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苦肉计(上)
浅月宫主殿,一名君字辈的太上长老满身鲜血,神色怨毒地盯着月君龙。
“月君龙!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但把浅月宫出卖,还对我出手!我们从七岁开始就成为朋友,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就比不上莫不平的两句利诱吗?”
月君龙也是受了伤,其背上挂着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直冒,但他的神色就坦然许多。
听到对方的指责,他也没有动怒,轻笑道:“呵呵,月君正,你说的好听。刚刚是谁先出的手,你偷袭我就是替天行道,我反击就是无情无意?”
“你出卖圣地,我作为圣地的一份子,当然有将你诛杀的责任!”月君正一脸大义地说道。
月君龙闻言,然上的笑意更浓,不屑之意亦是更重。
“是吗?还是说你在怪我有这么好的后路没有拉你一起玩,心里气不过,才不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突然出手偷袭?”
“你这个叛徒,人人得已诛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对骂着,而其它人则神色各异地看着对骂的两人,独孤阳也是一样,但比起众人,他的神情就轻松多了。
一边喝着酒,一边饶有风致地看着两,时不时还插一句嘴。
“我说,你们两个都有不对的地方,有句话怎么说的,叫打死不离亲兄弟嘛,你们怎么能自相残杀呢是不?虽然你们不是亲兄弟,但现在也还没被打死嘛。还是不要翻脸的好啊。”
“闭嘴!”月君龙二人同时怒道。但马上又开展了骂战,就好像跟对方一同说出同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一般,越骂越烈。
。。。。。。
月陌尘看了看脸红耳赤地对骂着的两人,又看了看地上尚未干枯的血迹,神色有点复杂,像是在想着什么一般。
洁白的云石上散落着不少鲜红的鲜血,像是一朵朵娇艳且妖娆的花。
不久之前,月君龙向月陌尘出手,但独孤阳一道剑气杀向了月君龙,后者无奈之下,与剑芒硬轰了一记,但在他全力出手的时候,月君正却突然出手,手中长剑正取月君龙的后心。
于是,月君龙瞬间便被重创了,但他也没有让月君正好受,作为君字辈的大弟子,他的修为自然不可小窥。
咬着牙返身便是数剑,月陌正也是身受重创,地上的血花,多是出身他的身上。
正在月陌尘回忆先前情景之时,争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而其它的人也忍不住了,一名清字辈的宫祖长老厉声道:“闭嘴!”
“君龙,收手吧!别逼我们出手!”
“哈哈,你当宫祖当傻了吧?我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收手吗?”月君龙狂笑着,自身的气势不断攀升着。
“哼!冥顽不灵!”
那名宫祖长老怒道,声音未落,便是闪身现于月君龙的身前!
“移月掌!”
一掌轰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实实地拍在月君龙的身上,后者倒飞而出,直至这时,他口中的“灵”字才刚吐出!
“轰”的一声,月君龙的身体撞在殿中的大柱上。
足足有两名成年人合抱那般粗的柱子被轰得摇晃不已,柱面的云石纷飞,露出了粗钢打造的柱体。
细小的尘土从殿顶落下,月君龙的身体也是跌落在地。
但他却没有就始倒下,狰扎着定住自己的身体,抬起头盯着出手的宫祖,嘴角竟然还挂着冷笑!
“万魂噬神!”
月君龙厉喝一声,一道道黑色的阴影突然出现在主殿之中,原本明亮通透的殿堂竟因为这些突然出现的阴影而显得有些阴暗。
那些阴影并非人形,反而像一个道凝而不散的烟雾,只见它们的雾体不断振动着,如同水面的波纹。
同时,一种无形的压迫于殿中出现,并且越来越强。
“不好!是灵魂武技!”月邀蓝惊叫道。
“哈哈,看出来了吗?可惜,迟了!没有几张底牌,我月君龙敢做叛徒吗?”
月君龙声嘶力竭地狂笑着,就在那名宫祖的第二次攻击将要落在他的身上时,他突然厉啸一声!
同时,殿中所有的阴影同时发出了凄厉的长啸!
众人突觉识海一痛,如同被万虫噬咬一般,痛苦不已!
不少邀字辈的长老立马便跌倒在地上,显然灵魂已经被重伤。
而那名正要攻击月君龙的宫祖的处境更惨,七孔皆是喷出了鲜血,有此许就喷在了月君龙的脸上,使得后者狂笑的神情显得更是狰狞!
月陌尘与月陌南二人被独孤阳刻意地保护了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但眼前的一切却狠狠地震憾了二人。
即使是见识过月灵之王的月陌尘,也不禁心生骇然。
月灵之王虽然强悍,但毕竟是承继自红色神石的灵性才会得到灵魂攻击的天赋,并没有很好地将灵魂力量的特质发挥出来,而此时的月君龙则不同,他深知灵魂力量的妙用,再加上出奇不意,仅是一击,便收得如此大的成果。
“迟则生变,大家一起上!”一名宫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欺身而上,一边向众人招呼着。
“等等!”
月陌尘大喝一声,却已经迟了!
一众高手已经纷纷向着月君龙及殿中的阴影掠去。
然而,此时却再生变化!
“啊!~”又是一声厉呼响起,但这一次,并非出自月君龙与及阴影,而是出自一名宫祖的口中!
月陌尘的大叫没有起到作用,宫祖的惨呼声让众人定住了身形,众人凝眸一看,却只见到那名宫祖双目微瞪,身子却是半跪在地上,最后,无力地跌落在地面,停止了呼吸。
月君正则一脸奸笑地站在他尸体的后面,他的剑尖犹在滴着鲜血。
点点血液滴在地面上,细微的声音响在偌大的殿堂之中,竟是如此的清晰。
倒下的是刚刚招呼众人一起出手的那名宫祖,方才还气势磅礴的他,此时却成了地上的一具尸体。
鲜红色的血液自他那尚未冷却的尸体中缓缓流出,染红了洁白的云石,衬托着那双并未合上的眼中浓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