，要想重振白家还需要另外三个势力的帮助。”
    白羽把黑袍扔在角落，快步走出小巷，朝着秦都中心那一片灯火辉煌走去。
    秦都最大青楼，雀子坞。
    莺莺燕燕，巧笑嫣然。
    白羽刚刚入内，便被三五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围着调戏起来。
    面对眼前这个白衣翩翩、腰间挂着一支粗笔的俊秀公子，几个青楼女子都是一脸好奇和欣喜，如同饿狼见羊，眼中满是饥渴。
    要知道，青楼里可是很少见到这种公子。
    “各位姐姐，别闹了，我是来找人的。”白羽红着脸低声道。
    “哎呦，小弟弟嘴很甜嘛，来，让姐姐尝尝是不是真的那么甜。”
    “你这个骚狐狸，人家一介书生，可不喜欢你这样的。来，公子，不如奴家与你吟诗作对，再好好欣赏一下你挥笔的洒脱豪迈。”
    女子一边轻笑道，一边伸手轻捏白羽挂在腰间的粗笔，同时发出一声若有深意的急促喘息。
    白羽说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此时脸色越发通红，却听一声呵斥声响起。
    “你们这几个，连白家公子都敢戏弄？”
    一个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冷脸喝道，叉腰走来。
    那几个女子脸色皆是一惊，深深看了白羽一眼，却也不敢再造次，纷纷低语一句公子恕罪。
    “几个小蹄子，还不快去招呼别的客人？”徐娘半老却仍有韵味的妇人随手把那几个女子赶开，转身恭敬地朝着白羽做个万福。
    “白公子，可是来找乐子的？放心，包在雀二娘身上……”雀二娘轻笑道，一手拍在自己颇为壮观的胸脯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白羽连忙收敛视线，讷讷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见到白羽的狭促样子，雀二娘若有深意的笑道：“来我雀子坞的，哪个不是来找人的？放心，公子既然是个雏儿，那我肯定找人把你伺候好了，保你舒服，回头再给公子包个红包……”
    白羽一听，心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忙正色道：“二娘，你搞错了，我来找李胖子。”
    听到李胖子三个字，雀二娘顿时脸色一滞。
    她自然知道，白羽口中的李胖子是谁，除了李家公子李凤天还能有谁？
    但雀二娘却为难起来。
    见到雀二娘面露犹豫，白羽仿佛明白了什么，直接笑道：“我倒忘了这雀子坞也是李家的资产。要你透露李胖子的消息给我也不太好……那不如二娘你直接告诉我，新来的花魁在哪个房间？”
    雀二娘脸色一松，深深看了一眼白羽，随即低声笑道：“醉香居。”
    白羽微微点头，随手从怀里掏出几十两银票扔给雀二娘，转身上楼。
    …………
    醉香居，幽香烛火，温软醉人。
    李胖子吃饱喝足，微眯的两眼中满是猥琐，缓缓放下酒杯，二百多斤的身子猛地扑向床上。
    床上，一个女子犹抱琵琶，演奏小曲，此时却只能惊叫出声。
    面对气势汹汹的李家公子，这个柔弱的女子连反抗都不敢，只能紧紧捂住身上衣衫，凄惨呼叫。
    “死心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小爷上来前就跟雀二娘说了，不许任何人上来。”
    李凤天一边拽着女子衣物，一边冷笑道。
    “这雀子坞本就是我李家的，现在我看上了你，你还能逃？还是乖乖认命，等我爽完……”
    然而李凤天话音未落，木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李凤天胖脸涌出怒火，咬牙骂道：“哪个不开眼的……”
    “哎呦，打扰了李大公子雅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白羽站在门外轻笑道，迈步走入屋内。
    听到这熟悉笑声，李凤天眉毛一抖，脸上的怒气变作了讨好笑容，一股脑爬起身来。
    看着嘴角带笑的白羽，李凤天一边匆忙整理衣衫，一边讪笑道：“羽儿哥，只要是你什么时候都欢迎啊……不过你咋来了。”
    “来看看新花魁啊。”白羽扫了一眼床上那个拽着被子，啜泣不已的女子，笑道。
    看到白羽的笑容，李凤天心里莫名一寒，连忙恭敬的拉出凳子，擦了两下道：“羽儿哥说笑了，坐，坐，咱俩喝点？”
    一边说着，李凤天一边弯腰倒酒。
    白羽缓缓坐下，脸上笑容瞬间散去，正色道：“李胖子，本事不小啊，都开始强占女子了？”
    李凤天脸色微红，却依旧不敢说话。
    屋内顿时寂静下来，只剩下那个女子的啜泣之声。
    许久之后，李凤天才讷讷道：“这……这女的被卖到我家雀子坞里，就是我李家的人……”
    “闭嘴。”白羽冷哼一声，却听缩在床上的女子啜泣道：“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李凤天脸色更红。
    白羽端起酒杯啜了口酒，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李凤天，摆手道：“李胖子，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这次是来跟你李家谈生意的。”
    李凤天听到生意两字，顿时两眼一亮，不禁松了口气。
    倒是床上那个女子两眼中刚刚出现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绝望的啜泣。
    白羽沉声道：“下个月开始，我要你李家每个月初送八百套玄铁战甲和兵刃到白家。”
    李凤天脸色一滞，随后犹豫道：“羽儿哥，咱俩关系虽然好，但是这也太多了。玄铁本就珍贵，我虽然是李家少主，但……”
    白羽呵呵笑笑，轻声道：“二十张一品火符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