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笔书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一百零三章剥皮是一桩技术活(下)

      鞭王深更半夜到福来旅馆找到我们,一言不合就要冲突起来,他却突然高声告诉我们,剥皮道长也来到了景德镇。
    我听他语气非常真诚,又看见旅馆老板夫妻两人躺在大厅地板上,生怕引起过路之人的怀疑,所以急忙出言想劝道:“有话到楼上去说,在这里容易引起误会。”
    赵五爷和鞭在我的示意下,分别将旅馆老板背到五爷房中去了。我和方诗雅则将旅馆大门紧闭,又熄了灯,伪装成打烊歇业的样子,这才满腹狐疑地上楼去找鞭王问个究竟。
    赵五爷用床单将旅馆老板夫妻俩捆绑好,又在他们嘴里塞上枕头巾,以防他们醒来之后大喊大叫。
    我走进去的时候,鞭王站在一旁看五爷忙碌,神情非常焦急,但少了以往的敌对之色。
    “白帆,你们快离开景德镇吧!”鞭王一看见我,慌忙说道,“无面怪和剥皮道长一路追击你们,昨夜就来到了这里,那两个死者,都是剥皮道长杀害的。”
    赵五爷抢到门口直挺挺地站住,就跟门神一般,冲鞭王嚷道:“龟儿子,你会这样好心?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子,不知道你跟鸡蛋脸是一条船上的人嚒?日他仙人板板,你最好说实话,是不是心里打着小算盘?”
    我和方诗雅不出声,但都与五爷怀着同样的心思,鞭王本来跟无面怪一同为朱婷效力,怎么会突然间替我们考虑起来了?倘若他不拿出令我们信服的理由,我们绝不敢轻易相信他。
    “白帆……不,大明王!”鞭王改口称呼我为大明王,这还是头一遭,只听他语气黯然地说,“我对白莲使者魂魂分魄散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在墓穴中无面怪出手偷袭,白莲使者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而白莲使者是我白莲教的创始人,对于这血海深仇,我要是不记在心里,还是人吗?”
    赵五爷仍旧要出言讥嘲,我拦住他,皱着眉头问道:“这么说来,鞭王已经记恨上无面怪了?你不怕耽误你们之间的合作吗?再说了,要是朱婷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拿你怎么办?”
    我嘴里这么说着,思绪却回到了逃出鄱阳湖那一夜的场景中,突然记起一些被忽略掉的细节来。
    当时情势胶着,而鞭王一直心不在焉,就算赵五爷突然反水挟持了朱婷,他也没有出手阻止,事后也未曾指挥渔船来追击我们。
    如此一想,我颇有些了然于胸,我们之所以能平安地逃出鄱阳湖,一方面在于无面怪离开后,朱婷失去了最厉害的手下,一方面在于鞭王有意放走我们。
    鞭王愤恨不平地说道:“老子早就看不顺眼无面怪那个老家伙了!自从他投靠朱老爷子,收了朱克己当自己的徒弟以后,就一直挑拨朱大小姐与朱克己的关系,处处掣肘朱大小姐,使得我们几次行动都失败了,朱大小姐在朱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啦!”
    朱克己就是龅牙,我曾经在瓜州地下河旁,听过朱婷叫他“克己”,朱婷与朱克己是姐弟关系。没想到敌人内部还有这种矛盾,还真出乎意外之外。
    鞭王告诉我们,他的远祖徐鸿儒起兵反抗满人,兵败以后,白莲教就四分五裂。后来白莲教在乾隆、嘉庆两朝遭受灭顶之灾,就一蹶不振了。
    鞭王作为徐鸿儒的后人,一直想着恢复白莲教,奔波半生,终于投靠在朱婷手下,得到朱婷大力支持,白莲教才死灰复燃,教众一度达到四五百人之多。
    我听鞭王语气中掩盖不住地对朱婷充满了感激之情,就打断他说道:“我们与朱大小姐是死对头,而她对你有知遇之恩,鞭王你这般做,岂不是背叛她了?”
