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心头血
我擦!
毛胜兰这是什么节奏?
把我带进一间没人的破房子,一上来就让我脱衣服。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警惕问道:“你想干什么?”
毛胜兰见我这种反应,捂着嘴噗嗤一笑:“陆帅哥,你想什么呢?你的思想很不纯洁啊。”
我皱着眉头:“不是你让我脱衣服的吗?”
“没错,不过我可不是要做那种事情,脱掉上衣,我要一滴你的心头血。”
毛胜兰依然用那种妩媚而热辣的眼神看着我。
我老脸一红,嘀咕道:“说清楚啊,吓我一跳!要我的心头血干什么?”
取心头血需要刀子剜心,我虽然是个修行者,但我不是神而是人啊,人被剜了心还能活吗?
“取心头血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忠诚,每一个加入宗门的人都要过这一关。”
毛胜兰似乎看出我的担忧,从身上取出一把古朴的小刀递给我:“你放心,只需要用这个刀子对着心脏轻轻一扎就可以了,完全没有性命之忧。”
“宗门?”我没有立刻接过刀子。
“是的,我说的那人便是宗主,要想重振我们纸扎术一派需要借助宗主的力量,但是宗主需要门徒绝对的忠诚,心头血可以保证。”
毛胜兰耐心的对我解释,把刀子对我晃了晃。
“只是一滴血而已,为什么能保证绝对忠诚?”我接过刀子,拿在手里看了看,猛然发现这把刀子的刀刃上刻着一个熟悉的符文。
同样的符文在我的万人斩上也有一个,由简单的线条组成,漩涡形状。
这把刀什么来历,为什么也有同样的符文?
我心中惊讶到了极点,表面还要保持镇定。
“你只管取血,宗主自然有宗主的办法。”毛胜兰催促我快动手。
躲不过去了,我一边磨磨蹭蹭的脱衣服,一边在脑子里盘算有什么作假的办法。
人的心头血是血液精华所在,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拿给别人,更何况是个这个邪修的什么劳什子宗主。
可我不给,毛胜兰一定不会带我去见戒色,此时她紧紧的盯着我,根本不给我做小动作的机会。
眼看着只剩一件衣服了,我还没有想到办法,急的后背起了一层细汗。
怎么办?
最后一件衣服也脱掉,我光着上身。
毛胜兰红唇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目光热辣:“身体不错嘛!”
“这是什么刀?真的没事?”我拿起刀子对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摆出担忧的神情,有心想借此机会打听一下这把刀子的来历。
“刀是宗主给的,你别看着这把到朴实无华,实则不是凡物!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我也取了心头血,到现在这里都还有个伤疤,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
毛胜兰拉了拉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胸口左边的白嫩山峰上果然有一道浅浅的刀痕。
她倒是毫无顾忌。
我连忙点头:“我信,我信。”
“那就快动手吧!再磨蹭,你的朋友可能就没命了。”毛胜兰拉起衣领,突然换了一幅正色的表情。
看来躲不掉了!
“马上,马上。”我握紧古朴小刀的刀柄,咬了咬牙,朝自己的心脏位置刺去。
麻蛋,人家都是为了红颜拼命一搏,我却是为了戒色这个花和尚出血,这算个什么事?
呼呼呼!
就在刀尖刚刚触碰到我身体的那一瞬间,屋子里平底里起了一阵风,将人皮灯笼里的光吹熄了。
屋子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怎么回事?你先别动,等我重新点燃灯笼再取心头血!”毛胜兰很快反应过来,对我喊了一声,紧接着黑暗中响起她的脚步声。
“大哥,快用别的血代替!”杨超细不可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马上会意,飞快的从乾坤袋中摸出万人斩在心脏位置刺破一条小口,然后把万人斩收起,接着拉开裤腿,忍痛将那把小刀扎在小腿上。
“早说啊,我都把刀刺在心口了!”我故意埋怨了一声,然后小心的端着刀站起来。
才刚刚站定,人皮灯笼的光又亮了起来。
毛胜兰转头皱眉看着我手里的刀子:“刚才那股风来的奇怪,你没使诈吧?”
小刀的刀尖上挂着一滴暗红色的血珠,似乎被刀子粘住了,就是滴落不下去。
我表情无辜,大声道:“你亲眼看着我把刀子刺进肉里,灯才灭的,而且,我两只手都在这里,你说我能使什么诈?”
“我不信,你再重新取一次!”
“取一滴心头血对身体已经是大大的损耗了,你还要我再取一次,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故作愤怒,实则心呯呯直跳,生怕被毛胜兰看出来。
“你要是不信就把这刀上的血扔掉,我们的交易也就此结束,用不着重振门派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毛胜兰冷着脸盯着我看了 一阵,又看了看我胸口上的伤痕,走上来从我手中把小刀拿过去。
那滴血珠在被人皮灯笼的光芒照的发绿,毛胜兰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反复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急什么?这就要闹分手啊?谁说我不相信了。”
她重新露出媚笑,拿出一个小瓷瓶,把刀尖对准瓶口,一直滴不下去的血液瞬间就落进瓶里。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此刻冰凉一片。
幸好有杨超暗中相助,不然我的心头血真就落在邪修手里了。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我的朋友了吧?”我怕毛胜兰发现我后背的汗水,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件的快速穿起来。
毛胜兰收起刀子和小瓷瓶,满意一笑:“当然。”
她又从墙壁上取下人皮灯笼,推开房门:“来吧,你的朋友就在不远处。”
“这还差不多。”
我紧跟在她的身后,努力的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表面保持平静。
出了屋子走了几步,我发现毛胜兰是领着我朝来时的方向走。
“你不是说带我去见我朋友吗?怎么又往回走?”
毛胜兰回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关心你的朋友?张口闭口都是他,还舍得为他取心头血!要不是他是个男的,我简直以为他是你的情人……”
“哎,等等,我听说有些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