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风云涌动!
两人说话的同时,莫居麒站了起来,仿佛平常地一步迈出,身体便从最内圈的主席台上飘然而下,如同风中飞扬的落叶,飘然地飞到了中央的平台之上。
由于多数人对念师的能力都不算十分了解,莫居麒的这一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人群中发出了道道的惊呼。
清了清嗓子,莫居麒一脸淡然地扬声道:“各位,欢迎前来参加这一次六大圣地的交流会,很多人不是第一天出现在这里,相信大家也知道规矩,老夫就不多提了,只希望大家在观看比赛后多加交流,另外离风圣院面向整个大陆收录新生,有意者可以进行报名,到时会统一筛选。”
此话一出,人群中再次传出哄动之声,除去离风圣院外,其它五大圣地存在已久,但却从来不曾有过可以报名进行筛选的先例,历来都是由圣地的行走在各处收集天才的,此时离风圣院如此一说,让多数人心中涌起了剧烈的期盼。
见此,主席台上坐着的其它几大圣地的大人物纷纷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更是讥笑道:“没底蕴就是没底蕴,这些残渣余孽也想着收进门下。”
在他身旁,坎灵殿的代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细小的双眼闪过一丝冷芒:“白发斗君此言差异,若是这话落在那些人的耳中,难免会得罪很多人吧?”
被称为白发斗君的老者哂然一笑:“怎么,难不成我白凌还怕这群乌合之众?得罪就得罪,我说的是事实!”
“斗神殿好大的威风,说话小心点,别风大闪了舌头!”
坎灵殿代表冷笑道,他是莫家族人,虽然不是嫡系,但却也出身非凡,哪里见得一个神之遗民在自己面前耍威风?
“怎么,莫不伤,你对我们斗神殿有意见?”
一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开口道,正是斗神殿的另外一位殿主,独孤城。
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莫不伤的面前,淡淡道:“要不要比划几招?”
“哼!我怕你不成!?”
莫不伤冷哼道,论辈份,他远比独孤城高,论地位,两人同是旁系,但独孤城来到神之遗境却能成为主事人,而他,先不说高高在上的莫居麒,在他下面,还有莫不平,莫不凡两人,平时根本轮不到他插嘴。
这份同人不同命,同伞又不同柄的委屈,他早就想发泄出来了,此时再被独孤城如此一撩,现也无法压制,到了爆发的剑沿。
独孤城“嘿嘿”一笑,左手微微用力,“砰”的一声,手中那精美非凡的白玉瓷杯应声而碎,碎成粉尘,同时,独孤城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如剑一般锋利无匹的气势骤现,莫不伤连连退步,倒不是说他怯战,而是作为一名念师,如果他保持先前的距离与对方对战,那么不出一战,独孤城就能取其首级。
突如其来的气势瞬间便弥漫天场,无论是最内围的平台,还是最外围的观众席,所有人都被这股气势所惊,纷纷看向主席台。
“我倒要看看,来到这个地方,你们莫家的人,是不是长进了,敢口出狂言?”
独孤城冷笑着看着莫不伤,也不急着出手,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口中的“这里”指的自然不是离风之地,而是神之遗境。
“废话少说,今天我要教教你怎么尊重长辈!”莫不伤冷哼道,无名指一扣,一把通体透白的长杖被他握在手中,顿时,一种无形的威压突然出现,与独孤城的气势遥遥相对。
独孤城也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灰蒙蒙的的长剑,剑锋出鞘,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扭曲了一下,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就受我一剑吧!”
说话间,独孤城双脚一动,整个人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平贴左胸。
“剑起波澜!”
独孤城厉喝一声,长剑挥出,一道剑光离剑而出,深蓝色的剑气划过半空,如同一道清亮的半月,向着主席台上的莫不伤凌空袭来!
只见,莫不伤不退不让,原本就不大的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右手长杖轻抬,指向袭来的剑光。
“伤魂波!”
一道乳白色光芒在长杖的前端突现,转眼间汇成一道气势磅礴的冲击波,冲着剑光直射而出!
“轰~~~”
白色的冲击波与深蓝色的剑光相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整个广场犹自一震!
如同蓝白交汇的烟花一般,两道光芒相撞后,化成漫天两色光点,分射而出,绚丽非常,然而,却没有人在意这绚丽的一幕,大多数人都被这威力强盛的一次互轰吸引住了。
那些刚刚接触灵念这一系的离风圣院的学生更是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念力还可以这样用!在他们的理解之中,念师就只能偷偷躲在暗处,偷下暗手,但莫不伤此时,却给他们展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原来,念师也可以跟武者对轰!
愣神之后,众人齐齐惊呼了起来,他们本以为只能看到少年天才们的战斗,谁知道还没开始,老一辈的强者就已经拼了起来,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们,怎么能不兴奋,怎么能不欢呼!?
“这。。。”
同样在人群之中的悬明空双眼迸出精光,他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那道白光,即使白光到了消散的那一刻,他都没有闭上眼睛,就像一个发现了什么珍宝的孩童,神色兴奋而狂热!
“怎么了?木头空?”
一旁边的胖子疑惑地问道,他虽然也选择了念师一系,但半月不到就发现自己还是更适合武者一道,所以早就放弃了念师之路,此时自然看不出悬明空为何而兴奋。
“这是念师!这才是念师!胖子!我想,我找到自己的路了!”
悬明空兴奋地叫道,这对于平时的他来说,这举动已经十分失态了,但他却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