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到办公室，陌生而疏离的声音将他带回现实，抬头看去，男人交叠着长腿手指交握着，极为冷淡地看着他。
    左衍毫不介意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万敬霆。”
    这位老板的声音没有boss冷漠时那么冷，可还是叫人心慌，韩成用力点头。
    “太太跟我说了。”
    他也不意外，点了下头，“以后就由我接替这个位置。”
    韩成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左衍撩起唇角，不想解释。
    “他中午吃什么，照着给我来一份。”
    顿了顿，韩成说：“万总吃的东西由营养师烹饪，有时也叫餐厅送上来。”
    “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左衍说：“外边那些人怎么喊我你就怎么喊。”
    “……万，万总，中午您打算吃营养师做的还是点餐？”
    左衍轻轻往皮座椅上一靠，眼神淡漠，“西红柿鸡蛋面。”
    “啊？”这么素。
    韩成咽了咽口水，接收到一记略不满的眼神，说：“我这就去给您买。”
    这碗番茄面还不好买，韩成吩咐下去让人去买这附近最好吃的番茄面，花了半个钟才买回来。
    说是附近最好吃的一家面馆做的。
    办公桌上，恭恭敬敬摆上那晚番茄面，韩成干笑：“万总您尝尝。”
    左衍打开平时万敬霆常用的那餐具盒，淡淡扫了几眼又放下，拿起赠送的筷子汤勺，打开了那碗面，番茄的气味迎面而来。
    他拧了拧眉头，夹了一块吃了一口。
    韩成挑了一眼，观察他的面色，小心翼翼问道：“味道如何？”
    “一般。”
    他说着，面无表情夹起一颗荷包蛋，咬了一口。
    “要不我让营养师做一份？”
    “不用。”
    说着，放下餐具，就摸起桌上的手机，韩成蹙眉想知道他给谁打电话，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太太！
    “恩恩，吃午饭了吗？”
    “……”韩成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心理落差太大了，唯一没变的就是对太太的语气，依然温柔宠溺，不，还多了依赖，再有这冷冷淡淡的声线的加持，苏得让人起疙瘩。
    韩成默默退了出去。
    童恩在那边有点意外，“在吃饭呢，你吃了吗？”
    “嗯。”左衍说：“你中午吃的什么？”
    看了看秘书给自己买的家常菜，童恩如实回复。
    “叫什么，我让韩秘书给我买一份。”
    “你不是在吃了吗？”
    “不好吃。”
    “好吧……”
    询问了秘书然后才告诉了他那家餐厅。
    左衍又道：“今晚陪我吃饭？”
    “今晚？可是今晚我可能会加班。”
    “我陪你加班，我去接你。”
    童恩抿了抿嘴角，正想着如何拒绝他，那边幽幽说：“不要再拒绝我了，我认真的。”
    也大概能猜出拒绝了会有什么后果，于是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一整天心神不宁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出了公司大门，男人的车果然在不远处等候。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下起雨来了？”路过的女同事踩着高跟鞋快速跑向路边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