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谢毅
冬天,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
太阳好像怕冷似的,从东边向西边一滑就过去了。缺少了太阳,古树好像丢了魂似的,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生气。
天气慢慢地转凉,时间也是悄然的流逝着。
修道之人贵生恶死,因而修炼不但有修心的方法,还特别强调炼身的方法,强调心身并炼。“修”有整治、改正、修理之意。
“炼”原指用加热等方法使物质溶化并趋于纯净或坚韧,修炼用来指炼丹等活动,如通过炼内丹使人“养形炼精,积精化气,炼气合神”,“肌肉若一”,“积精全神”而使身体更坚韧、健康。
正所谓:“精合其神,神合其气,气合其真,不得其真,皆是强名。”
心性的修炼也是至关重要的,虽说炼是指炼丹炼器之流,可是这何尝不是修真者的一种修炼之法,因此也有着以丹入道,以器入道之流。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范晓东静下心来,一心的修炼和感悟,不仅提高着修为就连心性也是不断的巩固着。
范晓东不断的感悟修炼之含义,而就在某一刻,范晓东脑海之内顿时一阵明悟。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所谓天之道,是指整个世界的根本规律。观,则指人去考察、体验。了解天道,目的是把握天道,将天道运行的法则运用起来。做到这一点,便能控制外物,改造自身,便叫做执天之行。
当然,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基础在于道,在于自然。凡是行事不是顺乎自然,想人为地窜等,违背自然的节律,决无成功的希望,更不用说妄意乱为了。
想到此处,范晓东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嘴角轻轻地一动,一抹笑容慢慢的浮现了出来,而那双眼见所显现了一丝明亮的光芒。
“一切随意,随意自然,这就是道法自然吗?遵循轨迹,道的轨迹,按照他的意愿,前去迎合与他,方成大道,而与天争命,逆天夺命,这是一种方法吗?”范晓东的心中不断的回想着自己感悟出的道法自然之道。
随着不断的回忆,不断地凝实,范晓东的身体之上不行的散发出一种气势,一种随意的气势,只是不太明显,整个身体也是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范晓东将《玄厄印法》,《灵火三式》也是不断地练习着,《玄厄印法》已经完全大成,至于《灵火三式》第一式三千流云火已然大成,至于第二式 ,范晓东只是摸到了一丝皮毛,但是范晓东知道,自己只差一丝,便可小成,但是自己却是把握不住这个时间。
而《五脏神诀》随着范晓东的不断修炼,感觉到五脏之内的那五个颜色各异的小气旋突然旋转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至于范晓东的修为此时已经到了筑基中期巅峰,甚至说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
但是范晓东知道,虽然只有一丝,但是两者的差别犹如天地,需要不断地磨练方可突破,一切随其自然。
而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与卢正义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范晓东决定取出灵器之后,马上进入荒原草地历练,以期达到突破的条件。
出了洞府,范晓东刚准备向着铸器堂行去。
一道神秘的神念顿时波动起来,“道友,且慢,请来此地一叙。”随着话音的落下,从范晓东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空间通道,不过这却是有阵法凝聚而成。
范晓东的面色古怪起来,他可不认识此地的修士,为什么此人会对他感兴趣。而且此人神念至强甚是可怕,很可能就是金丹高手。
“进,还是不进。”范晓东有些犹豫起来。不过既然此人知道自己,又是金丹高手,那自己就是想躲开也是很难,不如一探究竟,而且从刚才的言语中,范晓东感觉得出,此人并无恶意。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范晓东就迈开了步子向着里面行去。
一位老者面带笑容的坐在藤条木椅之上,中间早已摆好了灵茶,而另一边也是一个藤条木椅,很显然是为范晓东准备的。不用多说这个老者正是兰陵阁坐镇老祖谢毅了。
看到这位老者,范晓东心中咯噔一声,虽然老者可以压低了气势,但是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感觉,范晓东知道此人正是金丹老祖。
谢毅面带一丝微笑,静静地看着走进的范晓东,“小友,请坐,不必拘礼。”
“不知前辈有何要事,如果晚辈能够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范晓东不悲不躁缓缓入座,语气也是恭敬有礼。
看到范晓东有着如此表现,谢毅轻轻一笑,“暗道此子心性如此之佳,面对金丹修士还能做到如此,已经非常不错了。”
“没什么,这是我凝练的一道攻击之力,已经全部凝练在符咒之间,一经激发,有我全力一击的功效。”谢毅直入主题,右手一甩,一道符咒便是飘到范晓东的面前。
“需要我做什么!”望着眼前的符咒,范晓东心中一动,面色也有些凝重,对着谢毅道。
谢毅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异色道:“不用做什么,如果我说我看中的是你的潜力,想做一些投资,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范晓东面色更加古怪起来,云里来雾里去的感觉。
看到范晓东不信,谢毅又道:“小友年纪轻轻,以五行杂灵根修炼成筑基高手,而且还能得到火灵珠这样的莫大机缘,不得不说,小友有着大气运,而且你还记得孟天吧!他当时救你,也是一种投资。”
孟天范晓东知道,正是当时救自己的那个清秀男子,到了此时范晓东也才明白,原来老者和孟天还有那个牛毕都是天道宗的修士。
收起符咒,范晓东拱了拱手道:“前辈今日之恩,如有他日,晚辈一定会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