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被咬了
“小发,出了什么事?”
“我爸受伤了!”王小发回了一句,愈发跑的更快了。
难道是那个暗中使袢子的工匠动手了?
麻蛋,大意了啊!
我和戒色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也加快了速度。
我们三人一顿狂跑,在接近山脚的时候,终于看见面前杂乱的手电光。
“我爸怎么样了?”赶上去以后,王小发焦急万分的问道。
旁边一个健壮的工匠背上背着王父,王父好像全身无力的样子,瘫软的伏在工匠的背上,要不是旁边有两个人扶着,估计他会滑落到地上。
而其他的工匠在旁边打着手电照明。
“大伯,怎么回事,我爸怎么受伤了的?”王小发急急的问道。
“下山的时候,好像是被草里面什么咬了,不知道是不是长虫。”这个被王小发唤做大伯的工匠,满脸忧急的答道。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长虫?”我感觉这王小发父亲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才过完年不到一个月,刚刚开春而已,蛇类哪有那么早结束冬眠?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我们在山上跑的时候惊动它们。”有个工匠说道。
他的声音我认得,是毛国祥。
“伤口在什么位置,先让我看一下吧!”我皱眉起了眉毛。
王父受伤这个时间点有点蹊跷,我想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在脚腕这里。”王大伯连忙让工匠停下来,抬起王父的一只腿,对我说道。
所有人也都跟着停下脚步,手电光一起照了过来。
在几只手电的光照下,王父脚腕上的伤口让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的脚腕处有一排小小的牙印,每个牙印都破了洞,黑色的血液从其中渗出,而他的整个脚腕已经肿起来了,是原来的两倍粗细,乌黑透亮。
王父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却不省人事。
“这是什么蛇,毒性这么大!”王小发一看这伤口就慌了神。
“快,送医院!”
所有人都跟着一阵慌乱,七手八脚带着王父往回跑。
大家都明白蛇毒发作起来是很快的,如果不能早点送到医院抢救,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不能送医院!”我却开口制止了大家。
“凡哥,被蛇咬了不送医院,送哪里啊?”王小发一边跟着跑,一边不解的问我。
“先回家,你爸不是被蛇咬伤的,送医院没用!”我回道。
“你有把握治好我爸吗?”王小发虽然知道我有点本事,但这种性命危机的时刻,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有绝对的把握,放心吧,小发,我不会骗你!”我坚定的对他说道。
得到我确切的回复,王小发也放下心来,不像刚才那么慌乱,对其他工匠说:“麻烦各位叔伯,先把我爸带回家!”
王小发都点了头,其他工匠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家一路护送着王父飞快的往回跑。
回到王小发家的老房子,焦急等待的王母看见不省人事的王父,顿时就急的掉起了眼泪。
“这是出啥事了?不是去新房子守夜了吗?”
王小发着急加上担心,话都说不清楚,还是工匠们七嘴八舌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后,王母更是急的六神无主,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王小发赶紧扶住自己的母亲。
“王婶,你先别哭,我有办法救好王叔!”我见他们母子乱做一团,连忙安慰道。
听我这么说,他们担忧到了极点的心才稍稍缓解,眼巴巴的望着我。
王父被放在床上,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有密密的汗珠冒出,表情越来越痛苦。
“先泡一碗热茶来!”我对王小发吩咐道。
王小发立刻跑去泡茶。
我坐在床边,抬起王大伯的腿,刚一卷起裤管,围观的工匠们就发出几声惊呼。
“怎么才一会的功夫,他的腿就这样了!”
王父的腿从乌黑发亮变成墨黑,原本肿胀的皮肤破裂开来,粘稠的黑色血液混合着黄色绿的浓稠液体顺着破裂的伤口冒出,散发着带着恶臭的腥臭味。
有些严重部位的皮肤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黑红色的肌肉。
“这,这还治得好吗?”王母又开始抹眼泪。
“王婶,家里有干净的糯米吗?快拿点过来!”我严肃的对王母说道。
“有,有!”王母撞撞跌跌的跑出房间,与倒茶回来的王小发差点撞在一起。
“茶来了。”王小发把茶杯递到床边。
我拿出一张黄纸,念了口诀,把黄纸点燃放入茶杯里。
“给王叔喝下。”
我帮着王小发一起,喂着王父喝符水。
但王父牙关紧闭,怎么都喂不进去,我立刻让工匠去找了一双筷子,用筷子费了很大劲才撬开王父的嘴巴,这才把符水灌下。
符水喝完,王母提着一袋子糯米回来了。
我把糯米敷在王父脚腕的伤口处,糯米刚一接触到王父的皮肤就发出呲呲的声响,并冒起屡屡黑烟。
不一会,原本乳白色的糯米就变得焦黑。
在场的工匠人人瞪大眼睛,仿佛见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把焦黑的糯米扔掉,换了新的糯米,新的糯米也飞快的变得焦黑,再扔掉再换新的,如此反复了几次,糯米变黑的时间越来越长,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黑了。
一直到糯米不再变黑,我才停止。
而这时,王父原本肿胀的脚腕已经恢复了正常,也没那么黑了,除了被咬的伤口处还有些发黑以外,其他位置都回复了正常的红色。
只是这些地方的皮肤大多脱落了,露出红色的肌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在敷糯米的时候,我就叫王小发找来了一只水果刀,这时我把刀子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把王父伤口处的黑肉刮掉。
“好了,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送医院了。”做完这一切,我才松口了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后背出了一层汗,这个时候凉丝丝的。
王父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至少有了一丝血色,表情也没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