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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73章 chapter 173 入狱

      阴暗的水牢,黢黑的铁链,门外更有重重禁军把守,青阳王城中最是森严的牢狱,乃是用来关押十恶不赦的重犯之处。
    萧缓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此地见到舜汮。
    冰凉的水没过她的腰胯,浸透了衣衫,水面上飘着几张镇妖符,墙壁与拴住她的铁链上也都贴着不少。她静静地垂着头,望着从小窗外映照在水面上的几缕白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说她昨夜欲在深巷中行凶,被恰好路过的禁军统领秦朔拿住,而后压到了这里。
    此事传到萧缓耳朵里,已是第二日早朝了。
    她凝眸望着牢中被严密禁锢的女子,沉声问:“阿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朔上奏时曾提起近日在民间兴起的“红衣妖邪”之说,不少百姓皆可指证,在帝都作祟的妖邪,正是那温府侍卫,舜汮。
    可萧缓不信。
    “你我相识七载,今日却有那么多人将你视作妖物,阿汮,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站在覆满青苔的石阶上,一字一句地问。
    舜汮抬了抬眼,忽而一笑:“你总算肯来见我了,缓缓。”
    铁链轻晃,幽暗的水牢中,回响着冰冷的撞击声。
    “你真的是妖吗?”
    “这重要吗?”她轻笑道,“阿恪不是妖,依然被人陷害,人心中的妖邪,比真正的妖邪可怕多了不是吗?”
    不是何时流传开的谣言,到最后,竟然令人深信不疑。
    凡人啊,可真是容易动摇呢。
    若不是她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恐怕也无法在这见到萧缓。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贴的道符:“以妖法作祟,祸乱青阳,整整七年毫无变化,缓缓你看,我已经是传言中的天降妖邪了。”
    “阿汮……”
    “我不擅权谋,亦不懂人心,唯一会的,便是闯祸了。”她静静地说道,“高阳止死的那夜,我跟在阿恪后面进了南正阁,阿恪他没有杀人,那串流苏是我遗落在房梁上的,不关阿恪的事。”
    “你可知‘红衣妖邪’之事,朝中已有不少人将你与高阳大人的死连在了一起,甚至有传言,说你妖性大发,闯入南正阁,害了诸多性命!”萧缓捏紧了拳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们要我将你治罪,当众斩首——阿汮,这罪名,你如何承担得起?”
    沉默了良久,舜汮动了动胳膊,想往前走一些,却被那些道符所禁锢,浑身都僵得厉害。
    这些道符似乎都是高阳止留下的,他确然有些本事,若她真是妖邪,恐怕此时已经倒在牢中,动弹不得了吧。
    堂堂神兽麒麟之后,竟然会被凡人所设的道符所困,不知此事若是传到仙界,葶洙宫的脸,是否都要被她丢尽了。
    “缓缓,你可还愿意相信我?”
    “我信你。”萧缓不曾有丝毫的犹豫,“即便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说你和温相是妖邪,我也不会怀疑你们!我自幼受温相教诲,他是什么人,我怎会不清楚,这等莫须有的传言,分明是在趁乱滋事!我更不会不信你,阿汮——”
    “可你不仅是萧缓,你也是青阳女帝。”舜汮叹息道,“阿恪说过,你女帝要心系天下,我不想让你为难……”
    “所以你就让自己代替温相,成了‘天降妖邪’?”萧缓心中又气又急,“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能在几日内令青阳城上下,那么多百姓官员,信了这邪门的传闻,但我不会信那些鬼话!”
    “缓缓。”她无奈地笑了笑,吃力地抬起手,隔着牢门握住了萧缓的指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今所有人都怀疑我,你便能将阿恪放出去了。我总觉得此事蹊跷诸多,却不知从何查起,阿恪一定有法子的。”
    萧缓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若是他也查不出来呢,你要怎么办?”
    承受了所有罪名的你,我该如何救?
    “他可以的。”舜汮笃定地看着她,“我信他。”
    萧缓的手微微地颤抖着:“你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别担心我,若是能抓住真凶,都是值得的。”她忍着道符的桎梏,慢慢把手收回来,“缓缓,你听我说,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这‘红衣妖邪’身上,你找个借口,让阿恪插手此案,告诉他去找秦朔。我不知如今还有多少时间来查案,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便会被定罪,你只需顺势而为,不可出手救我,可记住了?”
