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永乐幻阵
仓惶进入法阵,齐一鸣只来得及将护体的荆棘之路全力运转,而顺手将刘祥伟挡在了自己身前。
然而意料之中的凶猛攻势并未到来,法阵之中一片平静。
齐一鸣用兽瞳仔细观察了一番,此处如同迷雾之中,周围皆是一片灰暗雾气,竟看不到什么五行之力。
“这究竟是哪里?”齐一鸣静待一阵,见周围并无危险,便将刘祥伟拉到身前质问。
“这里是,永乐幻阵。”刘祥伟也是目光茫然,看来他并不想自己所说的那样了解这处法阵。
齐一鸣一阵恼火,原本考虑到刘家大宅中仙修众多,自己一记保命符未必能够远离他们的攻击范围,为求稳妥期间,自己才带着这个人质进了法阵。如今看来,这刘祥伟分明是信口雌黄,如何能出得了这法阵,就成了问题。
“对这法阵你都了解多少,尽数道来,不得隐瞒。”齐一鸣手上力道一紧,还未继续做威胁,那刘祥伟早已哆哆嗦嗦的开了腔。
“我说,我说,英雄饶命啊,我都说。”
要说这刘祥伟还真是不经吓,小菊还在一旁上蹿下跳的交代齐一鸣种种审讯的酷刑,这厮却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永乐幻阵”的种种,全部说了出来。
永乐环境,乃是刘家祖上偶得的一件宝物。
根据刘家氏族之内流传的说法,这永乐幻阵并非是一个防御法阵,而对于这幻阵究竟是隐藏了怎样奥秘,刘家人祖祖辈辈就从未停止过钻研。如今永乐幻阵掌握在刘家人手中已经超过千年的时间,他们总结出的此幻阵的特点包括:迷幻、无序和时间流逝速度与外界不同这几点。
见齐一鸣一脸好奇,刘祥伟赶忙解释道,“迷幻就是这幻阵最大的特色,我们如今已经入阵,但是还未深入阵中。据说一旦进入阵中之后,会看到种种幻像,若是定力稍差的人则会永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一身的精血骨肉甚至魂魄都会变作这大阵的养料……”
“等等,你说据说?难道你自己没有进过这个幻阵?那你所说的出路又在哪里?”齐一鸣听刘祥伟说的含糊,越发觉得此举有些冒失。
刘祥伟摇摇头,“永乐幻阵非金丹期以上的刘氏子弟不得尝试。”
按刘祥伟所说,即便是到了金丹期,因为永乐幻阵的凶险,族中弟子也只有一半人会选择去尝试入阵。而在这入阵的子弟中,能够平安出来的却是不足五一。本族当代家主刘无涯,便是在百余年前一同入阵的四个刘氏子弟中,唯一一个活着走出幻阵的。也正是因为此,才一举奠定了刘无涯家主继承人的地位。
“那你所说的出路呢?”齐一鸣面沉如水。
刘祥伟看着这位魔修少年似是相当不悦,自己刚刚为求活命编造的那些谎话,此刻看来是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味。“那个,其实能够从幻阵中走出的那些人,每人口中的幻阵都不一样……”
刘祥伟用余光瞥了一眼齐一鸣,果然见到这个魔修少年面色越发不善。“不过太爷爷他给我说起过一点!”刘祥伟抓住最后着一根救命稻草。
果然,齐一鸣对此颇为有兴趣:“讲!”
“太爷爷说,每个从幻阵中走出来的人,都会有自己的体悟,所以人人对幻阵的印象皆是不同。不过,但凡能够通过幻阵考验的,都是些心智极为坚定之人。”
齐一鸣若有所思,半响没有说话。其实他的神识之中,众人正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永乐幻阵?听都没有听过啊。”小菊皱着眉头,所有的花瓣都挤成一坨,却仍旧想不出什么关于这个永乐幻阵的线索。
“幻阵本就是‘绕’字阵的一路分支,既然这法阵起了这样的名字,想必是以扰人心智的作用为主。”敖睿对于这个永乐幻阵也是一无所知,然而见多识广的他,还是给齐一鸣提供了一点思路。
“只是这个法阵也太过凶险了吧。”静海想着刚才刘祥伟介绍的那些滞留阵中无法挣脱的修者的下场,就觉得不寒而栗,“连魂魄都被困在阵中,作为滋养这法阵的养料,这不是永世不得超生么!”
想到这种可能的悲惨结局,齐一鸣也觉得浑身汗毛倒立,他决定再仔细问问这刘祥伟还有没有私藏些什么重要信息。
“你是担心你们家那个刘柏月老头儿想取你姓名,才将我骗入这幻阵当中。现在你倒是说说看,你凭什么觉得进了阵中便能逃过一死呢?”
齐一鸣眼中寒芒一闪,扣握刘祥伟脖颈的右手,力道便又大了几分。
刘祥伟顿时一阵惊慌,没想到自己私下那点小的打算竟被这个魔修看了个一清二楚。如此一来,若是不说出实话,恐怕自己眼下就要横尸当场了。
“我说,我说!”刘祥伟倒是分得清形式,立刻把心中最后一点秘密也给倒了出来。
根据刘无涯的说法,只要修行达到了金丹期的修者,便有了一探这法阵的能力。而这永乐幻阵最为厉害的一点,并非寻常阵符那些仙法、魔功的五行攻击之术。“在这幻阵之中,你的敌人只有自己。”刘无涯这样告诉刘祥伟。“只有坚定心中信念,不被短暂的幻境所扰,才能看破这幻阵之中的层层迷雾,到达彼岸。”
当日刘无涯说的这一席话,刘祥伟并未通彻领悟,如今,他也只是将这些话原封转告齐一鸣罢了。
事到如今,齐一鸣看出刘祥伟也再无隐瞒,手上松了力道,缓缓说道:“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刘祥伟一直性命堪忧,此刻好容易交代了自己所知的全部情况,本想松一口气,齐一鸣这话一出口,刘祥伟感觉自己又被冷汗浸湿了衣衫。
“我必将知无不言、知无不言……”刘祥伟哆哆嗦嗦的答道。
“既然刘无涯他不在上京,那么,他究竟是去了哪儿呢?他又是为何要离开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