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想活命就搬走
我心里顿时一紧,快步走到放到门口,把眼睛贴在猫眼上往外看。
这一次外面有所不同,我看到的是暗红色一片,而不是黑色。
屋外并没有灯,怎么会这样?
片刻后,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惊悚场景,顿时感觉后背发凉,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也许刚才我眼睛贴着猫眼朝外面看的时候,外面那鬼东西也贴在猫眼上在看我。
一股阴寒的气息从门缝渗进来,令屋内的温度降低了几分。
“天上星来天上星,天上星星挤眼睛,星星挤眼天要亮,哥哥挤眼要变心……”
山歌还在继续,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显得更加诡异。
我没有马上开门,兰姐多次叮嘱我晚上不要开门,杨超也说过这只鬼东西阴煞之气不低,就算我鬼术小成,也不想大意。
先去卧室里叫醒戒色,他不情愿的跟我来到门口。
我手里紧扣着镇鬼符,让他开门,只要门一打开,我立刻打出符篆。
“1,2,3!”
三声过后,戒色猛的拉开门,一股浓烈的阴寒涌进屋里,同时我打出了符篆。
然而符篆在楼道里飘了几下,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
溜了?
我跑出门,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转角处一闪而过。
还真想跑啊!
没门!
我急急忙忙追下楼,等我跑到街道上的时候,那个红色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跑的还挺快!”
凝神观察了一会,我所站的位置附近都残留有淡淡的阴气,实在是分辨不出那个红色的影子跑向何处,只好返回楼上。
到楼梯口,戒色正拿着长棍要下来,看见我垂头丧气的回来,有些幸灾乐祸。
“没抓到?”
我斜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戒色好不留情的笑话我:“大哥,忙忙碌碌大半夜,啥都没抓到,你说你这是干啥呢?”
“我乐意!”
哼了一声,我回到出租屋,更加期待素素和杨超的回复。
戒色被我反复折腾,也没了睡意,干脆打开电视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等。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和戒色都开始打瞌睡,素素和杨超才回来。
看他们俩空手而归,我就知道没有找到。
“对不起,大哥,都是我们没用。”素素很是愧疚,低着头给我道歉。
我摆摆手:“这哪能怪你们?你们回来之前,门口又响起了唱歌的声音,我和戒色看见一个红影子,一样没追到。这庙街的鬼怪还真有意思,喜欢躲猫猫。”
听完我的话,杨超略有所思:“红色的影子?难道是红衣厉鬼?这样的鬼怪确实不容易对付。”
杨超的分析让我心中一沉。
在龙阳镇我就遇到过一次红衣厉鬼,厉害的程度让我印象深刻,要不是它被王老头生前留下的符篆镇压着,刚入行我根本就打不过它,差一点就交代在那个充满阴气的寺庙里。
如果这里出现的是红衣厉鬼,以我今时今日的修为,能有多少胜算呢?
而且,让我更加疑惑的是,找替身的不是吊死鬼吗,怎么唱歌的是一个红衣厉鬼?
难到说这庙街的鬼怪不止一只?
这就有些玩味了,通常来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地方怎么样也只能有一只厉害的鬼怪,吊死鬼怎么样也不可能有红衣厉鬼厉害。
那红衣厉鬼为什么会允许吊死鬼在它的范围内害人呢?
我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没有答案。
看着逐渐发白的天空,对素素和杨超挥挥手:“你们先去休息,如果这只红衣厉鬼还想害我们的话,晚上还会来找我们的,我们根本不用着急。”
素素和杨超回到纸人当中,我点了两柱香给他们,自己也回去补觉。
下午时分,我去兰姐的面馆吃饭。
戒色不小心说漏了嘴,透露出我们昨晚开门的事情。
兰姐立刻脸色大变,看我们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病入膏亡的将死之人,带着些同情又带着些痛心。
“都叫你们不要开门了,怎么还是开了?陆老弟啊陆老弟,昨天那小伙死的多惨你也看到了,你说你怎么……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兰姐被我们气的不行。
不光是她,在铺子里吃面的其他女顾客看我们的眼神也纷纷的变了,面也没吃完,匆匆的付了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们跑了出去。
我有些苦笑不可,有这么夸张吗?
兰姐重重叹了口气:“要不你们搬走吧,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哎呀,兰姐,你放心啦,我们根本不怕这些东西,我大哥是……”戒色不以为然,想对兰姐解释几句,被我打断。
“算命先生说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的,兰姐,你放心好了!我们才来蓉城,刚刚安顿下来,就算想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新房子啊。”
“只要肯花钱,想租房子还不容易?不过,你们能在这里租房说明你们也没什么家底……算了,今天这顿面你们就别给钱了,算姐请你们的最后一顿吧。”
兰姐连连摇头,仿佛我们已经必死无疑。
“谢谢兰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饭钱我们是一定要给的!”
我把零钱放在兰姐收钱的箱子里,兰姐想要阻止我,但又不愿意我和近距离接触,纠结的站在原地。
我对她笑了笑:“兰姐,要不我们来打个赌?要是三天后我没死就算你输,你再请我吃顿面?”
“你要是没事,姐请你吃三大碗!”
“就这么一言为定!”
我自信的笑容让兰姐一愣一愣的,我们都出了面馆,她还站在门口发呆。
开玩笑,我好歹也是个鬼术师,还养了两只老鬼,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在鬼怪手里?
就算这庙街真不止一只鬼怪,还有红衣厉鬼,以我今日的修为,以及戒色和那两只老鬼的相助,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它们!
天色暗下,夜幕降临,远处的高楼大厦再次亮起了光怪陆离的霓虹灯。
庙街刚死了一个人,天刚擦黑的时候就没有人敢在外面活动,早一点的时候还有零散的灯光出现在窗口,再晚一点连这点灯光也没了,庙街又是一片黑暗和死寂。
俨然一条鬼街!
我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等待午夜十二点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