    萧缓阖了阖眼:“我从未觉得,做女帝,如此无用。”
    妖邪之说,实在闹得太大,她便是想力保舜汮,可若是阿汮执意如此,她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自她登基以来,似乎一切都变了,她不求他们都能一如既往,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曲终人散,物是人非罢了。
    可现在,竟到了随时都有可能要她下旨杀了舜汮的地步。
    萧缓离开水牢后,舜汮才稍稍松了口气。
    水中飘着的道符已经令这水变成了符水,泡在其中,身子都有些发沉。
    就如她方才说的,她也不知还有多少时间,她此次闯的祸着实不小,若要收场,只怕不易。届时群情激奋,说不准她真会被当众斩首,现出原形,她只是个修行不足的小麒麟,若是用浸了道符的刀子来砍她,不知会不会真的送命……
    走一步看一步吧。
    亲王府。
    萧濯回到府中时,仍在为今日早朝禁军统领秦朔所奏之事烦扰。
    当日在城外,她放走了舜汮,原以为她会就此离开青阳城,没想到她不仅回到城中,几日内还将那妖邪之说引到了自己身上,如今就连南正阁命案的凶手,都与她脱不了干系,此事着实令人头疼。
    她原本也不信舜汮是妖邪,只是那夜天显异象,分外诡谲,她至今也想不通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城中传言,说舜汮乃是天降妖邪,她不禁开始怀疑,此事有几分真假。
    若那夜的事,是她用了妖法所致,确实不容小觑。
    她并未将此事呈报上去,如今也只她一人知晓。
    “殿下对那秦朔所奏之事,有何看法?”扶夷问道。
    他今日也在朝堂上,亲耳听到秦朔将昨夜如何抓捕逃犯的情况一一详述。
    萧濯揉了揉眉心:“红衣妖孽的传闻在城中传得愈发厉害,如今连官府都压制不住,看来百姓已经全然信了此事。”
    “若我没有记错,那‘红衣妖孽’乃是当年在青阳山上,和殿下一同救下我的姑娘吧?”
    “嗯,阿汮与我相识多年,可称得上是至交。”萧濯道,“没想到,她竟成了‘红衣妖孽’。”
    “此事殿下信吗?”
    “我不知道……”萧濯叹了口气,“南正阁的案子还未了,又闹出这等事来,如今乱得很。”
    扶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斗胆问殿下一个问题——殿下心中,可希望她是?”
    萧濯一怔:“此话何意?”
    扶夷的指尖缓缓抚过那琴弦:“若舜汮姑娘真是天降妖邪,乃我青阳大患,即便不杀,也必须驱逐,她将再也不能回到青阳城,亦无法再迷惑温右丞,殿下心中,不高兴吗?”
    “放肆!”她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瞪着他,“扶夷,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荒唐话,阿汮怎么可能是青阳大患!她不过是……她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殿下的友人吗?”扶夷浅笑,“我与殿下成婚数载,殿下即便心中无我,也无需在我面前违背本心。扶夷并非痴傻之人,怎会看不出那位舜汮姑娘乃是温相的心上人,即便她学识不精,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依旧不费吹灰之力便抢走了殿下心中的人,殿下忍耐了这么多年,还没忍够吗?”
    萧濯面色发白:“我与温相,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休要胡言。”
    “哦?”扶夷随意撩拨了一下琴弦,清脆的弦音如振聋发聩一般在屋中回响,“世间万千事,情字最难解,就如我恋慕着殿下,即便殿下只将我视为姻亲的对象,也无妨,殿下心里,就能放得下温怀瑾?”
    “放不下又如何,本王还能将他如何!”那一声弦音,仿佛激起她心中千层浪,压抑多年的愤懑如洪潮涌来。
    当年之事,虽说已成定局,但她始终难以释怀。
    她嫁给了扶夷,皇位交予缓缓,而温恪,眼里心里就只有阿汮。她有什么,又能做什么,这些年除了扶夷,谁也不知她心中的苦。
    她曾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那人面前,小心翼翼,满心欢喜却又忐忑不安地爱慕着,可到头来,却被掷在地上,碎成一地渣滓。
    她清楚地记得,当她对他说,她要嫁给扶夷时,他说的话——
    臣,恭贺殿下大喜,这桩姻亲后,扶家与皇家,终成秦晋之好。
    看,她爱慕了数年的人,足以让她在那一瞬,万念俱灰。
    扶夷莞尔:“殿下失了皇位,失了心上人,扶夷都看在眼里,殿下之痛,非常人可以想象,您为了青阳不遗余力,却什么都得不到,委实可叹。眼下妖邪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若是找不到真凶,那位舜汮姑娘的下场,不知会如何。扶夷自然知道,殿下心慈,不希望看到友人殒命,但即便是为了青阳社稷,也不能将此妖物留在城中,留在温相枕边……”
    她心口突突地跳,神色凝重地望着他:“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扶夷弯了弯嘴角:“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