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主？”她退了两步，一脸惊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不要跪这儿啊…”
    她扭头就想去叫夫君，却没看到普月眸中一闪而过的光。
    一个手刀劈下，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下。
    普月让她靠着树坐下，从怀里掏了朵花出来，在她鼻子下方晃了晃，随后耐心等待。
    半响后，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露出一双漆黑的眸。
    那眸中的神色，再也不复之前那般清澈，反而满是内敛深邃。
    “属下普月，参见少主。”
    普月再次跪下，声音依旧恭敬。
    “普月？”人，好似还是那个人，可里头的芯儿，却瞬间换成了姜如。
    姜如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软弱无力的厉害，几乎是任人宰割的地步，连抬抬胳膊就无法做到。
    普月解释道，“少主的神魂太虚弱，现如今被那只小狐狸压制的死死的，属下用招魂花暂且压制了那只小狐狸的灵魂，才能与少主这般对话。”
    “我为何会动弹不得？”姜如一双眸子眸光锐利，盯着普月的脸，她就算已经是动弹不得，她也依旧有着她的骄傲。
    “少主神魂虚弱，无法操控身体。”顿了顿，双膝跪地，对着姜如行了个大礼，“请少主留下普月，让普月辅佐您！”
    姜如的唇角懒懒的挑起，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雍容华贵，“不必了，我不需要。我从来不会让任何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待在身边。”
    普月面色不改，“沉老如今只是灵魂状态，能帮到少主的也有限……”
    姜如浅笑，“什么沉老，我不知道。”
    面色不变，心头却翻涌起惊涛骇浪！
    沉老是姜家唯一的幸存者，这人突然冒了出来，叫她少主，而且还对她知道的很清楚。
    这种人，如果不是朋友，那就非常可怕了！
    似是知道她的疑虑，“普月亿万年前被少主派到墨秽身边做卧底，现如今功成身退，姜家却已不复存在，普月寻少主已千余年，现如今终于找到少主，求少主留下普月！”
    “你说什么？我派你到墨秽身边？！”姜如瞳孔一缩，随即笑了起来，“我凭什么信你？”
    “少主大可去问沉老，沉老是识得普月的。”
    姜如紧盯着她的眸，她的眼睛很漂亮，一双杏眼里射出的却是坚毅和锐利，还有深处暗藏的一股子柔情。
    她该不该信她？
    她若是敌人，去问沉老岂不是将沉老暴露于人前吗？
    她若不是敌人……
    姜如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快忍不住自己雀跃的心了。
    她能感受到普月的强大，若是真如她所说，她将她派到墨秽身边做卧底，那么她对墨秽一定了解很多！
    “少主请快些考虑，招魂花的效力快过去了。”
    听见她出口催促，她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困乏，一种想让人一睡不醒的困乏。
    姜如强打起精神，“你为什么…不去找阿赦？他的话…应该很好找才对啊？”
    她刚说完这话，就见普月的脸色变了几变，厉声道，“属下知道少主与那人的关系，若少主只是同那人玩玩也就罢了，但少主若是想认真，属下劝少主三思而后行！”
    “他不是值得少主托付之人，就是他…亲手毁去了沉老的肉身！”
    “你…说…什么？”话刚说完，眼前一黑，姜如就晕了过去。
    普月看着再一次失去意识的姜如，眸光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