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强行
夏千遇和苏暮晨来到学校后面的奶茶吧,刚下车夏千遇就觉得熟悉,不由自主的慢慢往里走。
身后,苏暮晨刚欲跟上去,目光扫到路旁站着的人后,神情一凛,对方一直盯着他,僵持几秒中,苏暮晨还是走了过去。
苏母看着儿子,“三年了,我由着你在外面胡闹,甚至拐走别人的妻子,既然决定回国,可见你是已经下了决心要将她送回到言家,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一直在一起?就不怕言家报复吗?”
苏暮晨抿嘴不说话。
苏母态度软下来,“暮晨,妈妈知道当年那样做对不起你,所以这三年来妈妈没有拦着你,由着你胡闹,但是现在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再犹豫了,放手吧。”
拐着别人的媳妇在国外生活三年,那个人还是让人闻之丧胆的言氏总裁,苏母可以想象得到待言墨知道后,又会怎样去打击路氏。
但是为了修复与儿子的关系,苏母忍下了。
这三的来如果说煎熬,她才是最煎熬的。
“言家已经发现人在这里,不出三天一定会找到人,暮晨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当年在国外捡到她,这不是你的错,可捡到人将人藏起来你心有愧疚,我明白这也是你现在带她回来的原因,听妈妈一句劝,现在就离开吧,这是最好的方式。”苏母几近哀求。
苏暮晨低下头,手指已经抠到了肉里,他感觉不到疼,因为没有心疼。
正如母亲说的,在回国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藏不住她了,甚至在决定支持她回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放手了。
他不能自私的一直将她藏一辈子,不能让她见不到她爱的人还有她的孩子。
正是因为深爱过,所以将她藏起来的三年里,他每天才会活在愧疚中。
“走吧。”苏母知道儿子松动了,她上前拉过儿子的手,慢慢的往车那边走,“这三年路家的生意已经都移到国外,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回来,这三年就当做是最美好的回忆吧。”
或真说没有遗憾也是假的,苏母为了儿子能不恨她,交路氏的都不放在眼里,可三年来儿子连个孩子也没有,总觉得这些一点东西也没有换回来,到是可惜了。
上车前,苏暮晨回头望去,他在想寻不到他千遇会不会着急?会不会伤心的为他落泪?
压下眼底的湿意,一狠心他大步的上了车,车开动之后,他逼着自己没有回头看,他怕这一回头,就再也离不开了。
三年了,是时候做道别的。
他先前对不起她,这三年亦对不起她。
不能让她爱,让她恨也好。
奶茶吧里,夏千遇迟迟没有等来苏暮晨,只能又走出去,只来得急看到苏暮晨坐上一辆车走了,连喊人的机会也没有。
她茫然的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苏暮晨走了,甚至连个招呼也不打,她掏出手机,又陷入了茫然。
这三年时时与苏暮晨在一起,两人一步也没有分开过,回国后他给她买了电话,可手机的通话录里空当当的,一个号码也没有。
她找不到他。
被抛弃了吗?
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夏千遇没有去的地方,更不知道找谁,回头看着身后的奶茶吧,只有这里让她有熟悉感。
犹豫片刻,她走进去。
安静的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不时的翻看手机,以希望苏暮晨的电话进来后能马上接起来。
可外面的天黑了,奶茶吧里也要打烊了,夏千遇只能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对这里有熟悉感,却又觉得陌生,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不觉走到一片住宅区外面,仰头望着高高的住宅。
她对这里也熟悉。
不远处的一辆豪车里,言墨望着灯路下的身影,那身影就像一场梦,慢慢的从迷雾中走出来,不是他们分开了三年,而是从来没有分开过,只是在雾里走失散了。
从儿童乐园出来后,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心乱乱的,不知不觉就将车开到了这里,女儿已经累了,他一个人静静的没有目焦的发呆。
直到灯路下那抹熟悉的身影,将他从死寂里拯救出来。
他推开车门,慢慢走过去,生怕惊醒了这个梦,三年了,她从未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总会在想是不是她恨他,所以才会不想见他?
一步又一步,只差一步的距离,他跳下来,同样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敢动,亦不敢出声。
身前的娇小身影听到了动静,慢慢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秀眉慢慢蹙起来。
她生动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里,却像寂静的夜空放出的烟火,点亮了夜空,璀璨一片。
他可以确认不是梦,梦不会这么真实。
同一时间,他紧紧的将身前的人拥进怀里,真实的触感让他鼻子发酸,声音寻不到自己的声音。
“回来了就好。”千言万语,化作的只是这一句话。
夏千遇僵硬着身子,由着陌生男人拥抱她,男人的话让她也停下挣扎,“你认识我?”
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子一顿,两人距离拉开,她才重新看到男人俊朗的脸。
“你....不记得我?”
夏千遇摇头,“我们以前认识?”
言墨抿着唇,沉默后又笑了,再次将人紧紧的抱紧,“难怪一直不回家,原来是忘记我了,没事的,不管想不想得起来,我们一家人团聚了就好。”
这话却让夏千遇听的更迷糊了,甚至开始抗拒的推他,“你要说话就说话,别一直抱我,让我老公看到他会不高兴的。”
“你老公?你有老公了?”言墨像头发了狂的狮子,大声的问她。
夏千遇被吓到了,白着脸点头,又一次想从他的身边逃离,言墨却紧紧的握住她的两肩,“你的丈夫是谁?”
敢动他的女人,他要让他死。
夏千遇感觉到了杀意,紧抿着唇却怎么也不肯在开口,她的防备刺疼了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