    “不,我是为了救朱大小姐,为了帮她保住朱氏家族继承人的地位!”鞭王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们说道,“朱大小姐带领我们探寻人皮笔记的秘密,至今毫无进展,加上她此次被你们俘虏了,要是我不能救出她,只怕继承人就会变成朱克己啦。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将你们安全地带出景德镇,还望你们能高抬贵手,放了朱大小姐!还有一点,请你们务必记住,在对付无面怪这件事情上,老子永远跟你们站在一起,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鞭王终于和盘托出了心里话,我恍然大悟,心想鞭王这种老江湖当真手腕灵活,在他们心里大概只奉行一句话,那就是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权衡再三,对于鞭王所说的一切,觉得在情在理,没什么可值得怀疑的了。
    方诗雅和五爷看着我,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得出来,他们对于鞭王的话,已经有七八分的信任。
    “鞭王,我很好奇,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来了景德镇呢?”方诗雅问道。
    是啊,我们兵分三路,最终还是被鞭王他们发现了行踪,想来还真是令人灰心丧气。
    “你们离开鄱阳湖的第二天下午,我才带着手下上了岸,却遇见了无面怪。”鞭王解释道,“无面怪担心朱克己的伤势,赶回来替他换药,听说你们逃走了,就颐指气使地指挥手下追踪你们。也是凑巧,我们来到石镇,碰到一个司机跟同伴炫耀他挣了大钱,一问之下,我们就都明白了!”
    我哭笑不得,真是百密一疏,那个司机简直就是个大嘴巴,轻轻松松挣了五百块钱,有什么好吹嘘的?
    我们终于打消了顾虑,既然无面怪和剥皮道长就在景德镇,并且冲着我们而来,不惜杀害无辜之人,看来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不走也不行啊,我自从失去九窍玲珑心,道法尽失。就算五爷、诗雅和我一起联手,也绝不可能是无面怪和剥皮道长的对手!
    我虽然不清楚剥皮道长为何对我们穷追不舍,但在眼球幻境中见识过他逆天的手段,所以听见他的名字,心里不由得发毛,颇有种老鼠遇见猫的恐惧。
    鞭王见我们表情有所松弛,语气也松缓不少,猜到我们心动了,就催促道:“事不宜迟,我带着你们出去,镇子里又很多我们的暗哨,跟着我保管无事!”
    我们三人再无异议,随便将简简单单的行李收拾起来,把预先说好的住宿费尽数支付了,又给老板留下一千块钱,就当作对他丧子之痛的一种安慰。
    旅馆老板夫妻尚未醒来,我们将所有房间中的灯光都熄灭了,黑灯瞎火地走到门口。除夕夜竟然飘起了雪花,冷风飕飕,鞭炮声显得很遥远。
    鞭王说道:“要去龙虎山,一路往东南方向走,你们别出声,跟在我身后就行!”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龙虎山?”我大感惊诧。
    鞭王示意我不要再问,等出了镇子再做解释。我们低着头,走得又快又急,很快就到了镇东头那一片林子旁。
    我们并没有从林子里穿过去,而是折往一片荒芜的庄稼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一条小溪旁。
    鞭王骤然停下来,回头紧张地张望一阵,轻声说道:“不好,有人跟着我们!”
    我回头看向身后,只见夜色茫茫,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冰冷的雪花飘飘洒洒,哪里有什么人?
    赵五爷却拉了我一把,带着我藏进了一片干枯的芦苇丛中,鞭王和方诗雅早就躲进了里面。我刚蹲下去,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一道昏黄的手电光氤氲而来。
    果然有人跟梢,我心头突突跳了起来,心想还是五爷跟鞭王江湖经验老道,事先发现了,否则我们就会暴露行踪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人尾随着我们呢?难道是无面怪和剥皮道长来了?
    一想到无面怪和剥皮道长,我手心里就出了一层汗水,头皮发麻,一声不吭地躲藏着,甚至将脑袋深深低垂了下去。
    那一道昏黄的光芒不断接近,我们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等那人离得近了,我隔着芦苇丛看出去,却发现那人正是吴队长!
