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您没事吧。”韩成说这话时，眼神不经意往那冷傲的男人身上看去，时刻注意他的神情。
    童恩摇摇头，露出一个浅笑：“谢谢，我没什么大事。”
    万敬霆打开了车门，回首看了她一眼，童恩拧了下眉头，他的眼神太复杂。
    待到万敬霆也上了车，这才吩咐道：“开车。”
    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副驾驶座上的韩成回头说：“已经照您的吩咐安排了。”
    “安排什么？”童恩下意识问出口。
    韩成思忖着，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季先生的住院事项。”
    童恩看了身旁冷冰冰的男人一眼，既然他承诺过会给季锦赫最好的医疗照顾，肯定会说到做到，倒是童恩过不去自己那关，是她欠了季锦赫反而要王一来还季锦赫这个人情。
    听完韩成的话，万敬霆冷嘲道：“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他死不了。”
    童恩的身子微微僵了下，韩成快速点了下头，跟童恩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过脸去，远离战场。
    他们家大总裁脾气发作时，别没眼力劲往枪口上撞。
    这明显是嫉妒加愤怒，兴许还有些别的情绪。
    童恩搁在腿上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月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浅色的裤子上还留着些血迹，她匆忙抬手遮掩住。
    万敬霆收回深邃的视线，从口袋中摸出了打火机与烟包，燃了一根烟，突然问她：“我想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可以查，但是他更想从她口中知道一切。
    浓浓的烟味让童恩蹙起了眉心，却也是淡淡回复：“今晚一个客户找我有点事，耽搁了，我没来得及赶回去……然后路上又遇到了季锦赫，后来就发生了这一次的意外。”
    万敬霆薄唇微微上扬，深深地瞧着她的小脸，掸了掸烟灰，笑道：“一句话就完事了？倒是概括得十分简单，具体情况不能说？怕我知道些什么？”
    童恩抬头，对上他质问的双眸，烟雾缭绕着男人俊逸的面部轮廓，而那份桀骜与怀疑只能从声音里找寻，他的神情是不着痕迹的。
    她想起了季锦赫说的好多话，对面的男人似乎没有耐心了，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行，你不说，我早晚会知道。”
    “王一……有些话你并不想知道的。”童恩别开了脸，不敢去看他的双眼。
    “所以你选择什么都不说？”下颌瞬间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掐住，她傲气的双眼依然不肯显露半分柔软，执拗地闭着嘴巴，与他无声地对峙，而他手指里正燃着的半截香烟眼看就要烫到她的皮肤。
    万敬霆眯了眯双眸，在最后一刻挪开掐灭了烟头，叫人开了车窗，驱散车厢内的烟味。
    她的过分安静，让事态更加严重。
    男人扯了扯唇，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他今晚为你奋不顾身挡那一刀就让你重新爱上了他。”
    他说的风轻云淡，童恩听得脊梁骨发寒。