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重新封印
“太灵九宫,太乙守房。百神森卫,魂魄和同。长生久视,塞灭邪凶!封!”
咒语刚刚念完,聋婆婆的身体便发生了巨变,好像蜡烛融化了一般。
那些撕扯着她的双腿的鬼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急速缩了回去,她融化掉的身体逐渐填补了裂缝的空缺。
“孩子,一切才刚刚开始!想要解开买命钱的诅咒,你就要去寻找更多的封印之地!”
聋婆婆的身体飞快的融化完毕,填上了所有的裂缝。
地面恢复如常不再晃动,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气息以及野兽般的嘶吼也全都消失了,只剩聋婆婆最后的这句话回荡在昏暗的地窖里。
“聋婆婆……”
我无力的跌在了地上,那咒语像是抽走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让我全身虚脱,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眼皮愈发沉重,慢慢的合了上去……
太累了!
我只想这样一睡不醒。
昏沉中,我做了无数个梦。
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仿佛在对我说做得对。
又好像看见了王老头,他依然是那副古板的面孔,对我说你注定跟那些东西打一辈子的交道……
各种破碎的画面交织,我的身体一会冷一会热,上一刻仿佛还置身冰窖当中,下一刻就被放到火上炙烤,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在这种忽冷忽热的痛苦中反复折磨了许久,身体终于平静下来,我精疲力尽的再次沉睡。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有些暖融融的。
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我被一阵刺眼的亮光晃的又眯上了眼睛。
“我在哪儿?”我下意识问道,才发现喉咙干涩无比,只要一说话嗓子就跟着了火一样难受。
“你醒了!”一个清冽的女声传来。
我眯着眼睛看去,明亮的光线当中有一张美丽的脸庞,脸庞的主人正用清亮的眸子关切的看着我。
金色的光线落在她的发丝上,她整个人仿佛都染上一层朦胧的光辉,美的有些不真实。
“我一定还在做梦。”我看着这幅梦幻的画面,喃喃的念着。
“都醒了还在说什么胡话?”阳光里的美丽人儿嫣然一笑,我看的更痴了。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清醒了吗?”
一只柔嫩的小手放在我的胳膊上,使劲一捏。
紧接着一阵疼痛传来,我吸了一口气:“萧小姐,你轻点。”
“你睡了三天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了。”萧绮月松开我的胳膊,起身去旁边倒了一杯水给我。
三天,这么久?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被子上,这感觉如此温暖踏实。
萧绮月扶着我坐起来,把水杯放到我手里。
无奈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拿着水杯的手都微微颤抖,怎么都送不到嘴边。
萧绮月摇了摇头,又从我手里拿走水杯,把杯口放到我嘴边喂着我喂水,整个动作十分的温柔。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到底喝不喝?”萧绮月恢复了往日冷淡的表情。
我赶紧伸嘴,在萧绮月的帮助下将杯里的温水一口气喝下,这才感觉喉咙舒服了很多。
“地窖里的的一切结束了?”想起那漫长的一夜,我还心有余悸,有些不敢相信裂缝真的被重新封印上了。
“结束了。”
萧绮月放下水杯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松了口气,但想起了聋婆婆,心中又有些黯然,没有丝毫劫后重生的喜乐,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卧室里沉默下来,我们两似乎各怀心事。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隔了一会,萧绮月打破了沉默,回头看着我问道。
我愣了愣,苦涩的笑道:“我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买命钱是刘德昌搞的鬼,抓住刘德昌就可以解决一切,一直以来我都在期盼和他碰面,谁知道真正到了那一天,才发现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
我的所有推测都是错误的!
周围的一切都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地窖的封印是早就去世的父母留下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聋婆婆和王老头整整保护了我二十年,我也完全没有感觉。
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压在我的心中。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只有我念出封印咒语,才会生效?
封印和我有什么关系?
聋婆婆说要想解开买命钱的诅咒,我需要寻找更多的封印之地。
可剩下的封印之地又在哪里?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起来……
“我要走了。”萧绮月的一句让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什么,你又要走?”
萧绮月笑了笑:“这里的任务完成了,我当然要离开了。”
“不多呆几天吗?在地窖的时候你也受伤了,养好了伤再回去啊!”
“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封印咒语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念出来的,你付出了极大的心力,整个身体都处于虚弱的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我厚着脸皮说道:“对啊,那你不留下来多帮帮我吗?”
“有戒色在,还有你的女鬼朋友在,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萧绮月摇了摇头,似乎已经下定了必走的决心。
“哦。”我愣了一会点了一个头,说不不清楚心里是是什么感觉。
“龙老大也在寻找更多的封印之地,如果你想见见他就到蓉城来找我。”萧绮轻轻的握了握我的手,从床边站起来,“决定好了以后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又对我笑了笑,便转身出了房门。
“戒色,他醒了!”
“大哥醒了?!”
紧接着便是戒色咚的一声从沙发上跳下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戒色冲进卧室里,扑在床边。
“大哥,你没死啊!”
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表情是喜悦的,可这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看我没死你不高兴啊?”我笑着骂了他一句,使劲抬起头,目光看向客厅。
萧绮月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袋,对我挥了挥手,转身朝楼下走去。
我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目送萧绮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仿佛缺了一大块,一片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