    吴队长裹着黑色大衣,举着手电筒站在芦苇丛前边,不断用手电往四周扫射。
    看他的样子,多半就是追踪我们而来的。我沉思着,心想大概吴队长还是对我们有所怀疑,所以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可奇怪的是,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呢?按理说监视嫌疑人,起码得多派一些人手才对,难道这个吴队长想凭一己之力逮住我们,好立下一个大功?
    吴队长在芦苇丛附近搜寻了半晌,正要离开,不想偏偏在这紧要关头,赵五爷却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谁?”吴队长骤然转身,手中已经举起了枪,神色严峻地面对着五爷躲藏的地方。
    我瞪了五爷一眼,暗叫不好,多半要暴露了。五爷啊五爷,当真是个多事精,这不是把我们推进火坑吗?
    “哎呀,别紧张,我吃坏了肚子,在这里方便一下!”万般无奈之下,鞭王机智地站了起来,拉着裤子往芦苇丛外走去。
    我们三人暂时松了一口气,吴队长并不认识鞭王,由他出去交涉,兴许能蒙混过关。
    我心里忐忑不安地听着吴队长盘查鞭王,鞭王一边递烟,一边假装醉醺醺地说:“我在朋友家吃年夜饭,吃得太多太饱,不得已才到芦苇地里清理一下肠胃。警官,拉屎不犯法吧?”
    “我还什么话都没有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官?”吴队长还是抓住了鞭王的把柄。
    我想鞭王大概是日间跟踪我们时见过吴队长,可惜他百密一疏,终究还是说漏了嘴,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
    鞭王尴尬地笑了几声,含混不清地说着话,就像发酒疯一般。吴队长已经高声喊了起来:“兄弟们,快过来,这里有个可疑的家伙!”
    话音刚落,只听得四面八方传来奔跑声,原来吴队长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带着大队人马。只是他们分散得很开,故而我们才误认为只有他一个人追踪过来。
    形势骤然变得极为紧张不利,赵五爷趁着吴队长与鞭王纠缠的时候,猛然从芦苇丛中扑出去,将吴队长扑倒在地,一掌劈在他脖子上,将他打晕了。
    鞭王招呼我们一声,四个人不顾一切拔腿狂奔,身后传来一片呐喊声,声势非常吓人。
    我们沿着溪岸奔出几里地,浑身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方诗雅气喘兮兮,示意我们歇息片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跑不动了,我跑不动了……”
    我走过去扶住她,发现她浑身抖个不停,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眉心红痣疼痛起来,已经发作了一段时间,不由得着急万分。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天上还飘着大雪,方诗雅要是病倒了,我们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的处境极其狼狈,好在那些警察追了一阵,被我们甩掉了。赵五爷抱怨鞭王道:“狗日嘞,老子还以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没想到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不是害死人嚒?”
    鞭王气急败坏地嚷道:“赵五爷啊,事出仓促,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狼狈吗?剥皮道长手段实在残忍,你们大概见过他剥下来的人皮了吧,就是林子里那个女死者,剥皮道长只用了半支烟的时间,就把整张皮子剥了下来……”
    鞭王的嗓音颤抖着,我听得毛骨悚然,想起清早法医对于凶手手段的评价,愈发感到惶恐不安。那剥皮道长究竟是人还是恶魔?
    单从鞭王如此仓促带领我们逃出景德镇这件事情来看,他肯定非常忌惮剥皮道长,想来鞭王也是一片好意,我就劝阻五爷不要再责怪他。
    “大明王,我奉劝你一句,以后遇见了剥皮道长,最好不要正面冲突。那家伙……那家伙完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鞭王心有余悸,语气比空气还要冰冷,“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凶残的场景,活生生一个人,眨眼的工夫就被剥掉全部的皮肤,却疼痛得叫喊不出来,最后只能抽搐而死……”
    “别说了,别说了!”方诗雅忍受不住,捂着耳朵央求道。
    我忽而记起了吴队长的一句话,剥皮是一桩技术活,双腿就颤栗起来,所有毛孔都紧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