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你口中爱的人能为你付出什么？你今天到这来找我，他知道吗？他在哪里？”
    童恩收紧了指尖，提气说：“是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让我再勇敢一回。人生中不是每个困难时刻他都会出现，可他出现了，我不想放弃，我想再赌最后一把。”
    “甚至不惜为了他得罪我？我追究起来，你们以为这个世界会有容身之处？”
    “钱你还不了，心又在别的男人身上，你欠我的想用什么还？”
    他的话像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童恩闭上眼睛又睁开，“我相信王一会跟我同进退的，但还希望万先生有什么不满的针对我来，不要伤害别人。对不起你的是我。”
    “傻。”
    男人薄唇淡淡吐出这个字，忽而起身，挺拔的身姿站在屏风后，与生俱来的气势叫人再开不了口，童恩正觉得这影子过分熟悉，可那灯光啪的一下熄灭，黑夜中再也看不见万敬霆。
    房门在这时被打开，童恩抬手挡住了从门口照进来的光，又是刚才在门口碰见的男人。
    他说：“童小姐，请离开这间房。”
    “还请童小姐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先生会给出一个答复。”被安置在一个次卧，男人离开前留下了一杯牛奶，然后，关上门。
    童恩远远地瞥了瞥那杯牛奶，走过去，端起，喝牛奶会反胃，然而她还是把牛奶全喝下去了。
    不可避免的，跑到浴室，全都吐了出来。
    拧开了清水，她往脸上泼了一泼，看着镜中的自己，剧烈地咳起来，眼底都泛起红。
    手机……
    她的手机放在床上。
    刚走出浴室，后颈一阵力道传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偌大的卧室里，男人将昏迷的女子抱起，缓缓走向床边将她放下，帮她脱了那双高跟鞋，低头吻在她的眉心。
    男人的一张俊脸才暴露在灯光下，晦暗的，俊美的，手指滑过她的恬静的睡颜，她昏迷让他为所欲为的时候他反而不喜欢，他喜欢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转来转去，喜欢听她柔软似水的声音，也喜欢看她脸红羞赧的小模样。
    脑海中翻腾的都是刚才她说的一番话，忍不住在她嘴上吻了一会儿，尝到了牛奶的滋味，他多想告诉她，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不是王一，是现在这个人，是万敬霆。
    摸了摸她软软的脸蛋，男人撑着自己的脑袋，浓眉紧蹙，很安静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说他救了她一把，她又何尝不是带他脱离苦海？
    薄唇轻轻勾了下，男人说了句：“笨蛋老婆。”
    ……
    隔天，童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下意识掀开了被单，衣服完好，只不过脖子那里很酸，揉了揉，她瞥向那个牛奶杯，早已不在。
    有人进来过了！
    昨晚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浴室门口，是谁把她抱到床上的？谁给她脱了鞋？又是谁来了又走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晚，那牛奶里一定加了致睡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