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鬼识不灭
寺庙里的其他人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那只鬼被杀死了?”
“我,我们真的得救了?”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几乎要喜极而泣。
精神一松,我感觉全身一阵虚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凡哥,你怎么样?”周雪焦急的朝我跑来,温柔的搀扶我。
我对她笑了笑:“我没事。”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一次……”周雪一下子将我紧紧抱住,又哭了起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已经哭了好几次了。
“傻丫头,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周雪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松开,胸前那两团柔软的东西紧紧的挨在我的胸膛上,让我一阵尴尬。
“杀死厉鬼也有我的份,我也要抱抱啊!”戒色挠了脑他的光头,期盼的对刘心伸出了双手。
刘心本来还没从惊吓当中回过神来,一看戒色的猥琐模样,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嫌弃的远离了他。
戒色又去其他两个女同学那里寻求安慰,但那两个女同学抱成一团正在劫后余生的痛哭当中,根本没有理他。
他看了看男同学,一脸嫌弃的放下了双手。
有一个男同学仍在昏迷当中,清醒的那个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们的目光中感受到一丝畏惧。
周雪仍趴在我的肩头哭泣,我觉得有些尴尬,拍拍她的肩膀:“小雪,好了,别哭了,大家都在看着呢。”
周雪这才抽泣着松开了手,看见同学们的目光,不由得脸色一红。
刘心对着她又是一顿挤眉弄眼,她的脸更红了。
我走到昏迷的那个男生身边,检查了一下,说道:“他没什么大事,只是晕了过去,回去以后把他送到医院。”
清醒的那个男生连忙点头:“是,是,谢,谢谢你了,陆一凡。”
我再扫了一眼他们几个的脸色,发现他们个个印堂发黑。
这是沾染了阴气的表现。
于是我淡淡的对他们说道:“今天你们都撞见了厉鬼,沾了不少阴气,回去以后记得用柚子叶泡的水洗个热水澡,去一去晦气,不然我不保证你们是否还会见到其他脏东西。”
顿了顿,我补充道:“以后对鬼神之事要保留一颗敬畏之心,你们可以不相信,但不可以不尊敬。否则,就像今天一样,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个同学脸上又是一阵惊恐,纷纷拼命的点头。
今天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相信他们以后不敢再胡乱作死。
刘心听完我这话,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随即陷入了沉思。
或许她的内心也饱受冲击吧。
“走吧,戒色,你背一下昏迷的同学。”我没有在意,率先朝寺庙大门走去。
“为什么是我?”戒色很不满。
“因为助人为乐的人很帅,女孩子都很喜欢的。”
“哦,真的吗?”戒色果然上当,当即就屁颠屁颠的背起了昏迷的男同学。
其余人跟在我的身后,虽然红衣厉鬼已经被消灭,但他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哪里又钻出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走到门口,我伸手轻轻一推,寺庙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吱呀一声,阳光照了进来。
外面风和日丽,路面干燥,哪里有半点刚下过雨的样子?
同学们面面相觑,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笑了笑,原来那一场雨不过又是鬼遮眼,只是为了引我们进寺庙而已。
招数虽然简单,但是屡试不爽啊!
我摇了摇头,大步跨出庙门,沐浴在阳光下,身上的阴寒之气散去了不少,身体说不出来的舒服。
周雪和刘心都跟着出来,学我一样站在阳光下面。
戒色背着那个昏迷的男同学也出来了。
“你们还不走吗?”另外一个男同学走出庙门,奇怪的对剩下的两个女同学问道。
两个女同学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一脸的迟疑。
“你们还想呆在这里?”我有些奇怪的看过去,发现这两个女同学的脸色都十分的苍白,眉头间黑气缭绕。
不对劲!
红衣厉鬼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她们身上怎么还会有实体的阴气?
我猛的一惊,让戒色照看好周雪等人,快速朝着那两个女同学走去。
那个面向刻薄的女同学突然咧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转身嘭的一下关上了庙门。
其余人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面相刻薄的女生在搞什么鬼。
“凡哥,怎么回事?”周雪困惑的问道。
“不会是教训还不够吧?”刘心摇了摇头。
“不,她们出事了,红衣厉鬼还没有死,她就附在她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我一边沉声说着,一边用力的推开寺庙大门。
这次的附身不等同于鬼上身,因为红衣厉鬼已经被戒色一掌击散,剩下的那丝飘走的黑气应该是它的鬼识。
鬼识附在意志薄弱的人身上,是会影响他们的心智的。
面相刻薄的那个女生叫方雨,另外一个叫刘晓媛,两人都是普通的小女生,本身阳气就弱,又经历了刚才那一番惊吓,自然是鬼识附身的最好选择。
还以为红衣厉鬼已经烟消云散,没有想到那一缕黑气竟然是它的鬼识。
还是没经验,大意了啊!
轰!
寺庙腐朽的木门经不起多次的暴力推动,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砸起大片的尘土。
灰尘散去,可以看见那两个女生就笔直的站在寺庙的阴影里。
“你们不要进来!”我偏头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抬腿再次走进庙里。
“凡哥,你小心点啊!”
刚进门,一看见里面的情形,我的心就悬了起来。
方雨的脸色阴沉的不正常,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高高举起,就要朝刘晓媛的脖子插去。
刘晓媛面无表情,仿佛失去了神智,仍由刀子朝自己插来,没有丝毫反抗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